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苦笑,然后上前去轻轻拥住了宁晚,“晚晚,如果这样你能好受些,那就这样吧,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怎样都无所谓,晚晚你可知…”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宁晚就不着痕迹的推开了他,秀眉轻轻蹙起,似有些难以忍受。
也不是她故意矫情还是怎么样?现在的宁晚只要一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就觉得恶心。
从前万分依恋的怀抱,如今已是变得不可忍受了,从前,是啊,从前她和他生死相依,一同跳下悬崖,她也未曾怕过分毫。
可那些都是从前了,皆是从前,都不必再提了。
见她这么抗拒自己,陆景承笑意越发苦涩了,“晚晚,你当真厌恶到我这样的地步了?”
“是,我就是厌恶你到这样的地步了!”宁晚笑了笑,仰头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吗?陆景承,我现在一看见你,我就恶心!”
说罢,宁晚转身就离去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人,陆景承只是笑了笑,却是再也没有了声音。
他就那样站在原地,墨眸充血,看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眼底浮现出一丝哀痛之意,却似乎带了些许的宠溺的味道,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处的纽扣,微微笑了笑。
眸深似海,脸却仍旧俊美如神祗,身影孤寂修长,他低喃道,“晚晚…晚晚…”
宁晚向前走去,其实她晓得,那个男人,就在她的身后,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回头,还是没有办法,摇曳的阳光下,他就那样一个人站着。
独身一人,他的影子,在一点微弱的幽光下,极淡,拉得很长,几乎辨不出轮廓。
那是极为单薄的一块暗影,孤零零地伏在地面上,阴恹恹地,一种乖戾的姿态。
形单,影只。
宁晚被陆卿卿搀扶着,停住了半晌,心好像被什么揪了起来,一股热流瞬间涌过,烙铁一样,涨得心口都是灼烫,那是一种无可言说的柔软和心疼,牵动着她的心。
陆景承,我累了,是真的很累了。
半晌,那修长的背影不见,陆卿卿回头一看,她看着陆景承的背影,轻声道,“晚晚,景承已经离开了,晚晚,景承他也有他的无奈,我知道他做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只是真的不能…”
宁晚还没等陆卿卿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微微叹了叹气,道,“我们回去吧!”
“晚晚…”
陆卿卿有些不解,可却又知道,宁晚对陆景承真的是死了心,所以才会这样,就在这时却听见了宁晚淡淡的声音,“卿卿,爱一个人这样容易,恨一个人也这样容易,如今想来,怕是我爱上的只是我心里的一抹幻影罢了,如今梦醒了,也该放手了,不是吗?”
说罢,宁晚便向前走去,而陆卿卿则是一直搀扶着她一起回了病房内。
这几天,宁晚倒真的是没有再看见陆景承了,有些时候,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陆景承这
次出去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的,可她却能对他不管不问,只是陆卿卿倒是日日都来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