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蛮荒中尽是妖兽,两人已许久未遇到人声,花千骨还道尚存当年的蛮荒中人在此,便扬声道:“我乃神尊花千骨,来者何人?快快现身!”
不想等了半晌,仍无人出来应答,正待发作,忽然又有人学了花千骨的语气,一般无二地道:“我乃神尊花千骨,来者何人?快快现身!”
“你…你,快快现身,否则…否则我……”花千骨气得柳眉倒竖,一张俏脸更是涨得通红,但一时间又不知要如何下手。
那声音也不甘示弱,惟妙惟肖地道:“你…你,快快现身,否则…否则我……”
花千骨气得七窍生烟,顿一顿足,转头向白子画抱怨道:“什么小人这般藏头缩尾?!当真可恶至极!”
果然,还不待白子画答话,那声音又道:“什么小人这般藏头缩尾?!当真可恶至极!”
旁观了这许久,白子画却早已猜透了其中关窍,只微笑道:“小骨,每日师父只见你如炒豆子般呱噪,没想到今日也有你遇到对手的时候!”
见他一副轻松模样,花千骨便猜出大约只是些不入流的小精小怪,也略放下心来。
正思忖间,那声音依旧学了白子画的口气道:“小骨,每日师父只见你如炒豆子般呱噪,没想到今日你也遇到对手了!”不但语声极其相类,便是那隐隐含笑的口吻也是惟妙惟肖。
花千骨又何时吃过这闷亏,执了灼然剑在手,纵身跃上身旁大树,娇喝道:“到底是谁?!好不要脸,速速现身!”
不料那声音竟然如影随形,也自半空中传来:“到底是谁?!好不要脸,速速现身!”
花千骨大是惊惧,仔仔细细往四下里查看了一番,又杳无人迹,低头往下一看,却见白子画已然好整以暇地盘膝坐于树下,闭目养神起来。
见他这般风凉模样,花千骨心头怒气更炽,跳下树来,硬生生将白子画扯了起来,又恐旁人听见,便踮起脚尖,纽股糖似的缠住他,凑在他耳边娇声道:“师父!你怎能如此不紧不慢,难道干看着我被人欺负不成?!”
见了她这满面通红,又急又气,偏又要撒娇缠人的滑稽惫懒模样,白子画忍不住在她额上弹了一指,正要开口时,那声音果真又学了方才花千骨语气,声音却放大了不知多少倍,千娇百媚地道:“师父!你怎能你如此不紧不慢,干看着我被人欺负?!”
本来方才听她口出此言时白子画已在心中暗笑,如今又听了一遍,终于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师父!”花千骨终于恼羞成怒,重重哼了一声,猛一顿足,奔出两步,背对着坐在地上,不再睬他了。
那声音自然也不示弱,依旧学了她又急又怒又羞又娇的一声“师父”,继而还狠狠闷哼一声。
见她一张粉团也似的俏脸涨得如猪肝一般红紫,知她当真恼了,白子画只好勉强收了笑意,踱至她面前,柔声道:“小骨?”
那声音自然亦跟着道:“小骨?”
花千骨却不做声,只往旁边挪了挪,别过脸去,并不肯理睬他。
“小骨?”见她小性儿发了,白子画也只得赔起了小心,柔之又柔、轻之又轻地又唤了她一声。
那声音也不甘示弱,依旧情意绵绵地学道:“小骨?”
花千骨却拧过身去,随手拾了一根草棍衔在口内,抬眼望天,偏不答他。
知她惫懒脾气发作,白子画是从来拿她无法的,此刻也只好放低了身段,挨挨蹭蹭在她身边挤着坐了下来,搭讪着道:“小骨,你这管往那《抱朴子》中细想。”
那声音也道:“小骨,你这管往《抱朴子》中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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