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吹来一阵风,段清浅感觉得出这风带着一些湿润,这说明前面有河流,遇险的这一刻,段清浅感觉前世她所有的感觉仿佛突然间回来了,在这里的前十几年仿佛是自己做一场安稳的梦,而现在梦醒了,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以前那么反感自己,因为现在的自己是为了自己的生活,她有血有肉有意识,而不是像以前只是麻木的机器,没有自我。
段清浅心里暗自计划着等一下该如何走,但是脸上并没有变现出来,男子由段清浅逼着走,冷笑道。
“王妃,我看你就是拖延时间,我看是没什么机会了,因为我的人看我们这么久没到,肯定会来寻我们,你要是识趣,我还可以让你少受些罪。”
随着慢慢逼近,段清浅已经可以看到那条河流,但是是一个陡坡,水流从山上直流而下。
“停。”
“怎么?要喝敬酒了?”
“只是想走这边。”
段清浅一边说,一边往旁边去,男子也跟着往前,段清浅看好位置,快速转身,抱住自己的头一股脑地往坡下滚下去,哗的一声正好掉进河流。
男子在上面看,想制止段清浅,但是他们本来就离得有些距离,段清浅下滚的速度又快,他根本来不及,走到山坡旁就只看到段清浅的身子已经滚到河里去了。
他和车夫立即飞身下去,但是在上面久久都没看到段清浅浮上来的身影,河流水又有些深,他水性不好,也不敢轻易下水。
“你下去看看。”
“是。”
车夫立即下水查看,但是往下潜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
“启禀主子,属下没看到。”
“没看到?怎么会,她明明就是从这里掉进去,而且左手穴道未解,上半身不灵活,还能去哪?继续找,探清楚些。”
“是。”
车夫只好再次下去,男子自己也留意着河面,但是一丝动静都看不到,心急,自己也弯下身子查看,但是依旧找不到,眼看着时间就过去了。
男子烦躁地道。
“上来,不找了,回去。没想到这女子性子还真如传闻般的倔,宁愿自伤,跳河,竟然也不安分地跟我走。”
“是。”
段清浅在落水的时候使劲让自己往下沉,沉在河流的最下面,用自己不灵活的身子拼命往河流的前面游去,因为前面是河流的落差处,水从山坡上往下冲,河流大正好可以遮挡自己。
段清浅憋着气奋力游着,在落差处稍稍仰起脸来换气,水强大的冲劲冲得她险些呛出声来,但是她生生压住了,呼了些空气,又往水下潜去,一直到抓她的男子远离这里。
哗的一声,段清浅从水里出来,这时的她又累又饿,段清浅爬上岸第一时间就是先好好躺一下,待休息够了,集中精神尝试解穴道,但是却无论如何也解不了,只能无奈道,当时能解开右手的穴道当真是运气好。段清浅怕绑架她的人寻过来,靠着自己的记忆往回走,只希望能遇上安云墨派来找她的人,想来安云墨也不会不管她。
摄政王府里,侍卫进来禀告,“启禀王爷,有探子回报,午初有一辆马车出城,甚是怪异。”
“继续调查。”
“是。”
胥子奇这时也在这里,他今天刚好在茶楼喝早茶,然后就听到有人到处议论,说摄政王妃被山匪绑走了,又有人说是嘉王爷娶不到段清浅,所以怀恨在心,这次的山匪是他出钱请来绑架段清浅的,他一听到这谣言立即来摄政王府找安云墨,没想到段清浅竟然真的被人绑走了。
“王爷,不会是安云烁绑的吧?”
“就为了清浅,他没那个胆子跟本王作对。”
“也是,除非你抢他的心肝宝贝,要不然他才不会上心。”
“备马,本王出去一趟。”
“出去?绑架王妃的那些人你知道是谁?能应付?”
“不管是谁,总归是冲着本王来,去准备。”
胥子奇知道安云墨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说起来段清浅也的确无辜,所以也急着准备马去了。
牵上马,立即就骑着马往他们熟悉的路出城去,街上的人只看到一阵飞尘,知道刚刚有人经过,但却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
城外树林里,“启禀王爷,这路上有车辙的痕迹。”
“继续往前。”
“是。”
一行人继续往前搜查着,“启禀王爷,车辙到这里变浅了。”
安云墨和胥子奇纷纷下车查看,胥子奇疑惑道,“怎么在这里停车?这里可还没上山,可以赶马车。”
安云墨看着地上的车辙,思考着,“肯定是有变故,两人继续追车辙去查,小心点。”
“是,王爷。”
两个侍卫翻身上马,“驾。”
“其他人四处搜查。”
“是,王爷。”
段清浅为了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就用一只手和两条腿爬上了山坡,就这一小段山坡就她平时半个小时都不用轻轻松松就可以爬上来,但是此时的她用了足足两个小时,她找了面不是很陡的坡,脚踩着坑,她紧靠着山坡不让她掉下来,她一个坑,一个坑地挖,让她可以站住脚,挖一会歇一会,直累得筋疲力尽,爬上山坡后她尽量避开道路走,就靠着道路两旁高一点的树木走,希望可以用此隐藏自己的身子,免得被敌人发现。
“哒哒哒。”
有马蹄声传来,段清浅赶紧躲藏起来,在暗处探出头来看,对摄政王府里的侍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