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碍于如今两人的身份地位,安成候很遗憾自己的这个想法并不能付诸行动。
“你是秦叙?”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安成候就像没有看见范都统的表情一样,转而问秦叙。
秦叙上前一步,对安成候拱了拱手,后回道:“是。”
“你是你们都统大人的徒儿?”
安成候又问道。
秦叙微微一愣,范都统的确教过他功夫,只是他并没有拜师。
范都统对秦叙使着眼色,安成候立刻发现了,看了范都统一眼,范都统无奈,只好收回眼神。
秦叙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安成候为何会如此问。
定是范都统之前告诉安成候,自己是他的徒弟。
既如此,秦叙便答道:“幼时,受都统大人教导武艺,受益匪浅!”
既没有否认,也没有直接承认自己与范都统是师徒关系。
算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范都统对秦叙这个回答极是满意,他就怕秦叙直接回答两个字,“不是!”
那他的脸就丢大发了。
范都统给了安成候一个“你看,我没骗你吧,事实如此!”的眼神。
安成候果敢精明,对于秦叙话中的两可之意自然明白,他微微一笑,也不再追问,只是对秦叙今天的表现给予了高度的赞扬。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秦千总如此年纪,有勇有谋,实是我大宁的栋梁之才。”
“那是自然。”
没等秦叙谦逊几句,范都统已经抢着替他接受了安成候的赞扬,并帮他讨赏道:“既如此,难道就这一句话的奖励,没有点实在的?”
安成候无奈的看了看范都统,“有,自然是有的,不过今天天色已晚,并不是宣布的时候。”
他如此一说,众人皆知安成候和郝更为这次必定是携带圣旨而来,既然有足够的时间,宣旨自然要找个合适的时辰。
一般都是宜晨不宜晚。
待众人散去之后,安成候将范都统秦叙管峰周还以及肖衍魏直关闯留下了。
除外还有木成林。
木成林与安成候之间并无互动,可是木成林自己留下了,而安成候并没有反对,还让人给他上了坐,其他人便知道木成林与安成候必定是认识的。
当然这其他人也只是指秦叙管峰周还三人,除了他们三人,这屋里留下的人却都是知道木成林的身份的。
“哎,老木,你认识安成候?或者你和那宋知玉一样,也是侯爷的子侄?”
见木成林就这样堂而皇之大大方方的准备落坐,管峰立刻在中途拦截了他,兴奋的问道。
不等木成林回答,他还抱怨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既然这样,当初那宋知玉宋知砚就应该交给你来对付。”
“管峰!”
木成林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管峰的话,范都统已经叫了一嗓子,“你哪来那么多话,也不看在谁面前,我看你也想尝尝军棍的滋味。”
管峰讪讪一笑,嘟囔道:“军棍的滋味我知道,早就尝过了。”
范都统瞪了他一眼,管峰立刻闭嘴。
安成候看了木成林一眼,肖衍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叙一眼,关闯想要说话,被魏直阻止了。
安成候问道:“秦叙,听说第一轮卫所之间的比试,那七人是你手下的兵?”
“是。”这个回答,秦叙毫无迟疑。
“那……他们所使用的阵型也是你布置训练的?”安成候又问道。
秦叙再次回答,“是。”
“是《卫寅兵书》中的内容?”
问到这个问题之时,连安成候自己也觉的有些紧张,《卫寅兵书》不啻于军中的一个神话,一个开辟了战无不胜常胜不败的神话。
只是逆天宝物总是难存于世。
秦叙这次照例回答了一个“是。”
他这一连串的“是”难免让人觉得他是没有反应过来安成候的问题,而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安成候不知也是这样想的,还是想要再确定一下,复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唉,我说老宋,你这年纪还不算大,怎么脑子就不行了,你刚才不是问过了吗?我徒弟也答过了,这刚刚说过的事,你转瞬即忘,唉,你这记性啊!”
安成候刚刚重复完自己的问题,秦叙还没有重复回答,就被范都统从中间截了胡,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摇摇头,表示对安成候记忆力退化的叹息。
安成候被这时不时冒出来的程咬金气的无奈,知道要与范都统讲理那是很难讲的通的,他不但歪理一大堆,最重要的是总喜欢带跑话题,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因此,在这种时候,在他极想从秦叙口中得到肯定答案的时候,他自然不想节外生枝。
安成候不理范都统,只看着秦叙。
秦叙倒是并没有迟疑,点点头,给了肯定的答案,“阵型和心法皆出自《卫寅兵书》。”
秦叙说着,便对管峰道:“你去我屋里,将桌上的那本《卫寅兵书》拿来。”
管峰应了一声,大踏步出来屋子。
秦叙这话不仅让安成候吃了一惊,屋里的每个人都惊讶不已,当然除了范都统。
因为秦叙早便将他手中的那本《卫寅兵书》给他看过,他领兵多年,眼力自然不凡,虽然秦叙给他看的这册《卫寅兵书》是手抄本,并不是真正的原本,但是他也能看出这册《卫寅兵书》与市面上流传的那些版本有着明显的不同。
可以说,他没有看过真正的原本《卫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