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啸说着,合身扑出,挡住了侧面的几件灵器,当胸被贯出数个血洞!
临行前,他以亡父的名义起誓,会用性命护卫柳书竹安危,言出必践,大难临头时,他丝毫不犹豫,尽展大漠生死豪情。
柳书竹大惊,不知不觉间,一式手印祭出,浑然天成,临近一人额头,却骤然生变,两指戟张,狠狠点瞎了对方的双目!
那边厢,有一件短刀灵器,正握在叶家家主叶恒的手上,他吼道:“这少年的血能驱邪,各位务必留住他!”
在诸多先天武者中,叶恒的修为不值一提,但心机和眼力却老辣无比,看到郝一刀额头上的血迹后,隐隐明白了什么。
他横刀侧斩,将欧阳啸的头颅切下,趁人不觉,手一挥,头颅不见,像是被收入了储物锦囊。而后竭力后撤,飘然脱离战团!
柳书竹眼眶几欲迸裂,不顾迎头击来的两件灵器,旋身向叶恒冲去:“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郝一刀猛的杀回两步,一刀祭出,将周遭灵器悉数斩落,却敌不过人多,后背接连受了十几下重击!
他脚下踉跄,一手携起柳书竹,护着他杀出重围:“已经死了,快走!”
剔骨刀大开大合,恍若一尊杀神,所向披靡。
“挡我者死!”
声如惊雷,让身前之人气势一馁,冲出战团后,追着前方的蒙面人夺路而去。
“别叫他们跑了,要不大家一样都得死!”
众多武者两队混作一队,个个如狼似虎,浩浩荡荡数百人,一路穷追不舍!
“放开我!”柳书竹拼尽全力挣扎道。
欧阳啸虽与他接触时间不长,但本性不坏,且是为了救他而死,心中怒火滔天,恨不得杀掉所有人泄愤。
“人生自古谁无死!”郝一刀脚下不停,“你若这样冲回去送死,你那小友又何必费尽心机救你!”
“去你姥姥的谁无死!”柳书竹状若狂魔,灭佛手印直接印向郝一刀喉咙,想要迫他放手。
郝一刀脸色大寒,刀背翻转,打在柳书竹后脑,将他打得喉头一甜,两眼直发黑。
“郝某欠你一个人情,但眼下不是胡闹的时候!若能出得神矿,我向你保证,你说杀谁,我帮你!”
跑了半晌,只闻杀喊声,不见人影,已将他们甩出一段距离。通过几条岔路后,前面的蒙面人再次停步。
郝一刀追上前,立即傻眼,指头便骂:“这么多路你不选,你他妈非选一条死路!”
“他们往这边逃了!”
前面矿洞开到此处,竟赫然到底。后面的武者追随着地上的血迹,却已过了岔路,彻底将来路封死!
蒙面人也不是吃气的主儿,闷声回道:“俺又没求你跟来。”
郝一刀大怒,剔骨刀即将出手。
蒙面人却不想与他做无谓争斗,退开两步,对犹自挣扎的柳书竹道:“这颗念珠,俺还给你。你若想给你那朋友报仇,就催动它来御敌!”
柳书竹双目赤红,霍然抬头,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
郝一刀道:“他一个后天武者,辟谷都没达到,如何催动皇道武器!”
“俺从不说谎!”蒙面人发狠道,“这是一颗绝尘珠,你自称是佛门传人,先不论真假。但慧凡祖师既肯把绝尘珠给你,必有其深意!”
郝一刀浑身莫名一震,将柳书竹放下,哑然道:“这是绝尘珠,这是……一颗帝珠!?”
“嗯!”蒙面人抓过柳书竹肩膀,“佛门神通与传统武道不同。俺能觉察的出,你身上有一股深厚佛性,只需跟着俺念《大智勇圆觉罗义心经》,无需催动此珠,只需将珠子本身的佛性引导出来,即便此地压制武者神通,也能显现威能,拿来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
杀喊声逼近,纷乱的脚步声传来,蒙面人急切道:“你到底听没听俺说话,再晚就来不及了!”
柳书竹红着眼应道:“好,请前辈诵传经文!”
蒙面人当即与柳书竹盘膝对坐,将珠子放置在身前,口诵佛经,一个个晦涩难懂的音符从他口中吐出。
每说一句,柳书竹便跟着复述一遍。
“他们在这,前面没路了!”
诵至一半,追击的武者已到近前,郝一刀拔刀,悍然扑上前去阻拦:“我撑不住太久,也不想让和尚念经超度。小兄弟,全看你了!”
柳书竹心神不定,脑中尽是欧阳啸临死时的呼喊,耳畔刀剑相鸣,惨叫惊迭,只感觉经文拗口至极,虽然不长,却发音古怪,别说通篇熟诵,每一句都说的磕磕绊绊。
而此刻,郝一刀那边刀影翻飞,独战群雄,杀了个难解难分!
没有神通和真气作为支撑,除了强悍的肉身,他却抵不过这许多人亡命出手。形势危急,蒙面人长身而起,将越过郝一刀的武者接连轰倒在地,一边大声诵读经文给柳书竹听。
郝一刀见柳书竹还未将念珠催动,急急喊道:“大智勇慧凡神僧,是佛门第一圣僧,肯将绝尘珠给你,必有渊源。秉除心底杂念,无我空灵,不要分神!再不起作用,你郝大哥就要让人剁成肉泥了!”刀锋竖斩,将身前一位老者的脑袋从中劈为两半,“哎呦,我gan你祖宗……”
蒙面人与郝一刀联手对敌,拳势千钧,又将经文诵了几遍,亦喊道:“当年,慧凡祖师曾传下两首偈语。第一偈,阐自身法相;又有二偈,忆上古菩萨。有缘人自能明其意,俺说给你听!”
他浑身蛮力,硬生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