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真出来了,是青色的,形状也像竹子。”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阵惊呼声。
顾冬雪和长公主对视了一眼,就见长公主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虽然长公主一直表现的很自信,可是顾冬雪明白她心里一定是担心的。
现在听外面这动静,古老应该成功了。
赵氏自然也明白了外面的动静代表着什么,她的脸色顿时变了,便有些坐不住,急着想要出去看看。
“坐好了!”宋老夫人喝道:“动来动去,成何体统,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宋老夫人这话可谓严厉非常了,赵氏被骂懵了。
宋老夫人的这声喝骂却将长公主和顾冬雪的注意力都移了回来。
长公主看了宋老夫人和赵氏这对婆媳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正想说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人来唤。
“长公主殿下,老夫人,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侯爷让你们去祠堂,说是结果已经出来了。”
那小厮通传的声音略显高昂,顾冬雪能够听出小厮也为这个结果感到激动。
而本来还抱着侥幸心理的赵氏闻听此言,脸色顿时变的一片惨白,完了,完了,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赵氏心里只不停的重复循环着这句话。
“母亲,二弟妹,我们过去吧。”
与赵氏如丧考批的模样正好相反,长公主容光焕发,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这让赵氏看的心里更是愤恨不已,可是面前的妯娌并不是普通的妯娌,而是长公主,她心中便是再不痛快,却也是不敢当面找长公主的麻烦的。
长公主自然是看到赵氏的不甘和愤恨了,只是在她面前,赵氏即使再不甘,也只能给她憋着。
她们一行女眷再回到祠堂的时候,宋知墨已经穿好衣裳了。
顾冬雪还有些遗憾,自己不能当场看到那个被传的沸沸扬扬的青竹胎记。
不过转念一想,她早晚是能看到的,倒也不用太过遗憾。
再去看祠堂中众人的神色,有高兴的,自然就有不高兴的。
宋谦祥好歹还能保持面上的平静,即使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一定境界了。
宋知玉可就没有他爹那样的定力了,“怎么可能,这肯定是假的,是画上去的,对,就是画上去的……”
宋知玉越说,便越觉的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个不算,不算……”
“二爷,你刚才看了吗?”赵氏见到儿子如此,忙就跑过去,问宋谦祥,“那印记既然已经被削去了,怎么可能又出来了?”
宋谦祥本就心情烦躁,再一见到老婆儿子都这么的没出息,如此一来,谁还不知道今天这事与他们这一房有关系。
虽然知道即使赵氏和宋知玉不这么闹,也有一部分人明白今天这一出与他们一家不无关系,但是好歹面子上还要维持一下的,哪能就这样撕破脸皮。
“你给我闭嘴!”宋谦祥喝道。
“大哥,大哥……”宋知言无奈,只得上前去拉住还想继续提出质疑的宋知玉,“大哥,刚才我们都看到了,疤痕完全消退之后,那印记就出现了,说明二哥背上的印记是始终存在的,只是原先因为疤痕太重,所以才无法看清的,现在没了疤痕,自然就出现了。”
看着宋知玉犹自不想认命的神色,宋知言只得再加一把火,“大哥,二哥就是二哥,世子本就是二哥的,今天在祠堂里查清此事,列位祖宗都看着,不可能出错的。”
“不可能出错的?”宋知玉愣愣的看向宋知言。
“对,不可能出错的。”宋知言再一次肯定道。
“那他成了世子,我怎么办,我不是做不成世子了?我从小就知道,我是安成候府的世子,现在世子竟然换人了,那我怎么办?”
宋知玉被刺激的竟然不顾场合开始胡言乱语了。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诸位族老和族人们纷纷摇头,就这样的,还想做世子,他做了世子,还不得将安成候府,将他们整个宋氏一门带到沟里去。
再一看坐在宋知玉下首,神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场可以堪称闹剧的宋知墨,即使只是简简单单的坐着,那在场之人无法与之相比的气质,渊岳峙的气势,也能很容易将他与一般人区别开来。
便有人点头,幸亏是宋知墨做了安成候府的世子,也只有这样的出众人物才配得上做候府世子。
古老在做完自己的事后便离开了,他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没功夫理这些争权夺利的事。
宋知玉的表现实在不堪,这下连宋三老太爷也有些后悔之前所做的事了。
虽然宋谦祥给的银子很可观,但是他也不是完全只认银子的人,只不过,这宋知玉以前似乎并不是这样,每次见到他,都是温文尔雅,恭谦知礼的。
虽然没有像宋知墨那样,年纪轻轻,就得到朝廷重用,但是若是他当了安成候府的世子,即便不能维持宋氏一族现在的繁盛,毕竟宋谦和只有一个,但是总归也不会太差。
现在看来,自己原先是看错眼了,这宋知玉根本不能胜任候府世子的位置。
宋三老太爷心中不禁侥幸,今次没有让宋谦祥谋划成功,否则他将会成为整个宋氏的罪人,还在列祖列宗面前犯下的,以后死了怕也是不好过的。
侥幸,侥幸啊!
现在只需要好好在祖宗面前赔罪,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毕竟他也是未遂。
“谦祥,还不将知玉带回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