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也是这样的天气,裘尧望着窗外的蓝天,如果可以一直就那样下去,如果他不会遇到那个人,或许他们也不会遇到那么的挫折,他们或许会更加的幸福吧!
只能说,人生就像是一台坏了的车,你让它停的时候,它停不了,而你让它走的时候,它却没有办法发动。在这条路上,下一刻,没有到达转角,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会遇到的是谁。
一放学,司诺就接了一通电话,和裘尧说了一声,急匆匆的就走了。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就像是空气,会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的渗透到一个人整个的生命里,让人挥之不去。
裘尧已经习惯了放学和司诺一起走,忽然之间,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家,还真的是不适应,用脚踩踩花坛边伸展出来的枯草,裘尧觉得,这草怎么越看越难看了呢?
裘尧似乎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十分的不顺眼,太阳花是他喜欢的花,象征着活力和生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裘尧觉得此时在旁边开着的小花,怎么就开的那么难看,这颜色,这花色真的是太丑了。
马路上的人并不多,但裘尧却觉得有些冷,他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抬头看看天,果然,天气渐渐变得阴沉起来,果然天气渐冷了。风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飘飘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人行道旁,一辆自行车呼啸而过,一个年轻的女人被撞倒在地上。
女人跌倒在了地上,似乎是扭到了脚,那个骑着自行车的人看了女人一眼,蹬着自行车,从拐角处快速的离开了。
突发的状况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可是大家见女人并没有什么大事儿,似乎只是崴了脚,也就没有多在意,纷纷绕远些,走开了。
裘尧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不由得愤懑不平起来,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啊!想着,裘尧也不避嫌,朝女人的方向加快步伐,大步跑了过去。
“阿姨,您没事儿吧!”裘尧扶起地上的女人,声音里仍旧没有淡去的愤怒。
“我没事儿。”女人摇摇头,顺着裘尧的力道站了起来,只是扶着裘尧的手仍旧没有松开,反而紧了几分。
裘尧不喜欢和别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眼角轻轻扫一眼被女人的手抓住的地方,还是忍住了推开女人的冲动,裘尧在心里想,或许女人只是扭到了脚,身上没有很好的着力点,所以才这样吧!
女人的脸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纱巾,几乎遮住了整张脸,裘尧一直没有注意女人的装扮和长相,此时静下心来,也就打量了起来。
眼前的女人虽然遮住了整张脸,但是露出来的部分却是出乎意料的细腻,光滑的就像是剥了皮儿的鸡蛋。
原本裘尧并不觉得尴尬的,可是在看到女人露出来的皮肤的时候,一瞬间那抹红就红到了脖子根儿的地方,他感觉不好意思极了,他叫人家什么不好?偏偏要叫人家阿姨?
裘尧在心里哀嚎了一声,天哪,这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跟个大妈似的,自己还以为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女人,该不会是一个年轻的姐姐吧!
自己刚刚可是叫人家阿姨了,该不会被人骂死吧!
裘尧有些忐忑的朝女人偷偷瞟了两眼,见女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啊,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直直的看着自己,自己该不会是遇上碰瓷儿的了吧?
这样想着,裘尧扶着女人的手抖了一下。
女人狐疑的看一眼裘尧,“你没事儿吧!”
听到女人的声音,裘尧愣了一下,眼角不禁有些湿润起来,默默的用空着的一只手的手背擦擦自己的眼睛,裘尧觉得,可能是风太大了,沙子迷了眼睛。
女人的声音真的很温柔,温柔的就像是一个在对自己心爱的孩子温声细语的母亲,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除却母亲,他再也没有听到过这样好听的声音了,温柔,包容,喜爱,一切的一切让他忍不住沉醉。
女人见裘尧的眼角微微有些泛红,扶着裘尧手臂的手,我的更紧了,声音里包含着的更多的是焦急,“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裘尧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小姐姐,只是风沙太大了。”
女人看一眼裘尧的眼角,却没有揭穿他拙劣的说辞,只是点点头,尽量忽略了今天平静无风的天气,“今天的风沙确实有些大了。”
裘尧挠挠头,“小姐姐,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女人纱巾后发出一阵轻轻的笑声,声音显得十分的慈祥,“孩子,你怎么叫我小姐姐?还是刚刚的阿姨合适。”
“是吗?”裘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为眼前的这个温柔的人是在打趣儿他刚刚叫她阿姨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好意思啊,刚刚我……”
“谢谢你,孩子。”女人忽然用手摸了摸裘尧的头,让裘尧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女人将脸上的纱巾摘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那张脸,发愣的裘尧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更傻了。
眼前女人的脸让裘尧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有一种震撼从心尖儿上蔓延开来。酸酸的涨涨的。
女人的脸真的很美丽,紧致的就像一个瓷娃娃。白皙无暇的肌肤,一双柳眉,弯弯的,像一张没有被完全被拉开的弓箭,大大的杏儿眼,圆溜溜的,给人温柔感觉的同时,偶尔也会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女人的头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