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雪一听山峰说起贺二爷和姜老幺,就坐直了身体,此时听山峰那口气明显是打听到了重要的事,忙问道:“你打听到了什么?”
山峰道:“小的听安良药铺的伙计们议论,一个伙计说是他们东家准备将生意扩展到景城,要在那里开两家安良药铺。”
接着,山峰便重复了一遍那几个伙计的对话。
之前那个伙计一说完,就有伙计表示此事难成。
“景城已经有了善药堂,景城的各大主街道都有善药堂的分铺,我们安良药铺要在景城站稳脚跟,难啊!”
那伙计说着,还拿腔拿调的叹了一声。
这伙计话音一落,其它众伙计也俱是摇头,他们都在药铺做活,对于京城以及京城周边各地有名的药铺都是有所了解的。
毕竟同行相忌嘛,只有了解对手,才能更好的发展自己。
见铺子里的其他伙计都是摇头,觉的此事不成的模样,那个原先说话的伙计却是神秘兮兮的一笑道:“以前恐怕是难,但是现在嘛,那善药堂恐怕自顾不暇了,哪有精力来对付我们啊?”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自是连声追问。
那伙计得意一笑,道:“我头先听说那善药堂治死了人,这倒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哪家医馆药铺也是偶有发生的,双方达成调解就行了,只不过……”
那伙计顿了一下,似在吊人胃口。
其他人果然忍不住了,纷纷追问,“快说啊,只不过什么?”
那伙计见吊足了胃口,这才慢悠悠的道:“只不过在一月内治死了三人,即便那三人只是普通百姓,双方也达成了调解,赔了银子,并没有人去闹事,可是善药堂的名声可就落了一大截,现在很多景城人宁愿去光顾那些小药铺,也是不愿意去善药堂看病买药的。”
“如此,我们安良药铺倒是选了个好时机。”
有伙计道,其他人立即应和。
却也有人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在这京城中,本也有一家口碑很好,生意兴隆的药铺也发生过类似情况。
不过这类事件比较敏感,为了不惹祸上身,即使有人联想到此事,也是不会多嘴的。
却又听到那暴消息的伙计又道:“那善医堂麻烦的却还不仅仅是治死了人这么简单。”
他此话一出,众伙计又是一惊,一月内治死了三人,已经是倒霉不已了,却还有更大的麻烦,这善药堂莫非是忘了去拜药王了,才会如此倒霉透顶的。
“还有更倒霉的事?”有人忍不住追问道。
“听说,那善药堂和我们安良药铺一样,店里很多良药都是从春来国购进的,他们与春来国的药商也有联系,那条路也是跑熟了的。
却是不知怎么的,几月前,他们跟着一支商队去春来国,去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偏偏回来的时候整支商队被劫了个干干净净,货物是一分一毫也没有留下。”
“啊!”有伙计爆出一阵惊呼。
那爆料的伙计却还未说完,继续道:“还不止于此,善药堂被劫了一次,也就耽误了些生意,损失了一部分银钱,底子还在,听说啊,他们后来又去了一次春来国,这次他们换了一支更大的商队,那支商队只镖师就有四五十人,个个身强体壮,一人能撂倒三四个普通人……”
这次没等他话说完,就有人插嘴道:“又被劫了?”
那伙计被人抢了话,心中不悦,没有立即回答。
有人等不及催促道:“快说啊,到底有没有被劫?”
那伙计瞪了插嘴的那人一眼,翻着白眼道:“你小子不是知道吗?你说啊!”
插嘴之人知道是自己多嘴惹了他的不快,忙告罪讨饶,说了好些好话,那伙计才放过此事不提,继续道:“不仅药材被劫了干干净净,连善药堂跟去掌药的二掌柜因为急着护药,也在混乱中被山匪杀了。”
众伙计又是一阵惊呼,更是有人心里惊骇莫名,觉的此事不简单。
佯装是来买药的山峰听闻那伙计爆出的消息,心里更是一惊,他敏感的觉的此事或许与少爷让他查的事有关系,这善药堂的遭遇和当年李氏药铺的遭遇简直一模一样,陷害的手段更是如出一辙。
山峰得知此事后,并没有立即就来报顾冬雪,而是自己又派人去了景城一趟,这事京城少有人知道,但是在景城,倒是好打听的很。
毕竟善药堂在景城的名声很大。
“打听的消息和那伙计说的一样?”
顾冬雪问山峰,山峰既然来了,说明就算不是一模一样,但是大致应该也是差不离的。
“嗯。”山峰点头,“与那伙计说的无甚差别,小的也打听了,那伙计之所以知道这些消息,是因为他家里的亲戚便是安良药铺的一个分铺的掌柜的,他是从他那里听到的。”
“那现在善药堂怎么样?关门了?”顾冬雪问道。
“那倒是没有的,虽然门可罗雀,倒还开着。”
“知不知道善药堂的东家是谁?”想了想,顾冬雪问道。
说到这个问题,山峰也不是很确定的模样,犹豫了一下道:“这个小的也让人打听了,那东家姓沈,据打听来的消息看,那沈家只是一个家资丰厚的商贾人家,家里最主要的生意便是善药堂,善药堂原先在景城名声很不错,乐善好施,且里面做馆的大夫医术不错,所以景城药铺的生意几乎被善药堂垄断了。
其他的也只有一些零星的小药铺,生意也只是差强人意。
现在善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