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些齐齐戳向自己的长矛,林冲虽感觉体内神力澎湃,却根本不知该如何运用,加上如今林冲武功全失,一时间,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些长矛重重的戳在自己的背上。
见到林冲不躲不闪,那几个兵丁脸上瞬间乐开了花,这一击,他们可是用尽了全力,别说人了,就是战马都能戳个血窟窿。
嘭!
长矛与金甲碰触的一瞬间,林冲身上金光闪耀,金甲似乎有了灵性一般,猛地向外释放出万丈金光。
仅仅一个呼吸间,刺到林冲身上的那些长矛竟尽数折断,那几个握着长矛的兵丁也随之被震飞出好几米远,一个个手脚寸断,早已断气。
“这里还有梁山贼寇,都过来帮忙啊!”
刚刚解决掉几个兵丁,不等林冲缓口气,不远处又传来了一连串的吼声。
林冲不敢托大,转身一把扯住绳索,双臂较劲,猛地用力,将洞底的方腊、方貌、武松三人给拽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方腊三人根本没有准备,一个个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不过,方腊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顾不上拍打身上泥土,马上起身朝着林冲抱拳道:
“林教头,好手段!”
林冲没空回应方腊,双眼如焗,手中丈八蛇矛枪头一挑,冲着方腊猛地就是一枪。
做梦都没想到林冲会突然朝着自己发难,加上林冲这一枪速度极快,方腊一时哑言,只能瞪大了一双虎目,愣愣道:
“林教头,你这是……”
噗!
方腊话音未落,身后一股带着余温的鲜血便溅了方腊一脸,方腊猛地转身,正好望见自己身后一个手握朴刀的兵丁,如同定格般的立在自己的身后。
兵丁朴刀高举,仍旧保持着下劈的姿势,只是,兵丁的脑袋已被丈八蛇矛刺出一个大洞,鲜血正汩汩的往外泛着。
这下,方腊总算明白林冲为何突然朝自己下杀手了,当即朝着林冲抱拳,道:
“谢林教头救命之恩!”
没有回答,林冲用力一仰,兵丁的尸体瞬间被甩飞了出去,“方将军切勿多言,此地不可就留,泰安州厢军督抚衙门极近,咱们还是尽早脱身的好。”
方腊也绝非矫情之人,当即抄起武器,与方貌、武松二人紧跟着林冲,借着月光,循着马蹄印一通狂奔。
一路上,不时有兵丁的尸体伏于街头,虽无鲁达、阮小七的尸体,但此情此景,更让林冲心底大骇:看这些尸体的数量,鲁达、阮小七、庞万春三人定是被重兵围困,好虎不敌群狼,日久必生变故。
想到这,林冲内心更加躁动不安,当下脚步更快上了一丝。
一盏茶后,林冲脚步一顿,一个闪身躲到了一座茅屋的角落处,并随手拦下了方腊等人。
不远处的街道中央,人影涌动,嘶吼声、怒骂声与火把的光亮交至成一片。
人群中央,鲁智深手握禅杖护住左路、阮小七护住右路,而中路则是庞万春,至于对战庞万春的敌将,看穿戴应该就是那个陈贤了。
只不过,鲁达、阮小七均已负伤,鲁达的右肩膀似乎挨了一刀,加上没有及时医治,正往外泛着猩红的鲜血;相比之下,阮小七的伤势略轻,不过双臂也被划开了几道大口子,看起来格外狰狞。
至于庞万春,情况也不容乐观,呼吸紊乱,甲胄崩散,浑身尽是鲜血,反观那陈贤则呼吸均匀,毫发无伤。
看到这一幕,林冲心底大急,马上回头朝着武松小声道:
“武松兄弟,你马上宋震那厮抓来,记住,我等如若脱困,你和小二切不可露头。”
武松绝非啰嗦之人,当即朝起戒刀摸黑朝着胡同深处跑去,“教头,保重!”
望着武松的身影消失在胡同深处,林冲这才回过头,朝着方腊、方貌低声道:
“二位将军,林冲二位兄弟与庞将军被乱军所困,咱们不可坐等,这样,林冲马上动身支援庞将军,一旦庆幸脱困,还请二位将军断后,截住追兵。”
方腊当即点头,沉声道:
“唉,这世道真是乱了,我等空有一身蛮力,却无法与陈贤那厮交战,罢了,还请林教头一定要救出庞将军,方腊定将感恩戴德!”
“方将军言重了!”
林冲苦笑一声,他究竟有几斤几两,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毕竟,眼睁睁看着鲁达、阮小七被杀,林冲做不到。
铛!
林冲话音刚落,乱军之中猛地响起了一道金属的脆响,林冲赶紧往那边望了一眼,只见庞万春左手的巨盾竟被陈贤一剑挑飞,陈贤还趁势在庞万春的左肋上划了一剑。
庞万春吃痛,一个踉跄跪伏余地,陈贤瞅准时机,举剑冲着庞万春的脑袋猛地刺下。
眼瞅着庞万春性命休矣,方腊虎目一怔,朝着林冲抱拳单膝跪下,声嘶力竭道:
“还望林教头救我兄弟性命!”
其实不用方腊说,单凭庞万春救了鲁达、阮小七的性命一事,林冲就不可能眼看着庞万春被陈贤所杀。
可自己距离庞万春、陈贤起码得有五十步之遥,就是林冲武功尽在,若要赶过去少说也得几个呼吸的时间,可自己现在武功尽失,就算自己想救庞万春,似乎也是痴人说梦罢了。
望着陈贤的宝剑即将斩断庞万春的头颅,林冲心底一沉,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把剑,紧握丈八蛇矛,只得拼命地催动体内的神力,身体更是如同一直离弦的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