“你死了才更好。”夜铃迩一把将司徒玦推开,也许是触到了司徒玦的伤口,他吃痛的吸了一口气,夜铃迩紧张的想查看他的伤口,当看到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的笑容时,才意识到自己被他的演技骗了。
“你不是说我死了更好?那为什么还关心我痛不痛?”
“别在这儿跟我耍贫嘴。”夜铃迩拿起药碗递到司徒玦的面前,“把剩下的药给我喝了。”
“本王要你喂。”
“喂你妹。”夜铃迩一把将药碗塞到司徒玦的手里。
司徒玦接过药碗道:“本王可没有妹妹,再说就算有,也不需要本王的王妃去喂。”
“是,王爷说的都在理,既然王爷已经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司徒玦拉住夜铃迩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掌火热,他看着夜铃迩,笑了笑:“既然王妃不愿意喂本王,那就知道让本王来喂王妃了。”
“我才不需要喝药,唔。”
夜铃迩话还没说完,司徒玦已将药碗中剩余的药一饮而尽,一手将夜铃迩拉到他面前,一手将手中的空药碗丢弃,箍住了夜铃迩的身子。
空药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得四分五裂。
然而夜铃迩现在根本没心情去管这个,因为司徒玦的嘴唇正紧紧的贴在她的嘴唇上,像刚才她喂他药时那样毫无防备的,被他的舌头混着药液肆意侵略。
很快,司徒玦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夜铃迩不想对还未痊愈的司徒玦造成二次伤害,没敢用力的挣扎,而且她也放弃了挣扎。
司徒玦这一身伤是为她而伤,在这个世界中,只有司徒玦为她做到了这个地步。
他是王爷,她是王妃,他是她的丈夫。
司徒玦的指尖仿佛是有魔力的,划过她的腰际、肩头,她的外衣一件一件剥落。
那指尖舞动着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流转,在她身上燃起熊熊烈火。
芙蓉帐下,**。
然后,在第二天清晨,夜铃迩率先醒了过来,她看着司徒玦的睡颜,思考起一个严肃的问题:司徒玦身上的那些伤疤是怎么回事?
没错,司徒玦的身上有很多的伤疤,当然,并不是这次被卫子千弄的那些伤疤,而是旧伤疤,哪里都有,背后尤其多,看着一点都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倒像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侠客。
之前夜铃迩见过很多次司徒玦的半罗,比如一开始她嫁到王府时两人*的时候,以及后来在皇宫落水后偷看司徒玦洗澡的时候,但是司徒玦用易容的方法遮盖了他身上的这些伤疤。
亏她之前还觉得司徒玦的皮肤怎么这么好,不愧是王府养出来的,结果是易容术搞的鬼。难怪在皇宫那次她被司徒玦强吻的时候摸到了他的背,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却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司徒玦翻了个身,背对着夜铃迩。
夜铃迩将被子微微撩起一个角,才将司徒玦背后的那道伤疤看清楚。
太眼熟了。
虽然伤疤就是伤疤,每个人都会有伤疤,谈不上眼熟不眼熟的。
但夜铃迩心里就是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道疤她见过,或者说,她见到过有人在相同的位置受伤。
是在皇宫时脑海中忽然浮现的王靖玦吗?
在将军府中了楚天阔*药的那次,王靖玦突然出现救了她,但是因为抱着她没有办法出剑,只能用后背替她挡了一刀,那一刀深深的砍在王靖玦的背上,大概就是在这个位置,伤口是差不多的长度。
司徒玦是她的师父?
那么司徒玦也就是玄霜?
夜铃迩迷茫了,在第一次听说司徒玦这个人的时候,在得知他的封号是靖王的时候,她就怀疑过王靖玦和司徒玦是不是一个人。但是在她亲眼见到司徒玦之后,她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两个人实在是没有相像的地方。
不管是性格长相声音体型,甚至连生活中的小习惯,都可以说没有丝毫相近的地方。
就像萧将离之前对她说的“失忆只会让人忘记一切,却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习惯”,易容也是一样,易容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外貌,一个人通过练习也可以改变体型和声音,但却改变不了一个人的习惯。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习惯是印刻到骨子里,存在于每分每秒之间的东西。
没有一个人会分分秒秒的集中注意力在自己的行为上,一旦松懈,就会露出破绽。
如果说王靖玦或者是司徒玦一直在伪装的话,那么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可怕到伪装成另一个人,不止骗过了别人,还骗过了自己。
但是,王靖玦也就是玄霜来救她的时候,她确实发现王靖玦身受重伤,身上有很多地方都在流血,而司徒玦那个时候也是身受重伤,但是他应该是在王府昏迷才对,怎么可能出现在珩国呢?
“在想什么呢?”司徒玦醒了,他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夜铃迩,黑色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夜铃迩认真思索的样子。
“在想……一个问题。”夜铃迩牢牢地盯着司徒玦的双眼。
“什么问题?”
夜铃迩用两只手,将司徒玦的手裹住,握在手心里:“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务必要认真的回答我。”
司徒玦点了点头。
“如果以后一个一定会伤害我的人绑了我来要挟你,让你废了你自己,否则就杀了我,你会不会为了救我?”
司徒玦的手轻轻的向内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