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文字写得很长,一气呵成,她完全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不能自拔,也不想走出来。多么想念那段美好得不真实的恋爱时光,多么想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回到那段和他两情相悦,两心相许的快乐日子。心中不是难过,甚至有一点欢喜。不是每一个人心中都有这么好一个人,即使永不相见了,只能说“大多好物不坚固,彩云易散琉璃碎。”,上天妒忌他们的至上爱情,妒忌他们的情深意切。他是走了,可是他永远定格在最他深藏在心里那个最深最柔软的角落,这是她俩的世界,谁都走不进去。
乔子健看了这段文字,心中很失落。在她心中,那个人已经被神化了,被完美了,没有人能比他好,无论他怎么做,都不会超越他的境界。得不到的最好,于她,于他都是这个道理。他几乎想退出这场无比严肃的游戏了,不如放手吧,这个女人太痴情了,只怪他们相遇不是时候。
“我再问你,如果有一个人想进入这个人的生活,这个人还可能接受吗?”他又想起在聊天室里她问他的问题,她在犹豫,她心动了,这样的她让他感觉希望的曙光似乎在遥远的地平线闪闪亮亮。他问自己,愿意退出吗?退出了,就没有苦恼和心痛了,退出了,找一个简单阳光的女孩子,两个人过着人间烟火,喜喜欢欢的日子。可是,他真能做到吗?她像一本深刻的书,他却有读下去的强烈愿望,若是这本书离开他了,他会怎么样?不想那么多了,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时光会回答这一切,上天会安排这一切。
其实乔子健错了,顾小曼上网之后,决定试着走近乔子健,她觉得忆江南的建议很对,似乎他的话她都觉得对。她想,过去的,写出来,留作纪念,走出去,走出心灵重重藩篱,可以试一试的。
顾小曼毕竟年轻,早晨起床觉得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窗外的大榕树上小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着,神清气爽,身体轻松,健康真好,年轻真好。
乔子健果然按时快递了可口的早餐,那热气腾腾的绿豆粥让她觉得很有家的感觉。手机响了一声,一条短信:“下午我陪你输液。”是他。她想了一会儿,“不用,我好多了,你忙你的。”语气亲热了许多。”“那晚上我请你到‘榕树下’喝咖啡。”乔子健不知被顾小曼拒绝了多少次,还是不死心,约不了是正常的。过了一会儿,收到她的短信:“好的,不见不散。九点。”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顾小曼答应了他的约会。他欢喜得像个孩子。
顾小曼今天紧张得像个少女,下午从医院回来,就开始打扮。她选了一身淡紫色的套装,长袖上有精致的蕾丝,裙子长到脚踝,长裙是她多年前的最爱,飘逸,微摆,风一吹风情万种。外面罩一件白色的束腰毛呢大衣,显得干净,高贵。
她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的手居然有一点发抖。她笑自己怎么傻乎乎的,把眼睫毛精心卷得弯弯翘翘,一双眼睛显得大大的,长长的,眼波一转,风情万种。这紫色的眼影会不会太轻佻,她拿出卸妆纸仔细擦掉。还是灰色好一点。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她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她习惯性地说。“你是顾总顾小曼女士吗?”一个年轻的女声。“是的,你有什么事情吗?”下意识地以为是个客户。对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措辞,“你方便见一面吗?我就在你家楼下的空山茶楼。”这么突兀,顾小曼警惕地问:“请问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我是乔子健的女朋友,别误会,我就是想见见你。”顾小曼心中一阵恼火,她和乔子健算什么?什么也不算,凭什么横空冒出个女朋友,弄得跟三角恋似的。她向来清高,矜持,竟然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对不起,你可能弄错了,我和乔董除了上下级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拜托你打电话以前动动脑子,再见。”
放下电话,她什么好心情也没有了,妆也懒得画,突然觉得乔子健很陌生,他居然还有个女朋友,突然觉得她贸然同意和他约会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她素来喜欢简单干净的男女关系,更无意纠缠在千丝万缕中。她拿出手机,立刻给乔子健发了一条短信:“乔董,对不起,我有急事,今晚的约会取消吧。”发完信息顺手关了手机,她想安静。
一个人在家里心乱不已,呆坐了一会儿,想到楼下小超市买点日用品。她简单补了一下妆,出了门。
远远看见小区的门口站着一个高挑的女孩,一身运动休闲装。那女孩径直走到她面前,笑盈盈地说:“顾总,我一直等着你,我叫茉莉,你赏脸我们去茶楼坐一会儿吧。”眼前的女孩比顾小曼高上半个头,健美,青春。她生得特别美,不施脂粉,清水芙蓉,肌肤胜雪,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她的额头有细细的汗珠,脸色微微粉红,更添一分活力。
“我刚练完健身操,走得急,因为,我怕时间赶不上。”“赶不上什么?”“赶不上见你一面。”话说到这个份上,顾小曼也不知对方来意,简单粗暴拒绝,似乎太无礼了。两个人默默地走进了空山茶楼。
“你喝什么?”那女孩问。“碧潭飘雪。”“一杯碧潭飘雪,一杯菊花柠檬。”她说话声音不小。
“我刚才没说清楚,我是乔子健的前女友,我们是大学同班同学,在学校里恋爱了三年,那时年轻,经常吵架,毕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