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玩了半天的游戏,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才跟兰飘从一个小网吧里走了出来,跟往常一样,两人都买了大杯奶茶。
两人走在路上,兰飘吸溜地一声喝掉了半杯奶茶,引得李大山嫌弃的说了一句:“老嫖,你这哪是喝奶茶啊!跟牛饮水差不多!”
“切,你懂个屁,就你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跟马喝尿又有啥区别?”兰飘毫不客气的反怼了回去。
“妈的,牛逼哄哄!”李大山笑骂了一声。
“我先回家了,今晚去找你,你可别鸽我,今晚我要看看无头将军长啥样。”兰飘说完之后就朝他家走去了。
兰飘他家在小街上,李大山他家则在田野边上,两家两距大概有三四百米这样。
李大山没回自己家,而是去了二叔家,他得去看看二叔准备得咋样了,需不需要帮忙。
二叔家的院子里,两边各自挂上了十个蓝灯笼,中间摆放着香台,三柱没点燃的香烛,还摆着一只鸡与香火铜币。
香台下放着一个火盆,应该是用来烧冥钞的。
二叔此时正在写黄符,朱砂笔蘸鸡血墨,鸡血墨就是用鸡血混合墨水,对半分开,用这鸡血墨在黄纸上画符。
这些黄纸并不是普通的黄纸,也是在神庙接受过香火之力的,不然画在上面的符咒根本不生效。
李大山走进去之后,没敢出声打扰二叔,怕他画错,导致黄符无效。
二叔花完了最后一笔,看到黄纸上的鸡血墨没啥动静,于是叹了口气,把这黄纸揉成一团丢在一边,李大山看到已经有好多团黄纸被丢到了一边。
“山子,你来试着画一张,我这都画了几张了,没一张成的,可能最近有点累,精神不够集中,不在状态上根本画不成。”
二叔让开了身位,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笔,示意李大山来试试。
画符这玩意,李大山也学过,他会画,但不一定能成功。
李大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右手抓着朱砂笔,蘸了蘸鸡血墨,左手则是扶在右手手腕边上。
李大山脑中想着请鬼符的图案,手上就开始动了起来,动作很是自然流畅,他根本没想那么多,成不成就随缘了。
李大山这一手随缘书法,十分钟不到,他就在黄纸上画出了一个有些复杂的图案。
黄纸上的鸡血墨还未干,那些没干的鸡血墨便自然的流动了起来,所有的笔画都连在了一起,鸡血墨瞬间就干了。
请鬼符的图案成型后,只要对着这个团看久了,就会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鬼头。
“可以啊!有两下子,一画就成,挺不错的。”二叔看着李大山哈哈一笑,开心的拍着李大山的肩膀,很是欣慰的说道。
二叔可是一直想要把李大山培养成他的接班人,如今看到李大山似有画符的天赋,如何能不高兴?
“没有没有,运气好而已。”李大山嘿嘿一笑,摆手笑道。
李大山可不想继承二叔的衣钵,他不想当道公,因为在他看来,这是没有一点职业前景的,说白了就是毫无前途可言,只能勉强维持生活这样子。
画完这道符之后,叔侄二人就进了屋子里,李大山则是坐在凳子上玩着手机。
不一会儿,兰飘也来了,二叔也没说啥,反正都是自己人,李大山和兰飘坐在一边开黑玩游戏。
时间过得很快,特别是对于玩游戏的人来说,一下子就到了十一点多。
三人来到了大槐树下,坐等无头将军的出现。
十二点一过,无头将军就出现了,他就坐在大槐树下,兰飘见状高兴的大叫了起来,不怕死一样蹲在了无头将军的旁边,仔细的端看。
“好家伙,这穿的什么玩意啊!看起来还挺有灵性的,这两柄锤子也不错,我喜欢。这脑袋怎么整的?咋被砍得这么平整?老山,你说这家伙是犯了什么罪啊?脑袋被砍成这样。”
兰飘不仅一边看,另一边嘴上还在不断的点评着,说着说着他发现无头将军突然不见了,他眼中红光一闪。
兰飘站起了身子,活动了一下身体,看着李大山二人说道:“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走吧!”
李大山听到这话就知道兰飘已经被无头将军上身了,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不允许有人伤害他的兄弟,更何况是鬼呢?于是冷声喝道:“快从我兄弟身体里滚出来。”
兰飘脸色也变得难看了不少,居然敢威胁他?胆子真是不小啊!
“你再说一遍试试。”
无头将军一把掐住了李大山的脖子,语带杀意,冰森无比。
李大山怎么可能会屈服于这鬼,而且他最讨厌别人来威胁他了,情绪瞬间失控,心态直接爆炸,当即就爆吼了一声。
“卧槽尼玛,给老子滚出来,你有本事就弄死老子啊!”
无头将军显然也是有脾气的人,眼神一狠,手上开始用力,李大山脸色逐渐涨红,开始缺氧。
二叔在一旁见状,立马双手拽住了无头将军的手,大喝一声:“给我住手,你还想不想让我们帮忙了?”
无头将军脸上阴晴不定,最后还是松开了手,悠悠地叹了口气。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我出来便是,快去召鬼差来吧!”
李大山冷哼了一声,心中还有些愤怒,敢掐老子?要不是怕伤其无辜,老子就让你尝尝判官令的滋味。
幽冥术,阎罗令是群攻法术,判官令才是单攻法术。
二叔显然也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