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巧这时候,王阳明带着一干人来了,且先来到朱厚照面前行了大礼:
“见过陛下!陛下您来的太早了,臣等竟还来得及迎接,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男儿读书当应早嘛”。
朱厚照笑着说了一句,就回头一看严嵩:“严老师,您先请吧。”
严嵩这时候,早吓得顶梁骨走了真魂,半晌,才哆哆嗦嗦地问道:“您,您是陛下?”
朱厚照准备也想学学夏言的样子挥挥扇子,却发现自己没带扇子,便只好把手收了回来:“如假包换!”
“陛下!臣知罪!臣实在有眼无珠!竟冲撞了陛下圣威!”
严嵩忙欲行大礼。
“起来吧,不知者无罪,朕今日微服而来,你们不知道不足为奇”。
朱厚照说着就看向王阳明,吩咐道:“开始仪式吧!”
朱厚照说着就先坐在了中间首位。
而这时候,王阳明便也开始宣布京师大学正式开学,且问着张璁和夏言二人:
“现在京师大学,有文科、理科、工科、医科,你们二人选择哪一科?”
“文科!”
两人都不假思索地回道,毕竟这个时代重文抑武,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何没有武科,但毋庸置疑,文科是最值得的。
朱厚照,心想总共就只有两个学生,一开始就选科也没有必要,便立即说道:“以后每科每天都学!反正就你们两名学生而已,直到掌握每科基本知识后再自己选最喜欢或最擅长的科目。”
“陛下所言极是,可谓高屋建瓴之言,人之学在于精而广,不益窄而粗!”
严嵩这时候忙笑着附和了一句。
朱厚照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便带着王守仁等人往京师大学正堂外走去,到了正门处的影壁外时,朱厚照直接席地坐了下来,问了一句:“你们知道,欲治天下,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果决!”
张璁回了一句。
“你说的不对,是见识!”
夏言当即否认了张璁的说法。
“韬略!”,王阳明回道。
而严嵩则笑着回了一句:“陛下,难道是胸襟?”
朱厚照摇了摇头,只站起来,拍了拍小腿,转了转腰:
“你们说的都不对,是体魄!一个健康而强壮体魄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朱厚照就吩咐道:“王守仁、严嵩、张璁、夏言,随朕一起跑起来!”
朱厚照说完就先跑了。
众人不得不遵从旨意,因而王守仁先跟了过来。
严嵩也忙跟着跑了起来。
张璁和夏言也不例外。
于是,君臣五人便在这京师大学里,皇家园林里跑起了步。
太阳此时冉冉升起,厚厚的云层,被镶嵌上了绚烂的光,而朱厚照等人的额头上,也渐渐出现白亮的汗珠。
跑完一圈,朱厚照停了下来,呼吸急促地看着身后也停下来的王守仁和严嵩等人,笑了笑。
严嵩一直觉得自己最擅长的就是与人打交道,无论这人是聪慧还是愚笨,他都能让这人与自己相处时感到如沐春风,但他没想到,自己偏偏在皇上面前,失了前蹄,先说皇上杀人如麻,又说皇上好生无礼,所以他现在很后悔,也就很想在朱厚照面前,改善一下自己的形象。
因而,严嵩一停在朱厚照面前,便伸了伸手,喘着粗气道:“陛下说的很对,体魄才是最重要的,圣人言,君子习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这一样也短缺不得,射御尤为重要,不然何以平天下!”
王守仁看了严嵩一眼,只是微微一笑。
而夏言则有些鄙夷地腹诽了一句:“马屁精!”
张璁年纪大且体质弱,只顾着喘气,无法说法。
而朱厚照见严嵩这么说,便拍了拍严嵩肩膀:“既然如此,那我们再跑一圈!野蛮其体魄文明其精神!”
朱厚照于深宫之内经常锻炼跑步,且也年轻,再跑一圈自然无压力。
王阳明从小习武,还贯爱跑遍名山大川,也没什么压力。
而严嵩与张璁、夏言三个文人则有些倍感压力。
尤其是严嵩,这几天他被自己夫人要的有点狠,体力更是不支,如今见朱厚照下旨再跑一圈,他就不由得啊了一声,心想自己不过是,想拍个比较自然的马屁而已,可没想让自己还要再跑一圈啊。
但也没办法,严嵩自己挖的坑,咬着牙含着泪,也得填下去,还得跟着朱厚照后面再来一句:“陛下此言说的极好,可谓流传千古之良言也!”
……
一时,跑完了步,朱厚照便带着王阳明等四人去了京师大学的公共淋浴室洗了澡,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待所有人都换好衣服后,朱厚照才不由得说道:
“这只是个开始,朕已经下旨让都指挥佥事仇钺回京,先负责对你们京师大学的学生军训!所谓军训就是让你们文武双全,虽是文人但也要有武才!
你们将被进行为期三个月的专业射御训练,而且这将是以后京师大学的常例,除身体的确羸弱或残疾者外,每一年开学的新生都得进行训练。”
朱厚照这么一说,张璁和夏言都惊讶地啊了一声,有些后悔报名来京师大学读书。
“军训好啊!玉不琢不成器,陛下所谓的这个军训实乃良策,本来各学宫也有射艺一科,但大都荒废,如今京师大学自然不能同其他学校,当有此例,方能培养出上马治军、下马治民之才!”
严嵩首先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