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期门骑军直冲五千叛军而去,那奔驰的战马携带着无比的威势,高高举起的钢刀宛若一柄柄屠戮世间的屠刀。
“嘭!”“嘭!”“嘭!”.......
战马狠狠的撞击在叛军士卒的身上,那一声声沉闷而又巨大的声响,将整个人都带起,倒飞出去,一根根骨头炸裂的声音顿时弥漫开来
“前进,一个不留。”
威严的的声音响起,正在退后的平叛大军再次向前稳步前行。璀璨的火把之下,一张张坚毅的面孔中透漏出一股股战意。
“吼!”“吼!”“吼!”.......
士卒们轻呼着,迈着步伐,严整的大步向前。
长枪,钢刀,在这一刻,在幽暗的火光之下,闪烁着阵阵生寒。
前后受敌,被围困住的五千叛军此刻也爆发出强烈的斗志。
“和他们拼了!”
“杀啊!”
.....
叛军直朝大军冲去,吼声震天。
山丘之上的窦海脸色铁青,这五千士卒,就这般没了,在严冬大军和期门骑军的联合围剿之下,他们对平叛大军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忍,窦海胸膛不住的起伏,这所有的一切,自己早晚都要还回去,今晚就要!
“前方何事?”隐约的听到有喊杀的声音传来,陶州弼心中一紧,他非常怕窦海不理智,直接与严冬交战,到时候,自己在赶过去,只怕也来不及了。
“回将军,前方来报,窦将军派出五千士卒试探敌军。”
“哎!”
叹了口气,陶州弼有些无奈,窦海这是何故,无端的牺牲掉五千士卒。
“传令,全速前进,尽快赶至战场。”下达着命令,陶州弼有些怕窦海再做出什么无端之举,再生什么变故。
而在远处的战场,窦海眼睁睁的看着那五千士卒被严冬等人屠戮殆尽。
这一次,严冬并没有留守,决战非同小可,他不能让任何因素影响,此刻也绝不是手下留情之时。
“报!将军,北海城内的叛军,已至三里外。”
“整军,向正西方向后退。”看到那五千叛军基本上已经被屠杀,严冬盯着不远处的山丘,强攻,非是严冬所愿,留守,亦不是上佳之策。
今夜,是要决战,但是战场在哪里,何时交战,如何交战,都要由自己来决定,只有这样,才能用尽一切的机会,以寡敌众,以弱胜强。
临淄城,平王府。
刘洪看着桌子上的两封信件,面色凝重。这封信,一封是李炳德快马传来的,一封是陶州弼刚刚传来的。
其实,今天的刘洪一共收到了三封信,还有一封,是谷封平写的,内容无外乎是昨日大战,大败平叛大军,谷封平的信,无非是邀功请赏。既然胜了,自然要赏。即便谷封平之前刚刚败北。但是此战,绝对是一个振奋士气的机会。
谷封平的信可以说是无关紧要,但是李炳德的信就让刘洪紧张起来。
信中言明,昨夜虽然大胜,但那是因为严冬率领着平叛大军消失不见了,而留守的则是童颜和一万士卒,更重要的是,李炳德直言,他放了童颜和一部分的士卒,这让刘洪很是不喜,只是当次用人之际,自己也无法责罚于李炳德。
如果说李炳德的信让刘洪有些紧张和头疼,那么陶州弼的信就让刘洪有些安心的同时,更加紧张起来。
严冬到了北海,而陶州弼想要在北海附近与严冬决战。
决战,这是刘洪之前的决定,他希望通过一场决战,来改变青州现在的颓势,但是李炳德刚刚新胜,士气已经挽回,这时在决战,稍有疏忽,可就危险了。
现在的刘洪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但是他知道,他已经不能阻止将要发生的事情。
从北海虽然与齐郡国相邻,临淄更是离北海城不算太远,可是即便如此,快马加鞭赶去,也要大半个时辰。
可陶州弼在信中说,他已经调遣了城阳郡的窦海与其汇合,准备这场大战。开弓没有回头箭,今晚,刘洪是不想战,也由不得他了,所以此刻刘洪的内心是忐忑的。
相比于刘洪的忐忑不安,陶州弼的内心则是急迫的,他迫切的希望尽快的赶至战场,与窦海汇合,然后再与严冬决一死战。
严冬命令着稳步后退,看得山丘上的窦海是心急如焚。
“怎么这么慢呢!”窦海气恼的轻喝,目光不时的盯向北方。那里火光逐渐的变亮起来,按照距离看来,陶州弼等人已经够快了,但是眼前的严冬正稳步的退去,这让窦海觉得,陶州弼还是太慢了。如果真的等他们到来,只怕严冬等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很想下令全军出击,可窦海还是忍了下来,在这片战场之上,此时陶州弼才是主将,如果自己违抗将命,胜了还好说,一旦败了,自己可就再无翻身之日。
发觉山丘上的叛军依然不动,严冬暗暗点头,本来他向趁着北海大军还未到,先攻破山丘上的叛军,现在既然山丘上的叛军不动,那么天时,地利,人和之中,天时已无,自己只能占据地利与人和。
与两郡之军正面决战,这绝不是严冬想要的,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这般做。
望向西方,山丘此起彼伏,在月色之下,那沉重的轮廓若隐若现。一眼望去,严冬就注意到了那较之周围高出不少的两座山丘。
“传令,五千士卒,以千人为队,分作五队,占据远处五处山丘。”严冬飞快的下达着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