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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大路上村民们嘴里一边骂娘一边喊打,李少安紧皱眉头,这架势铁定是出什么事了。
李慧茹没见过这阵仗,有些胆怯,“这是怎么了?”
“走,我们跟过去看看!”李少安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拉着李慧茹跟在大部队后面,一起朝村口去了。
来到村口,又往外走了二三里,这下终于赶到了事发地点。
霎时间,李少安只觉得眼前黑压压一片,总共聚集了大约一百五十多人,这阵仗别说李慧茹了,就连他也从来没有见过。
两拨人分列两边,大家手里都拿着棍棒、农具,看上去剑拔弩张。
人群之中,李少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牛铁柱。
李少安走了上去,搭住牛铁柱肩膀,“铁柱,这到底怎回事?”
“少安师父!”牛铁柱回头看到李少安,顿时喜不自禁。
“别笑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嗨,还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为了水渠的事。”牛铁柱扣了扣鼻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水渠怎么了?”
“黄石村的人,他们在上游拦坝,搞得我们村的水渠没了水。”
“这怎么行!”李少安惊怒。
“都不是第一次了,这段时间你不在村里,为水渠这事儿我们村和他们村已经闹过两次,只不过之前都没有这么大阵仗。”
“那现在这是准备干嘛,打架?”
“不打还能咋地,打死这帮狗日的王八蛋!今天我老牛不撂翻对面五个,算我输!”
农村里最容易闹纠纷的一个是土地,另外一个就是水源,一个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另一个是生活少不了的资源。
黄石村和铁山湾相邻,很早以前两村就有一条共用的水渠,自从有这条水渠之日起,两村之间就免不了矛盾和摩擦。
在水渠上游的黄石村享受到了最大的便利,要灌溉农田都是他们优先,风调雨顺的时候没什么问题,可一旦遇到大旱天气,铁山湾的田里头就遭了秧。
长此以往,黄石村发展得比铁山湾要好,村民们过得也比铁山湾富。
正是因为如此,两村积怨已久,而今天因为拦坝的事情,多年来积累的矛盾总算是爆发出来。
“站在最前头的是谁?”李少安指着对面阵营里排头的家伙。
“黄石村村长赵大宝。”牛铁柱不屑一顾,“这人就是个莽夫,啥也不会,就知道瞎叫唤,今天这事儿就是他带的头,领着黄石村那帮狗日的来我们村找茬。”
“村长带头?”李慧茹细眉微蹙,她一直站在李少安身边,听到这事居然是村长带头,不免觉得惊讶。
牛铁柱先前只顾着和李少安说话,这才注意到身边的李慧茹,突然见到这么一位模样娇艳,气质高傲的女人,只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少安师父,这位又是?”牛铁柱心说不愧是少安师父,身边从来都不缺美女,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运气,那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一个朋友。”
李少安没多解释,简单一句糊弄了过去,牛铁柱也知趣地没有继续深究。
对面人群之中除了村长赵大宝,还有一个人李少安也有印象,就是那个在钱小琳生日时候出现过的陈杰。
陈杰站在赵大宝后面,而他旁边还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叫陈胜功,是陈杰的老子,在黄石村的地位很高,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今天两村对峙,他也跟着一起来了。
“大家冷静,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声音从后面传来,铁山湾的村民们向后看去,见陈保中一路疾跑过来。
王长贵家王老爷子突然发病,被送到医院抢救,王家人都跟着去了医院。
铁山湾村长不在,眼下只有他这个村支书在村里,本来正在村委办公,忽然听到两村打起来的消息,立即从村委赶了过来。
“赵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大家是邻居,动手伤和气。”陈保中毕竟是当村干部的,首先想到的不是去激化矛盾,而是把矛盾解开。
赵大宝是个浑人,他这村长就是个山大王,没有村干部该有的做派,倒是浑身一股匪气,“陈支书,你来得正好,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陈保中好言相劝:“有话好好说,只要别动手,你想要什么解释?”
赵大宝声色俱厉:“我们拦的坝,你们村的人给拆了,到底是谁干的!凭什么拆我们的坝?”
其身后的村民也跟着起哄,不断重复赵大宝的话,“凭什么拆我们的坝!”
好几十号人一齐大喊,那声势足够让人震耳欲聋。
“赵村长……”
陈保中还想要极力劝解,然而周围的声浪实在是震耳发聩,已经根本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从铁山湾阵营这边飞出来一兜烂白菜,朝着赵大宝面门掷去。
赵大宝光顾着对陈保中大吼大叫,没有注意到突然打来的暗器,被一兜白菜砸得脑袋一仰,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他娘的,哪个王八蛋扔的!”赵大宝气急败坏,指着铁山湾村民大吼。
“你爷爷我砸的,你有什么意见?”
铁山湾这边,人堆里走出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脸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痞气,根本没有把赵大宝放在眼里。
众人定睛一看,不正是村里最出名的牛铁柱吗?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