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曼金宫大变
是夜。
血月楼的神官细作行色匆匆,回到秘密宅子后,声音焦急,“主上可在?”
绝殇道,“主上在书房。”
那细作一愣,“主上可曾休息?”
绝殇无奈一摊手,“并无,怎么,宫中有什么变动?”
细作点了点头。
宅子不大,何况此时两人说话地点本就离书房不远,还未等细作说出来,便听书房方向传来陆危楼嘶哑的声音,“进来。”
细作向绝殇匆匆行了一礼,便整理衣襟进入书房面见楼主。
“属下见过主上,宫中有变。”
“快说!”宫凌沨压抑着内心的紧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正常。
细作并未听出,道,“今日下午,皇上急招教主入盛京,教主推拖不得,只能前去。而在临行前,教主在曼金宫增加了人手,当时属下故意上前引得教主注意,所以属下也被调入曼金宫,如今摸清顾千雪被安置何处。”
宫凌沨顿时紧张起来。
血月楼的刺客耳中都有母金,母金配合内力极其敏锐,若他呼吸不稳,怕是要被听出。
“教主何时回来?”
“从东圣城到盛京,即便不在盛京歇息,前后也需三日三夜。”细作答。
宫凌沨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这一次要吸取上次教训,万不能引起冥教人的注意,定要隐蔽性时,今日筹备,明天将人秘密带出。”
“是。”
宫凌安被迫去往盛京,更在盛京过了整整一日,他没想到的是楚炎国皇帝将他急招进盛京是因鹰沙国在边境的骚扰,他早就知楚炎国内忧外患,却没想到来得这般快。
楚炎国的死活,宫凌安不在意,好容易敷衍了国君,随后便急急向东圣城赶。
与楚炎国的存亡比起来,顾千雪之事才真正牵动他的心。
正如他所说,得不到的方才最好,从起初的赌气到后来的设计,他都不知自己在追求什么了。
回东圣城的的车队疾驰,归心似箭一般。
异常华丽的马车中,已几天几夜未阖眼的宫凌安却全无睡意,车窗大敞,冰冷的寒风灌入车厢,而他连眼都不眨,就这么直面迎接寒风。
他双眉紧锁,眼神阴鸷,一动不动盯着车窗外的景象。
从城外到城内,从城内到了宫中,直入了大殿门前,车队停下。
车子还未挺稳,从大殿之内飞奔出一名神官,慌张无比,冲了过来便扑倒在地,“教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宫凌安的心,狠狠一顿。
一声巨响,那结实的车厢木板竟被一掌拍毁,呼啸的晚风之下,暗红色的大髦披风纷飞,在火把光的映射下发出刺目的红,“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赶忙回答,“教主,南樾国的千雪郡主被人劫走!”
“什么?”宫凌安暴怒,一掌劈了过去,那人立刻被击飞,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再没入气。
“废物!”一声嘶吼,穿着暗红大髦的宫凌安已用轻功飞身进入曼金宫。
刚入宫门,哑奴便蹒跚的挣扎而出,噗通跪倒,“教主,您杀了我吧,我没保护好千雪。”
虽然已过两日,但整个曼金宫依旧弥漫这一种血腥,如今守卫在曼金宫的神官都不是之前部署之人,宫凌安虽暴怒,但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将恨意暂时忍了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哑奴抬起头,却见脸上满是伤痕,头上也包着纱布,“两日前,我正守着千雪,但突然杀入了一队人,那些人穿着黑衣,武功奇高,见人就杀,杀人更是无声无息,将我们的人杀了以后,立刻乔装成我们的人守在曼金宫,我们的人被逼在千雪的房间誓死抵抗,然而对方武功太高,尤其是一个带面具的人。我们的人都死了,我也受了重伤,我不想死并不是怕死,而是我死了就没人保护千雪了,我就趁着混乱进了密室。那些人将昏迷的千雪带走,我想冲出去,但我又想到如果我死了,没人告诉教主这些了。”
“黑衣人,戴面具之人?”宫凌安的眼神是闪了闪,“那些人的容貌呢?都带着面罩吗?”
哑奴点了点头,“是的,但我在密室里仔细看他们的眼睛,有些人是我们楚炎国人,有些人不是,和之前千雪身边的人很像,黑眼珠。”
宫凌安凝眉,低声道,“难道又是血月楼?血月楼为何屡次插手顾千雪之事?”
哑奴哽咽道,“那些人极其狡猾,除了几个武功最高的将千雪带走之外,剩下的人都冒充我们的侍卫守在曼金宫,消息根本传不出去,直到半个时辰之前,他们才离开。”
“两日两夜,怕是已神不知鬼不觉出了楚炎国了吧。”宫凌安的声音咬牙切齿,不仅恨血月楼的人,更恨不得将召他入盛京的楚炎国皇帝活活毒死,若不是楚炎国皇帝,他如何能离开曼金宫?
哑奴话说完,掏出了一只匕首,“教主,奴婢有罪,奴婢以死谢罪。”说着,便向自己喉管刺去。
然而她的手被人拽住,是宫凌安,“为何要死?他们能抢走,我们就能抢回来。”
哑奴恍然大悟,“是啊,教主,我们应该去抢回来,我这就去把千雪抢回来。”说着,推开宫凌安,跳起来就要走。
哑奴的力气很大,便是内力深厚的宫凌安也被其推得后退几步。
“回来!”他狠狠命令道。
哑奴赶忙又跑了回来,“教主?”
宫凌安深吸一口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