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又怎么不知道没有,那圆圆的大大的脑袋就一下子垛在身体上,看起来滑稽的很。
二人刚刚在这讨论着雪狮子,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用通传,顾冬雪就知道来者必定是顾信无疑。
“姐姐,我们的雪狮子还没堆完呢。”
果然,外面就传来顾信的声音。
秦叙站起身,“我陪他堆,你也歇一会。”
顾冬雪索性放下针线,“我们一起,到外面活动活动筋骨。”
秦叙拉了她的手,“也好。”
当顾信得知秦叙也来帮着堆雪狮子,立即一蹦三尺高,“太好了,我还准备再堆一个雪老虎,一只雪豹子,一只雪狼,一只……”
“好了,你还想将你知道的猛兽全部堆个遍?”顾冬雪无可奈何的打断了顾信的滔滔不绝。
顾信抓了抓脑袋,有些赧然。
“好,我们先将这四个大家伙堆起来。”
秦叙倒是无所谓,反正也近年关了,只要该做的都做了,玩闹一番也无妨,毕竟顾信还小的很。
最后不仅在良辰院堆了雪狮子和雪老虎,后又在秦松林住的正院堆了雪豹和雪狼,有了秦叙的加入,不仅解决了他们姐弟二人体力不足的问题,更重要的是秦叙本身是见过这些猛兽的,所以堆起来更是心中有数,一个个雪兽堆的栩栩如生。
顾信高兴的不得了,“比钟睿他们堆的好看。”
晚上又下了零星小雪,将这些雪兽身上披了薄薄一层的雪衣,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形状,直到第二天,腊月二十五的上午秦松林回来了,看到正院院子里的两只雪兽,疑惑了一下,许妈妈忙道:“老爷,这是少爷带着信少爷堆的。”
秦松林点了点头,笑道:“他倒颇有闲趣。”
心中却腹诽道:“将麻烦事都丢给了他老子了。”
“爹,你回来了?”秦松林刚刚一进屋,秦叙和顾冬雪就过来请安了。
秦松林对二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安成候本来有意让你去京城宁都卫,被范都统拒绝了,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秦松林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一上来便问了这么重要的问题。
顾冬雪有些吃惊,继而便想要站起来回避一下,这毕竟是官场上的事,即便秦叙之前没少与她说这些,但是现在说话的是秦松林,该回避的还要回避。
她刚刚一有这个想法,秦松林就似看出来了一样,朝她摆摆手道:“小叙媳妇也听听。”
顾冬雪虽然不解,但是既然秦松林话了,她自然端正的坐好。
秦叙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其实这些事昨晚就应该和她说的,只是……后来他即便想说,她也没有精力去听了。
所以现在秦松林说这些的时候,顾冬雪才是一头雾水的模样。
秦叙回答道:“我没有什么看法,去京城有去京城的过法,留在宁北卫有留在宁北卫的好处。”
秦松林瞪了他一眼道:“你倒是能随遇而安。”
秦叙给了他爹一个“不这样还能怎么办的”眼神,无论是去京城,还是留在宁北卫,安成候和范都统根本就没有问他的意见,在他们面前,自己一个六品武官的确很不够看,而他们也自认为做的决定都是对他有利的。
其实这样想也的确没错,无论去哪里,留哪里,皆是有利有弊的。
“那爹你怎么看?”秦叙问道。
秦松林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其实他的内心很矛盾,既有想让秦叙上京,一窥究竟,却也不免存着一分逃避的心态。
无论内心多强大的人,在遇到自己很重视的事和人时,不免会出现犹豫不定的时候。
“现在无论是你怎么想,还是我怎么想都不重要了,因为范都统已经拒绝了。”秦松林没好气的道。
秦叙无奈,他简直看不透他爹了,这问题是他问的,现在又这样说,那他还问什么,不过作为儿子,自然不能这么怼老子。
秦叙转移了话题,“漫尘大师怎么说?”
秦松林嗤笑,“安成候不仅带了肖衍魏直关闯,还将他那两个侄儿都带了上去,漫尘大师并没有拒绝,当场便教了他们卫氏心法,还道若是还有人想学,随时可以带去大鸣寺,他定会倾囊相授,只是能不能学成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看秦松林那模样,结果几乎不需要再问了。
不过秦松林还是继续道:“若不是漫尘不想《卫寅兵书》一直蒙尘……哪有这许多麻烦?”
这也是没奈何的事,既然他受了漫尘大师的教导之恩,他便有责任为他完成心愿,且他的这份心愿还是对大宁有利的,他就更没有理由拒绝了。
只是自己以后肯定不会轻松了。
“那个肖衍倒是的确有几分悟性。”
秦叙心里正想着,就听到秦松林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嗯?”秦叙看向秦松林,问道:“肖衍怎么了?”
“他虽与你初学时尚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可是我想以他的悟性,假以时日,一些简单的小型战略阵型还是能够布置出来的。”
秦叙一笑,“如此岂不甚好?”
秦松林点头,“的确很好。”
坐在一旁听着父子二人说话的顾冬雪,她虽然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但是这后面一番话她倒是也听明白几分,她也知道秦叙有一本可以算作是孤本的《卫寅兵书》,而这本书和他的一身武艺皆出自漫尘大师,虽然秦叙并没有说漫尘大师与数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