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涣栀静静地看着她痛苦得发疯,却始终也只不过是一笑,别开头去:“娘娘怎样想都好,无论怎么说,娘娘也算是王的妾侍,那么,就算是惦记着旧情,是否也应该为王办好宫中之事?”白毓冷嗤了一声:“若是论着旧情,本宫第一该为便是清君侧!”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良久,沈涣栀未语,安静地注视着怒气冲冲的白毓,半晌后,终于轻轻渺渺,眸中淡然道:“娘娘真是抬举我。我怎敢做媚惑君主的事?”白毓一双眸如鹰般尖刻锐利:“可惜,你做的事情哪一件是为了王着想?初入宫时,一碗补汤,看似关心,实则不怀好心!”
“想往上爬是不坏好心?不错,于娘娘来讲,臣妾的飞速崛起着实是件坏事。”沈涣栀挑眉,眸间盛了漠然与孤立。白毓盯着她,不管不论,继续道:“江南之行,你软硬兼施,不就是为着能一朝承宠?回宫之后,又毫不顾忌后妃之德,整天地往御书房跑,本宫幽居在此,不知你惹了多少事端,不过,你总不该逃不掉安佳瑞之死吧?本宫听人说起,安大人一把年纪,可当真是好伤心呢。”
沈涣栀静静无语,白毓依旧是冷冷一哼,窃声道:“朝中之事,本宫知道的或许尚少。可本宫知道,你这样一个妖媚的女人是不会给凌天带来祥和之气的!王如今即将出征,本宫也无话可说,只在宫中将事宜大小尽善尽美才好,不为你,也为着王。”
她声音不大,却穿凿进了沈涣栀的心里,胸口禁不住一疼,沈涣栀面儿上却还是媚笑:“贵妃娘娘自然是明事理的人,娘娘说的正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尚且不值得,可娘娘心里还是有王的不是?如此,臣妾便只当贵妃应下了。”
白毓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本宫没有说错,你终究,会毁了凌天的繁华。”沈涣栀罔若未闻,径直向外走去。“沈涣栀!”白毓突然大声喊道。沈涣栀随而停步,微微侧头。
“若当真有那一日,你便该千刀万剐!”沈涣栀心下寒凉,却轻笑一声:“若真有那一日,乃臣妾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