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镜跟在后愣了一下,快速跟上,绕到他前头,挡住去路:“上古凶剑?你是说焚寂剑?“
询华停下脚步,抬起手拇指紧扣中指,轻轻在她额头一弹,笑道:“其实你真的不笨。”
秦镜吃痛的捂住额头,极是幽怨的瞥了他一眼,这是夸她还是损她,可为何这感觉似曾相识?她未及细想却见他绕开了她,径直走向禁地的结界处。
“现在我屠苏师弟在禁闭,万一你惹怒了他,他会拿剑砍你的。”
“这是在关心我?”询华回过头,笑意满满。
秦镜语塞,无奈回道:“你还是砍死算了。”
询华听此,也不发怒,微微一笑转过头继续走向禁地。
这人真是不怕死,难不成有一个觊觎焚寂剑的,回想起一年前盗剑之事她还心有余悸,她脸色骤变,立马传音给知了:“通知陵越师兄,有人又想动焚寂剑的歪念了,让他速来后山。”
询华站在结界外头,几次发功想破了结界,却还是未有动静:“好家伙,我竟然破不了结界?”
秦镜冷嗤一声:“既然没那本事,就不要进去了。”
“我就不信了!”询华显然被秦镜的话刺激到了,灵力汇于右掌向前劈去,刹那间结界被破开,蓝色光屏消失不见。
他转过头来,对着秦镜得意一笑,正想抬脚进去,身后却传来一道寒音。
“何人来此?”陵越飞身上前,剑指询华。
询华笑道:“紫胤的徒儿何时变得这般不知轻重,竟然挥剑指着长辈。”
秦镜听得长辈二字,心中暗暗啐了一口,他就是个无赖,居然好意思自称长辈。
“你是家师好友须弥山的询华真人?”陵越细瞧之下终于认出询华,可对他也仅有一面之缘而已,十来年未见确实有些认不出了。
“正是。”询华挑眉应道,双手负背显出一副长者模样。
“不知真人为何知晓焚寂之事。”陵越不解,这焚寂一事鲜少有人知晓,就连天墉城弟子也未知晓这事。
询华说的极是轻描淡写:“掐指一算,只为观赏一下上古十大凶剑之一的焚寂而已。”
曾听闻他精通卜卦之术,陵越却也觉得掐算出焚寂一事也无可厚非。
“还请真人海涵,家师事先交代未得他令不得随意进入禁地。若是您想观剑,请恕陵越不能答应。”陵越断然拒绝。
秦镜走上前劝说道:“询华,你还是走吧,那剑长得又不好看。”
询华抬眼对上秦镜的眸子,似有一汪清潭,深不见底:“也对,若是你不想让我观剑,那我下次来。”
陵越瞧着二人关系好似不一般,看得出来像是识得许久,心中疑虑重重,却也不好随意揣测他人私事。
“询华真人远道而来,理应盛情款待才是,陵越即刻通知掌教。”
“免了。”询华对着陵越摆了摆手,卸下严肃脸,向着秦镜笑言:“小镜子我要走了,记得想我。”
“那不送。”秦镜不冷不热。
“你就这么巴不得我走?”询华皱了皱眉。
秦镜摇了摇头,立马摆出一副笑脸:“那您走好。”
询华临走之前只丢下了一句话:“凡是看开就好,这世上也不是只他一人。”
秦镜自然知晓其他这个他指的是谁,低头不语瞬间没了方才俏皮样,只是微微一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询华见此也甚为无奈。
其实她已经看得够开了,却只有一事看不开,若换做其他事儿,她早该放弃了,可唯独放不下这事,大概这便是修仙之人最是忌讳的执念吧。
对于修仙她只为一人而已,但若是那人怎的都不接受她,那修仙又有何用?
询华走后,紫胤也未出关,秦镜好似回到了以往枯燥的日子,每日练剑读经做一些琐碎之事。身上被血髓反噬的伤也未见好,只觉得像是被一股不知名的真气压制住了。
而她每日对着那株清心草呆望许久,总盼着紫胤出关把这株草取走,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却始终见不到他,有几次都想把那仙药丢了,可想着这是她卯足了劲被心魔折磨的遍体鳞伤才拿到的,于是干脆将他丢给凝丹长老,让他炼制成丹药尽早给屠苏送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帮了紫胤。
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被是气得呕血跺脚的,想与之一刀两断的心都有了,可事后却还关心这他所关心的一切。
这日秦镜求了陵越,让她去瞧瞧屠苏,顺道受着知了所托,给他送饭。看着一篮子的好菜,秦镜擦了擦口水,对着自己道,等送完药送完饭,她就可以□□得吃上午膳了。
想来她现在只能将心思寄托在吃食上,别的她真是有些无力了。
“小屠苏,一年多未见,可有想师姐?”秦镜将一篮子菜摆在屠苏眼前:“这是知了给你做,你点慢吃,下次还有。”
秦镜递上一双筷子。
“下……次,师姐还会再来瞧我。”屠苏睁着双眼盯着秦镜,忽然的面上一红,接过筷子低头扒饭。
“会啊。”秦镜随口一应,从小袋子中掏出一瓶药:“对了,这丹药对你控制煞气有帮助,记得每半月吃一颗。”
屠苏接过药瓶,拽紧在手中,忽然抬眸道:“师姐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秦镜思忖了一会,笑道:“那是因为你是我师弟,师姐爱护师弟理所应当的。”
想来这个理由十分得体。总不见得跟他说,其实师姐想做你师娘,对你好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