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知道那块红宝石具体有什么作用啊,不过它底下那个戒环却有点儿意思。如果六爷我没看错的话,这个戒环是用一种青金磁铜打造的,这种矿石十分罕有,天然自动吸收天地间漂浮的金系法力,是一种可以自我充能的金系灵石,这才是真正的宝贝。”
红宝石戒指成功勾引起大家的谈性,总算打开了话匣子,众仙家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意见。
然而讨论了半天,对于这块红宝石,我们并未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小六子认为这个青金磁铜戒环是给上边的红宝石当“充能电池”的,就冲这一点,那块红宝石也价值不菲。
借着这个时机,我们又继续讨论了血咒大师那具奇怪的尸体。
我一直很好奇,被我干掉的到底是血咒大师的替身假人,还是像我和小六子分析的那样,属于一种特殊的身魂两分,类似西方传说中巫妖的躯体与命匣?
若属于前者,那我们这次可捅了个大漏子,以后天天都需要小心血咒大师的报复。
若属于后者,便没有什么好怕的,血咒大师即便不就此魂飞魄散,也得操心怎么去重新制作躯体,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来烦我们了。
最后还是小六子给大家吃了定心丸,他说替身通常只用来挡枪子或者干脆送给别人打以便吸引火力,穿好装备的机会绝对轮不到替身。
通过尸体手上带着红宝石戒指与英雄钢笔上诅咒消失这两件事儿,可以断定被我们消灭的绝非替身这么简单。
血咒大师当下即便不死,必定也已元气大伤,即便打的真是替身,其实跟灭了它q本尊没啥区别了。
于是小六子的分析博得大家一致掌声。
恰好六子谈到巫妖与命匣,我又想起一本古书上的故事,和我们今天碰上的情形有一点儿相似。
这则故事记载于《醉茶志怪》,说的是云贵川三省交界处有一户人家,这家的儿郎不学好,整天聚众赌博败坏家产。
这家父亲早丧,母亲又对儿子过分溺爱,根本管束不了它,只能任其一天天胡作非为。
后来亲舅舅们看不下去了,几个人凑了一笔钱,置办了一些布匹茶叶盐巴之类的山民稀缺的货物,让这混小子跟着马队进山与山里的苗人们做生意。
届时换些当地特产到山外集市上发卖,也好以此赚点儿钱回来养家。
结果他们这支马队一进山就遭遇了土匪,听几个侥幸逃回来的人讲,马队其他的人都被土匪杀了,没人见到这个儿郎跑出来,看来多半儿也凶多吉少了。
听到儿子死于非命,它娘亲差点儿哭瞎了双眼。然而没过半年,那儿郎竟然好生生地回来了。
听它说自己在碰上土匪之前,突然闹了肚子,就跑到一棵大树后放茅,恰好躲过土匪的屠刀。
它被土匪杀人的惨象吓坏了,裤子都来不及往上提,赶紧爬到树上躲了起来。
等土匪走了以后,它一个人想找路出山回家,没走多远却在大山里迷了路,最后被大山里一个苗人巫师搭救,自己这些天都在苗人的村子里住着。
这下欢喜得老太太到处去找寺庙磕头烧香拜神还愿。可谁又知道这家人的不幸才刚刚开始……
原来那儿郎回来以后,说什么也不肯再去干活谋生。
这当娘的本就宠溺孩子,又觉得它好不容易从土匪手里逃生,一定吓得不轻,好好玩乐放松几天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反正家里还有一些现钱,没准儿等孩子在街上玩腻了,便肯踏实下来去工作了,因此也不管它,任其到街上闲逛。
谁知这厮上了街不像以前那样找人聚赌散心,整天只在大街上溜达。
看见中意的吃食,上去拿起来便往嘴里塞;瞧见喜欢的好东西抬手便抢;甚至在大街上看见一个姑娘长得好看,竟然光天化日当着满街人的面就要上去非礼。
街上众人一看这还了得,周围几个有力气的青年赶紧冲上去,把这厮摁倒捆结实了,推推搡搡地送到县衙门里。
那知县老爷是个古板书生出身,平时最讲究道德修养,最是见不得违背道德伦常的事情。
老爷一听说有不法贼子光天化日之下敢在大街上强抢民女,顿时怒从心头起,什么也不问了,喝令左右衙役摁倒了痛打。
哪成想,这混小子见了县官仍不思悔改,也不怕动刑,嘴里还恶狠狠地威胁说,自己已经成仙了道,区区一个小县令竟敢加害大仙法体,明天便要来杀县官夺官印。
还说今天扭送他来衙门的这几个人,竟胆敢对大仙不敬,一个个活得不耐烦了,这些人的相貌也已一一记下,等有时间了上门挨个儿杀掉。
县官一看,这厮实属丧心病狂,患了失心疯,这下是没得救了,于是就喝令杖毙。
谁知这厮依旧口吐恶言,声称谁敢打它,也会不得好死。
一众衙役恨它说得恶毒,行刑之时,手上额外多使了七八分力气,“噼里啪啦”没几下就打得歹人不吭气儿了。
见此情形,衙门的仵作连忙下堂验伤,一探鼻息就起身回报县太爷说人已断气。
到了第二天,还没等县老爷派衙役通知歹人村里的里正来认领尸体,早有百姓进衙门报告,说是又看见此人在大街上横行不法。
县太爷一听不免拍桌子大怒,你们这些刁民不是明摆着戏弄大老爷么?
眼下这人的尸首正在廊前天井里扔着,又怎能跑到大街上去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