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地起不来的衙役,刘怀仁和汪谨两人欲哭无泪:之前怎么就被何瑾给忽悠了,一个没看住,就让这祸害将三班给折腾成了这样!/p
而现在,姚璟又拿这个来说事儿,让他们立刻将三班跟整顿出来,这这又怎么可能!/p
刘怀仁兴许是真的有些老了,这会儿竟出了一个昏招:“县尊大人,衙内还有攒典一人,不如”/p
他之前是被姚璟的话术给套住了,现在反应过来后,自然想把烫手的山芋推给别人。/p
可姚璟闻言,当即拂袖作『色』,毫不客气讥讽道:“刘县丞真是宽宏大量啊,本官昨日回绝了你们二人的提议,今日那狗才便敢排衙的时候都不到!如此枉顾法纪礼仪之徒,刘县丞敢用,本官可用不起!”/p
刘怀仁再度讪讪而退,觉得今日之事,真他娘的邪『性』!/p
而汪主薄这里,还拼命地向刘县丞打眼『色』,希望刘县丞拿出‘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无私精神,先揽过这一烂摊子。/p
可刘县丞看着汪主薄的眼神儿,真想一巴掌抽他脸上!/p
就在这时,何瑾却开口了:“师父,倘若此事徒儿能解决,不知师父是否还能让徒儿兼任典史一职?”/p
“荒唐!”做戏做全套,姚璟当然不会就此松口,而是愈加羞恼道:“此事皆由你而起,你难道以为弥补过去,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p
“既如此,那徒儿告退,这就回府里面壁思过”何瑾也不争辩,抬腿便要走出县衙。/p
可就在这个时候,刘县丞和汪主薄两人同时一伸手,跟尔康挽留紫薇一样,猛然深情开口喊道:“何公子,请留步!”/p
何瑾一回头,就见汪主薄笑着说道:“何公子,此事是你造成,你可不能”/p
一听这话音儿,何瑾当即便打断道:“嗯,是我做的。我这就回去痛定思动,自省己过。”/p
“既然是你做的,难道你就不该”/p
“该,自然应该,照价赔偿,医『药』费是一文钱都不会少出的。嗯是不是还要写封检讨书?放心,我回去后必然写一封认识深刻、感情真挚的检讨书,保证以后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p
反正说一千道一万,想让我平白将解决办法说出来,别白日做梦了!/p
到了这时候,刘怀仁才算是彻底看明白了。/p
他叹了一口气,上前说道:“县尊,眼下重整县衙三班乃为要务。何公子虽有小错,但若能将功抵过,也算可以原谅的嘛。少年人,谁不做点混账事儿呢”/p
姚璟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不情愿地对何瑾说道:“既然刘县丞如此替你求情,那这事儿就这么办了”/p
刘怀仁顿时老脸一抽抽儿:县尊,求你别说这话了行不?我气得胸口都疼。而且,我真跟他没什么交情/p
这会儿得了便宜的何瑾,才卖乖道:“这事儿说起来其实也容易。捕快嘛,就是刑警,跑得快敢打架就行。大力,你回壮班找一些与你相厚的民壮,再让他们寻些老实听话的帮役,快班的架子不就又组起来了?”/p
“皂班呢,也就是法警,站堂打板子的,更没啥技术含量,只要贴一张告示,不出一日就能招齐;对了,壮班那些武警更好办,同样贴一张告示出去,保证不出半日,就会有人为这差事儿打破头。”/p
何瑾的办法,说白了其实也简单: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遍地都是。/p
可这话一出口,地上那些皂班衙役立时就不干了。没了这身份,他们干啥啥不会,吃啥啥没够,怎么回去养老婆孩子?/p
“县尊大人,这不行啊,这何瑾无故殴打我们,还要抢了我们的差事,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p
“就是,我们这些人,都是祖传的差事儿,凭什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赶出了县衙?”/p
“县尊大人,我们不服,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p
“替你们做主?”姚璟这会儿才爆发了出来,看着这些可恶的嘴脸,不由怒斥出口吼道:“平日站堂,你们一个个站没站相,歪三扭四。让你们打板子,你们也敢阳奉阴违!真以为这些事儿,本官都不清楚吗?”/p
“还有王德全你这狗才,本官要任命何人兼任典史、何人为攒典,轮得到你同意不同意?这县衙一地,你是知县还是本官!”/p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衙役们才明白:套路,原来今日一切都是套路。姚璟和何瑾两人故意挖了个坑,就是等着这最后的爆发,将他们一网打尽!/p
“滚,都给本官滚!”姚璟不发作则已,一发作便犹如雷霆炸响,声威惊人。/p
不顾堂堂大老爷的威仪,他直接上前还踹了王德全一脚:“本官就是不要这脸面,也要将你们这等欺上瞒下、颟顸无能之辈都扫出县衙!”/p
一众衙役这才后悔不迭,却也只能屁滚『尿』流地滚出县衙。/p
这时,姚璟才冷冷扫向了刘县丞和汪主薄,官威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开来。直将盯着两人不敢同他对视后,才傲娇地哼了一声,随后脚步轻快地走回了后衙。/p
而这一刻何瑾还笑嘻嘻地,对着姚璟的背影施了一礼,高声道:“师父法驾县衙,威力无边。仙福永享,寿与天齐!”/p
然后,他又看向刘县丞和汪主薄,施了个晚辈礼:“刚才多谢二位大人替在下求情,在下感激不尽”/p
汪主薄反应过来后,一下跳了起来,看何瑾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