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章,你再胡言乱语诬陷太后,本王就一剑杀了你。”尉迟麟宇隐忍的怒火爆发出来,若不是皇上和大臣们都在,他一定会杀了这老东西。
若换做平时,礼部尚书会害怕尉迟麟宇,但现在,他的心已经随着女儿悲惨的遭遇死了一大半,嘴里存着一口活气也是为了帮女儿申冤,现在的他连皇上都不怕还会怕六王爷?
“六王爷,老臣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就让老夫不得好死。”
“柳元章,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尉迟麟宇俊脸愤怒到极点,早朝不可佩戴兵器,并不代表他没有办法杀柳元章。
尉迟麟宇手成鹰爪朝柳元章咽喉扣去…。
一袭青衫的初烨立即挡在柳宗元身前,道:“六王爷,此乃金銮殿,皇上尚未下令处置柳大人,六王爷的身份难道比皇上还要高贵?能代替皇上决定柳大人的生死?”
尉迟麟宇的鹰爪生生的顿在半空中,手背上青筋直跳,赤黑冷冽的眸中好似能飞出一把把刮肉的飞刀,将初烨千刀万剐。
“放肆。”尉迟麟宇喝道。
“老六,退下。”皇上的权威不容任何一个皇子侵犯,尉迟麟宇此举让尉迟奕的脸色非常难堪。
尉迟麟宇咬牙怒瞪初烨,鹰爪捏成拳头,气愤的放了下来,不敢继续放肆。
尉迟胤洛瞟了尉迟麟宇一眼,气死人不偿命的飘来一句:“六弟脸色怎那么难看?难道是对皇上让你退下有所不满?”
闻言,尉迟奕看尉迟麟宇的眼神愈发冰冷。
众臣一阵胆颤心惊,太子这番话无疑是让皇上对六王爷心生芥蒂,不过,六王爷这次的行为也确实鲁莽了,金銮殿上皇上最大,哪里轮得到一个王爷喊打喊杀?
镇国公脸色阴郁的看着尉迟胤洛,手指紧捏,朝前一步道:“太子殿下严重了,六王爷护太后心切,故而行为冲动了些也是人之常情。”
尉迟胤洛眼尾扫过镇国公,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是呢,六弟护太后心切就可以心中指着皇上呢。”
镇国公袖摆里的拳头颤抖,眼中闪过毒辣,小孽种东西,敢这般说他的宇儿,待他的大军攻入皇城,他一定要把尉迟胤洛这小孽种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城门上,让西陵所有的士兵和百姓一人吐一口口水,让这有洁癖的小孽种做鬼都恶心。
“太子殿下这么说是想挑拨皇上和六王爷之间的关系么?”镇国公犀利看着尉迟胤洛。
“镇国公如此护着六弟,难道是和六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尉迟胤洛迎上镇国公的目光,嘴角的讥嘲让镇国公极为扎眼。
“你胡说什么?”镇国公怒了。
“全都闭嘴。”皇上一怒,众臣全部跪下,直呼:皇上息怒。
偌大的金銮殿上,也只有尉迟胤洛那紫色修长的身影鹤立鸡群,从此行为可以看出,尉迟胤洛早就习惯了不跪,不拜。
皇上也没有怪罪尉迟胤洛的意思,文武百官对这位太子殿下的行为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然而镇国公心中是极不服气的,哪怕跪在地上,他的双腿都刻意的不完全跪下,离地悬了指甲盖长短的高度,他的眼中闪过冷酷,不久之后,这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跪拜的就是他,高呼万岁的就是他。
尉迟奕,你的龙位该坐到头了……
尉迟奕没有让众臣平身,目光落在礼部尚书身上:“把白粉婆的招供的东西呈上来。”
礼部尚书浑身一震,从地上爬起来,含泪颤抖着手把东西呈上:“皇上,您请看。”
尉迟奕伸出手,拇指戴着一个色泽上好的玉扳指,这枚玉扳指是当初他和安乐定情时,她亲手为他戴上的,这一戴便是二十几年,就连沐浴他也没舍得拿下去。
他和安乐这一份感情,是何等的深厚?
安乐死后,他一度自责,甚至日不食,夜不寐,若不是西陵江山不可一日无主,那时的他真想随安乐而去……
时隔二十几年,没想到安乐的死居然和一手将他捧上皇位的母妃有关…。
尉迟奕发现自己的手在微颤,接过礼部尚书呈上的供词,看到上面的内容,他的心都在颤抖,那些字字句句仿佛一把刀刺在他的心上,痛的他呼吸都困难。
看完供词,尉迟奕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滑下,薄唇颤动。
母妃…你真的是朕的亲生母妃么?若是,为何要那么残忍的对待朕心爱的女人?你做下那么恶毒的事情,你有没有为朕想过?哪怕一点点?
尉迟胤洛凤眸诡谲的像个万丈鬼渊,此刻没有人能看清他的真实情绪,他直立在金銮殿上,面对自己母妃的惨死,没有一点眼泪和悲痛,只是静静的等待皇上宣判结果。
眼泪,他早就流干了,有用么?悲痛,他早就忘了痛是什么感觉,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悲痛?
不如让仇者悲痛,流泪,他笑看,这不是很好么?
“来人。”尉迟奕心中下了决定。
“皇上请吩咐。”陆雨化恭敬道。
尉迟奕深呼吸,手指捏的供词发颤:“赐太后鹤顶红一瓶,白绫三尺,匕首一把。让太后自选一样,也算是给安乐一个交代了。”
尉迟麟宇听到这种结果,眼中闪过惊慌,抬起头道:“皇上,儿臣绝不相信太后会做出那些事情,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太后,皇上,太后是您的生母,您要明察啊!”
尉迟胤洛凤眸隐晦不明,手指把玩着玉箫,对这种结果,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