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顾维桢回话,刘氏似乎已经极为不耐烦了,“你难道没有想到马家是什么身份,那马大人如今又是坐在什么位置上?”
“马家马大人,他是如今的大理寺卿!”顾维桢觉的心头一跳,其实刚才她未必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将其忽略,她还是太年轻了,很多事她不想面对也无法面对,“娘,你的意思是是说,我们家很有可能可能”
顾维桢的声音有些颤抖,且随着她的话越来越颤抖,刘氏则重重的叹了口气,“除了这个,我想不出马家这样做的其他理由,那马夫人虽然很势利,可是我们家是定康候府,比他们家的身份只高不低,她又怎么可能如此轻待你祖母?马大人没有发话,你说她敢对你祖母,定康候夫人如此吗?”
听到刘氏几近肯定的回答,顾维桢的眼泪都要留了下来,“可是可是这是为什么,我们家哪里出了错,祖父已经致仕两年了,如今只不过占了个侯爵而已,大伯父也只不过是个五品郎中,爹爹又一向小心谨慎,大哥哥二哥哥如今还没有领官职,我们家怎么会出事?”
说到这里,顾维桢脑中一动,“是三房,肯定是三房那里出事了,才连累我们的,否则马夫人那里怎么会那么坚决的要和顾冬雪那丫头解除婚约,肯定是三房有事!”
顾维桢越说到最后,越觉的自己想的是对的,而这,似乎也是唯一让她能够接受的理由。
只是刘氏却仍然还是沉着脸,“即使真的是三房那里出事了,三房也是我们定康候府的人,我们又哪里能够撇的清。”
顾维桢想到若是三房真的犯了事,那马家也不会和自己议亲的,他们定康候府的所有姑娘肯定都会被马家排除在外的,想到这里,顾维桢几乎恨得牙痒痒,她不能让三房连累,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娘,你去和祖母说,让祖父开祠堂,将三房逐出宗祠,这样即便三房犯的是杀头的大罪,也与我们定康候府没有任何关系。”
刘氏听到顾维桢这话,神色一愣,她似乎没有想到顾维桢会想出这样一个办法,若是犯事的真的是三房,这倒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犯事的真的是三房吗?刘氏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安抚的拍拍顾维桢的手背道:“你别急,这件事不是小事,要等你爹爹回来我们好好商量一番才行。”
顾维桢也知道将三房逐出宗祠这件事不是她一个姑娘家张张嘴便能办到的,因此也只好点点头,只是心里还是觉的事情越快解决越好,因此临走之前还是对刘氏说:“娘,爹若回来了,你立刻就和他说这件事,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其实顾维桢最担心的是,现在马文涛和顾冬雪的那桩亲事已经解除了,马家能够随时为马文涛重新议一门亲事,若是顾家的事情一直没有解决,那么她心里所想的就会成为一场泡影,而她,除了马文涛,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嫁给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