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环节当然是狂欢。-
西都的主会场,纽约、洛杉矶、巴黎、伦敦、柏林、香港、首尔、东京等分会场同步启动,世界知名的歌影巨星悉数到场,将人们心中的感动、喜悦之情彻底引爆……
仪式结束后,王灿终于松了口气,暗道:“总算结束了!”他最在乎的就是仪式,至于接下来的活动会做成什么样,那就是合作方的事了,他只负责出钱,办好办坏都与他无关。
说实话,生平第一次‘操’持规模如此之大的活动,实在让他有一种如履薄冰的紧迫之感,生怕哪一处细微的失误就会酿出巨大的灾祸。这是一场喜庆的活动,一场神圣的仪式,一份苦心经营的礼物,如果出了岔子,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不单是他,负责主会场协调和赵灵益、负责安保的方奎、负责后勤事务的薛真真、负责主持和司仪的大头和李云舒,谁不松了口气?当初看到王灿的计划,他们几乎没得给吓死,但出于对王灿的信任,他们都坚定地支持了。打从活动启动以来,他们的心无不是悬着的,生怕出现意外。颜胡两家人的小打小闹令他们苦恼过、紧张过,担心一粒耗子屎坏了一窝汤,好在王灿连搓连捏之下,总算平息下去了。梁显等人的出现一度令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最害怕的就是神耀那帮子人趁机捣‘乱’,好在他们都是神武科技的,都是怀着目的而来的,也不知王灿跟他们说了什么,总算顺利将他们送走了。除此之外,现场的秩序和安保有最专业的公司负责,除了打翻茶水、摔碎杯盘什么的小事,再没出现别的意外了。
结束了,总算结束了!
狂欢开始后,王灿等几人不约而同地在八楼主控室会合了,一个个的你看我,我看你,莫不是一脸的疲惫,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奎率先重重地把庞大的身躯扔进了沙发里,叹道:“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累过,你们呢?”
大头也躺了下去,苦笑不已。
赵灵益一口气灌下去两大杯水,叫道:“渴死老子了,都记不得上次喝水是什么时候……方二楞子,你累个屁呀,你的事情我帮你负责了大半,我看就数你最轻松!”
“我轻松?”方奎‘挺’立而起,叫道,“要不咱们换换试试?”
“换‘毛’线,都结束了,结束了!老子这辈子再也不想这样折腾。”赵灵益也瘫在了沙发里,梦呓般呢喃道,“以前老是幻想将来我结婚要怎样怎样排场,现在我是只想领证了事,连请亲友吃饭都省了。伤不起呀……”
薛真真瞥了他们几个一眼,鄙夷地道:“这就累趴下了?真是没出息!”
方奎叫道:“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话没抖落完,薛真真就反诘道,“不腰疼?那是不是还得给你颁个奖状勋章什么的呀?”
李云舒嗤的一声笑了。
王灿身不累,心累,但没有表现出来,正想说几句话,敲‘门’声响了,问是谁,颜竹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便见她和胡尚林推‘门’进来了。本以为他们又会有一番感谢的话,不想说的竟是胡尚杰的事。
王灿颇有些无奈,尴尬地道:“胡大哥,这个……不瞒你说,纪委那边我确实说不上话。真凭实据地‘弄’了进去,要怎样出来可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不然我就不是王灿,而是王爷了!”
胡尚林表示地点着头,说道:“虽然他们做得很过分,但我还是不想在这样喜庆的日子让家人难过。你们也知道,在我爸妈的眼中,我始终是个不成器的不肖子,我哥才是他们的心头‘肉’。如果哥进去了,他们……算了,谁让他手脚不干净呢?就算现在不举报,迟早还是会出事的!”黯然一叹,可见心下又背负上了沉重的压力。
王灿只能装作没有看见,笑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人在做,天在看,肖与不肖不在他们怎么说,而在你怎么做。”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像胡尚杰这种人,多在外面留一日就多一分祸害,如今既送了进去,管你谁来说情他也不会松口。更何况确如他所说,他还没有干预司法的能力。
好在胡尚林也是个懂理的人,虽然迫于父母的压力来游说王灿,但就他是罪有应得,非但不能施以援手,反还该拍手称快。但面对父母和嫂子的哀求,他实在不忍拒绝,也没法拒绝——谁让他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呢?
颜竹盈深知胡尚林厚道,却不过父母的哀求这才来向王灿求情,而王灿偏又是个最讲原则的人,见王灿说话间并不直视胡尚林,便知心里存了芥蒂,便笑道:“尚林,阿灿说得对。你不能一味觉得对不起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去做,这样做对他们非但没有好处,反而还会助长他们的不法念头。你说是不是?”
王灿这才明白胡尚林是迫于父母的压力才来说情,并非出于本愿,就道:“是啊,胡大哥,孝道并非是要事事顺从父母。难道他们做的是错的,也要顺从吗?你越是这样做,他们反会觉得你敷衍了事,没有尽心尽力。对于愧疚,顺从并不是最好的弥补之法。”
胡尚林道:“我明白,我都明白。不过……算了,我也就是尽一份心力而已。夜深了,大家也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颜竹盈道:“尚林,别忙着走,我还有话要走。阿灿,你坐下!”
王灿苦笑道:“姐,你这口气像要审犯人呀?”
“你老实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