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丁老弟,还让你亲自来接我吗?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呀!”酒店的大门口一个高大的胖子对丁学锋笑着说道。
“呵呵呵,妖兄,我这是急着要见你啊。”丁学锋笑着说道:“刚刚在街上淘了点物事,还想请姚兄掌掌眼。”
“奥,什么好东西?快让我看看。”姚行长一听到丁学锋说淘了点物事,双眼发光,看到了丁学锋手里的包包。
“姚兄,我们先进房间,再让姚兄细细欣赏。”丁学锋自然不会在大门口这样的大庭广众的地方让姚行长看东西。
包厢是个五六人的包间,不是很大,但装修得很精致,作为滨海市本地第一大的酒店,无论是装修还是气氛营造上都是颇有一些独到的。
一进入房间,姚行长便迫不及待起来,搓着双手嘿嘿笑道:“老弟,快让我看看是什么好玩意。”
丁学锋呵呵一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布包,放到了桌面上。:“今天在路边捡了一个漏,送给姚哥过过眼。”
姚行长打开外面的布包,看了微微一愣,说道:“这东西第一眼开门新,不过老弟你拿过来的,我倒要好好看看。”
他和丁学锋在因为古玩结识,知道丁学锋的底细,是此道之高手,因此认真的看了起来。
开门新,一眼看出假货。姚行长不敢大意,免得看走眼了;果真仔细一看,竟难断真假,猛然间,姚行长呵呵大笑了起来。
丁学锋笑道:“姚哥想必你是看出什么门道了,要是你能告诉我,这上面这层红锈是什么原因,我就能断定这枚宋子三孔布是真品。”
三孔布战国时代钱币,都是老生坑出品;一般锈色为绿或一层浅薄红锈。如这枚通体红锈,根本不可能;是以泉友一观,都以为开门新高仿品。
“这不是红锈,而是漆。”姚胖子挑唇一笑道:“拿酒精过来泡一下,再用毛刷刷去红漆,就能让它恢复原样了”
“红漆?”丁学锋佯装的双眼一亮,连忙叫来服务员,要来了捏子、毛刷、玻璃器皿、五百毫升酒精。
三孔布泡进酒精里,一连串气泡冒出,红漆在酒精中溶解,又被毛刷刷掉。不过十分钟,宋子三孔布变了颜色,古朴绿铜锈显出。
“果真是漆!”丁学锋装模作样的惊叹道:“姚哥你真火眼金睛,我自愧不如。”
姚行长嘿嘿一笑,爱不释手的来回把玩,说道:“老弟,这块宋子三孔布我很喜欢,你若愿意割爱尽管开价。”
丁学锋摇头笑道:“这三孔布也算是姚兄慧眼识珍,就送给姚兄了。”
“三孔布三十多种,名列古泉五十名珍第三,出土数量极少,大多都流失到海外。”姚行长手指敲打桌面说道:“宋子三孔布有记录只出世两枚,第一枚嘉庆年间金石名家初尚龄收藏,第二枚19八年山西阳谷出土在博物馆,这第三枚若拿到拍卖会上,在二百到三百万之间,老哥你给两百万,如何。”
“嗯,”丁学锋连连摇头,说道:“那哪儿成啊,这枚三孔布我才花了00块买下,原打算6000块钱卖掉的呢,这样吧,姚兄如此的喜欢那就给我6000块钱好了。因为在我眼里,只发现了它6000块的价值。”
“老弟仗义。”姚行长的双眼一亮,立刻拍板定下,从手包里面拿出了6000块钱递给了丁学锋。
丁学锋也没客气,借过钱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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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一笔的交易完成,也就是丁学锋向姚行长完成了一次行贿,也就是俗称的雅贿。
姚行长将三孔布珍而重之的放入了手包当中,目光又看向了丁学锋的另一件物事,忍不住笑道:“老弟还有重宝啊。”
“嗯,托你的福,五百块买了个玉佛,辽代的!”丁学锋笑着说道。
姚行长更加的惊喜,说道:“我来看看!”
由于和丁学锋的关系非常的近了,姚行长也没管什么“上眼不上手”的规矩,直接伸手把玉佛拿了过去。
只是这玉佛一入手,姚行长的脸色不由的一变。
“哎,老弟,你这是打眼了呀。”姚行长摇头叹息道。
然后又对这玉佛的几处破绽点评了一番。尤其是指出了佛座下部的裂绺。
听着姚行长的讲解,顺着他的指尖所指,丁学锋也搭眼过去,不过并没有怎么在意。左右也是“打眼”了,哪怕是再有些绺裂也无所谓了。
看了眼佛座下边姚行长所说的“裂绺”,丁学锋也知道,这叫沁,是古玉上所特有的,也是鉴定古玉的重要依据。
有沁,证明这尊玉佛的年代不假,确实是辽代的古董!
古玉上的泌根据成因的不同,分为很多种,最常见的便是土泌、水沁,还有血沁,通常是玉器与古人的尸体接触,染血而成。”
而这个玉佛的这处黑沁,就是水银沁……水银沁……
“水银沁?”一个念头在丁学锋的心头升起,倒是将自己惊得够呛。
不为别的,只因这水银沁在玉雕上,甚为少见。
水银沁,顾名思义,就是水银沁入玉中而成,多为黑黄色。
不细看,这水银沁还真是有些像是脏物沾在了玉雕的莲花佛座上。在古玉中,水银沁并没有什么稀罕的,无论是地中水银沁还是殉葬水银沁,都经常在古墓的发掘中有所发现。
而这尊玉佛上的水银沁,怪就怪在……很明显它并不是出土的文物,无论是玉佛自身的光泽还是长期烟熏的尘迹,都证明了它在漫长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