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救我!”
中年美妇身形一闪,已到近前,叱道:“放开他!”
“谢二娘!”萧拂衣不惧,仍旧举手欲打,“你别护着他,谁来都免不了这顿打。”
可谢二娘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手并指如戟,戳他咽喉,另一只手则好似兰花引蝶,去扣他右手脉门。
出手凌厉,狠辣如风,一上来便是拼命的势头,不留半点情面。
除非萧拂衣愿意跟她生死相搏,否则就只能乖乖退开。他当然没对方那么疯,只得闪身避过,眼中却几欲喷出火来!
柳书竹算是逃过一劫,心道:“二娘啊二娘,等了你半天,你怎么才来!”
谢二娘直接将萧拂衣无视掉,笑靥如花,把柳书竹揽进怀里,狠狠蹂躏:“我的小心肝儿,你怎么就那么大本事呢,连宗师的传承也抢的来!”
柳书竹整张脸都埋在谢二娘高耸的双峰间,呼吸困难:“二娘,喘不过气,喘不过气!”
“他抢个屁!”萧拂衣脸色铁青,“要不是老祖宗的黑虎,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让人虐的!”
谢二娘不睬他,萧拂衣拿她没辙,只得转向那大汉,迁移怒火,向他发难道:“天痞,老祖宗不在的这些年,你便是响马镇上的大当家,你就看着他们如此胡闹!?”
大汉真的是个大汉。外面那些精壮的猛男跟他一比,就像是一群营养不良的孩子。
他虬髯满面,左眼罩了一个黑色眼罩,是个独眼。其壮硕的程度甚至都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黑虎立起来也比他高不出多少。
天痞虽只剩下一只眼睛,此刻却瞪得比牛铃都大,进门之后,根本就没离开过谢二娘丰满的胸脯。见柳书竹艳福不浅,正忙着在一边狂吞口水,闻言警醒,愣道:“关老子什么事!”
萧拂衣捶胸顿足,嘶声大喝:“响马镇早晚要败在你们手里,早晚都败在你们手里!”
天痞这才干咳一声,不痛不痒的踢了柳书竹两脚。
“看把你三叔气的,下次不许了!”
“大老爹放心,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没把握好时机就贸然闯进来!
萧拂衣反倒被他们一唱一和给气乐了:“好。你们都是亲爹亲娘,坏人都是我来当。这次他敢抢鹿阳山,下次他就敢去打劫月王城!既然你们不管,我也懒得管,随他去吧!”
“抢了就抢了!强盗不抢劫,难不成还要去求人家施舍!”谢二娘火气也不小,冷着脸骂道:“呸,亏你还是头领!”
柳书竹察言观色,见两人要动真火,忙识趣的出来解围。
“二娘消消气,三叔教训的是,他也是为我好。”又扭头对萧拂衣道,“三叔放心,我以爹娘的名义起誓,下不为例!”他连自己原本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种誓言还不是喝水放屁,要多少有多少。
谢二娘最疼他不过,在他脑门一点,佯嗔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吃里扒外,下次别说二娘不心疼你!”
经这一搅合,基本上已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柳书竹心里都已经乐开了花。
天痞这才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铁锭随手掂了掂,“就抢了这么些?”
“都在这里了!”
“放狗屁,别以为你大老爹一只眼就好糊弄!”
柳书竹心疼的又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瓷瓶、三株野山参,扯谎道:“真的没有了!”
萧拂衣冲他挥挥手,余怒未消:“滚吧滚吧,再让我知道你闯祸,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谢二娘美目暴睁:“你敢!”
柳书竹如蒙大赦,对着三人狂拍一通马屁,嬉皮笑脸推门而出。
跨出院门前,他停住脚步微一思索,在身上狠狠扯了几把,把衣衫弄的凌乱不整,向门外的空地狠狠扑去。竟是自己把自己扔了出来,躺在地上‘哎呦唬呦’的呻吟个不停。
“姥姥个鸡皮!”
远处凉亭中,传出一阵咒骂,众匪皆懊恼无比,小萝莉则拍手跳了起来:“倒了倒了!”不由分说就去收拾石桌上的东西。
金牙矮子悔恨莫急,偷偷伸手,想要将那颗灵貂兽丹摸回去。
不料小萝莉机灵得很,当即不客气的指着他鼻子道:“金矮纸(子)你还是不是男人,输给孩纸的东西还能往回抢,别以为我三岁就好欺负!信不信我告数(诉)二娘,让她扒了你的皮!”
金矮子赧然,显然是对谢二娘怕的极为厉害,怏怏把手抽回,悍然唬她道:“老子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吗!一颗兽丹而已,老子再去抢就是了,拿去拿去,快拿去!”实则早已心疼的别过头不忍看。
旁人直咋舌:“我的乖乖!小祖宗你才三岁就这么不是东西,要是到了那小王八羔子的年纪,还不得把我们都吃了!”
“萧蜀黍(叔叔)说过,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盗者生而抢也,痛摘(哉)!何以独善其身呼?”小萝莉振振有词,满嘴的‘之乎者也’竟说的分外流利。
“要不是你们这帮人渣,耳炉(濡)目染把我教坏了,我得有多可爱、多纯真啊!哼!”琼鼻一皱,抱起一大堆战利品,三步一跌五步一摇的跑开,留下一群干瞪眼儿的土匪。
“反了反了,肯定都是跟那小畜生学的!”
……
柳书竹出去后,屋内只剩下三个匪首。
天痞沉吟一会儿,摆弄着手里核桃大小的铁锭。
“山上的庙里我去过了。还有大概四十株紫阳参,都是千年上品。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