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被任命为平叛将军,但是严冬并没有立即离开长安前去兖州赴任,太尉府的调兵令才刚刚发出去,平叛大军也需要时间集结]而且一部分粮草也要在长安筹集,等粮草筹集完毕后,严冬才会先行上路,赶往兖州。
这两日,严冬在思索平叛之事的同时,也在想着,该如何见刘清儿一面。
“严冬,想什么呢?”孙哲坐在一旁,看到严冬双目出神的盯着远方,心中不觉郁闷,自己在这里滔滔不绝的讲着,严冬竟然还能走神,或者,莫非严冬被自己的话触及到了。
“没什么,你刚才说到哪了?”严冬转头问道:“对了,你今日不用当值吗?”
刚想发怒,孙哲听此一问,忙道:“没事,调兵遣将,那都是他们的事,和我无关。”
看了孙哲一眼,严冬不信的摇头,大军集结,这可是大事,太尉府怎么可能有闲人,肯定是孙哲闲麻烦,不知以什么名义跑了出来,想到此,严冬皱纹道:“孙哲,这般可不行,容易受人把柄。”
一脸坏笑,孙哲挥手道:“这一次,我可是打着探问你战事的旗号前来的。”
苦笑着摇头,严冬对于孙哲,也是无奈。这时,慕清的声音传了进来,只是这声音似乎捏声捏气的。
“侯爷,侯爷!”
疑惑的朝门外看去,严冬倒要看看,慕清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何事?”看到慕清探头探脑的在门口朝自己挥手,严冬伸手示意她进来。
嘟着嘴,慕清想了想,目光在孙哲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忙跑了进来。
“唉!慕清,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孙哲有些不乐意了。
“哼!”慕清不屑的瞥了孙哲一眼,然后附耳朝严冬道:“侯爷,五公主来了。”
心中暮然一滞,严冬抬头看向慕清,见其正一脸笑意的看向自己,不似作假,可严冬还是问道:“真的假的?”
“就在书房呢。”慕清窃笑着,说道:“快去吧,快去吧。”
起身,严冬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去,但是看到孙哲,再看慕清偷笑的样子。
“啪!”
“侯爷!”
伴随着一声轻响,是慕清的不悦的轻喝。
只见严冬一本正经的样子,收回刚刚轻敲在慕清头上的手,沉声道:“你这丫头!”
“哼!不理你了。”说着,慕清就要朝外走去。
“等等!”孙哲顿时起身拦住了慕清,笑道:“慕清,你刚才说的什么?”
见此,严冬笑道:“孙哲,我先去去,你自己呆一会儿。”
“去吧!”孙哲挥手,他知道,严冬既然刚才没说,那么自己问也没用,但是看刚才的表情,显然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于是乎孙哲将主意打在了慕清的身上。
“干什么!”揉着脑袋,慕清噘着嘴,狠狠的瞪了严冬背影一眼,然后没好气的看着拦住自己的孙哲。
“慕清,你家侯爷去做什么?”孙哲满脸笑意,努力的扮作和善的样子。
“为什么要告诉你!”慕清白了孙哲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这!”孙哲双眼一愣,长叹道:“古人诚不欺我。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轻轻推开书房,一道佳人身影正凭窗而立,望思冬景,听到声响,不禁颔首回望,见是严冬,笑颜如花:“你来了。”
话不多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几步上前,严冬与刘清儿凝视双眸。
虽无一声话语,屋内却是伴有良多情感。
许久之后,严冬终于忍不住心中殷切,说道:“陛下答应我,只要平定青州叛乱,就将你嫁给我。”
“我知道!”面容虽无波澜,笑容依旧娴静,但是刘清儿的心中,却是甜甜的。
心中纵然有诸多言语,可是真当看到严冬的那一刻,刘清儿瞬间就将那些繁言琐语抛却,哪怕一句话不说,只要这样静静的看这严冬,就好。
皇宫,大殿之内,几位皇子与丞相洪原都站在台下。
“洪原,粮草筹集的如何了?”洪武帝轻声问道,但是话语中却夹杂着几丝严厉,粮草,可是关乎平叛的要事,决不能懈怠。
“回陛下,粮草已经筹备十之七八,再有两日,便可筹备齐全。”洪原说着,看了一眼洪武帝,继续道:“只是,民间已有怨言。”
五皇子刘立走了出来,说道:“父皇,民间虽有怨言,却也无须担心,这些只是狼狈之人宣扬的虚妄之言罢了。民之富者,无非商贾,只要提高三分商税,便可解决我大汉数十万将士的粮草,军饷。”
“父皇,五哥之言,纯属无稽之谈。”七皇子刘胜走了出来,朝洪武帝行礼,然后怒目而视五皇子刘立,说道:“商贾稍有钱财不假,但是与豪强相比,差之甚远,而且商贾乃货物流通之关键,强征商税,岂不是有损我大汉百姓之利。据儿臣所知,许多豪强之田地,皆是无赋,此乃损我大汉而利其私囊,所以儿臣恳请父皇下令,我大汉之土地,无论所有,皆征赋税,此举,方才我大汉万古长存之计。”
听着两个儿子的言论,洪武帝微眯的眼睛睁了起来,看向其他几位皇子和太子,问道:“你们怎么看?”
注意到二皇子和太子都一脸凝重的站在原地,大皇子一步上前,说道:“父皇,儿臣觉得,五弟言之有理,而七弟亦非无稽之谈。二者皆有所取之处。”
“大哥什么时候也这么狡猾了。”太子刘锋冷笑着,一直以来,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