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想让周墨淮夸一夸她。
“朕记得那天晚上你是主动跳上朕的船躲避追捕你的人,可是你的房间根本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换气扇,朕或许可以勉强钻出来,但以你当时的体格,恐怕做不到吧。”
“我饿了一个月,瘦下来了当然就可以钻出去了,那一个月我除了偶尔吃点东西不让自己饿死,其他时候就没吃过饭,不然哪会体力不支求助他人,放在平时我绝对可以游上岸。”一提到这个,周墨淮猛地一捶桌子,眼里似乎闪动着火花,等冷静下来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怎么知道那间屋子的布局?”
“笨蛋。”温文澕低声骂了一句。
“好了,事情对上就行。”温文澜拍了拍温文澕的手臂,脸上神色缓和了不少,“皇姐今日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这样子的话,这三年内发生的事都对上了,皇姐的嫌疑解除了,接下来的事也不是她关心的了。
“墨淮,接下来我希望你把十年前柳白村事件之后,到三年前与朕相遇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都说一遍,比如说你是什么时候进的芳华鸳,在那进的,为什么会进芳华鸳。”温文澜见周墨淮脸色微变,亲手给他倒了杯水,“性命攸关的事,还望你认真对待,朕没跟你开玩笑。”
周墨淮双手握着杯子,他垂首沉思,好半天都没有出声,温文澜也没有催他,毕竟这一定会牵扯到周墨淮不好的回忆,虽然她不想勉强周墨淮,但她今日必须为周墨淮洗脱嫌疑。
她不相信这个日夜与她相伴的人,是谋害她父皇凶手的儿子。
终于,周墨淮长长吐出一口气,他望着眼前的杯子,缓缓开口,“十年前那件事后,整个村子就剩下我跟安屿槿儿三个人,我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但那里也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们便走出来了,后来,安屿和槿儿不幸掉到湘水里了,我顺着河水往下走,到了坞城。”
周墨淮的声音很平缓,无悲无喜,温文澜望向周墨淮,见他幽黑的眸子上蒙上了一层雾气,雾气之后,闪烁着一层浅浅的光。
“后来我因冲撞公主銮驾被送到了坞城县衙,我身后的伤疤就是在那里留下的……”
温文澜的心忽然猛地一沉,她与不语对视一眼,周墨淮身后的伤疤是因为她?
“后来我被一位好心的佘姓富商带回来府,我在这户人家家里待了七年,可是……”周墨淮忽然攥紧了拳头,“三年前春年过后,我外出替佘老爷送东西,在回来的路上,我被人打晕了,醒来时就到了芳华鸳,从那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外面的天,直到……”
周墨淮咬了咬唇,还是没有再说下去。
“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有你要的答案了吗?”周墨淮深吸一口气,他看向温文澜,眼眸中是氤氲褪去后的明了,“当年在那么多人面前羞辱我的是你,在屋内跟我对打的是你,最后跟我……的还是你,对吧。”
周墨淮忽然轻笑一声。
“所以你才会知道我不能喝酒,一沾就醉,因为那天晚上是你下令让人给我灌酒的。”周墨淮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有无力抵抗的屈辱,也有旖旎香艳的快事。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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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各样的事都爆出来了,周墨淮能洗刷嫌疑嘛?陛下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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