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摸摸脸颊,心念微动,各种积累财富的法子便冒出来,还都可行。
其一,以功德眼搜寻佛器,不供奉而转手释家各个教派,所得一定不菲。此法虽可行,但要尽量少用,否则可能有违功德碑本意,得不偿失。
其二,以功德眼窥探属于罚恶对象的隐私,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海量财货。
这法子比上面那个也好不到哪儿去,窥探阴私本就有违释家教义,再以此赚取不义之财,更非正道。不过若能找到财货,五取其一或者十取其一,余者用来赏善,或者行善,当无问题。
其三,治病救人,适当收取费用,当是良策。
能以功德解救医院无法救治的善行者,本就是最大的赏善,收点资费毫无问题……或许,可以让对方自行出个感恩价。释家供奉,不就全凭信众心意么?一元不嫌少,千万不嫌多。
其四,还是要用到功德眼,还是窥探别人隐私,不过窥探的是对方技艺。就如狱中得知的资深小偷手段,然后勤学苦练,变成自己的能力,以此求财。
以上四者,前三者可谓捷径,第四种乃根本之道。但不知怎的,杜青潜意识中却总感觉凭借前三者赚钱还有可能,第四种很难做到,且不是他不够勤奋努力的原因……
杜青微微皱眉,想不通此念由来。
“笃笃笃……”
房门轻轻敲响,然后拧开,进来一簇鲜花。
一大簇红玫瑰,怕不得百十朵,花后面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穿着得体,一脸淡笑,有些小帅。
看到杜青,年轻人露出错愕神色,皱眉道:
“请问,这是舒心小姐的病房么?”
看到红玫瑰,杜青神色也自不愉,这是探望病人么?求偶还差不多吧?莫非,传说中的情敌?消息倒是灵通,上午舒心刚遇不测,下午就知道了……
从床上下来,浑身骨骼一阵微响,却是先前十个功德洗练身体的结果,杜青目无表情道:
“舒心在休息,你是……”
“鄙人甄建峰,舒心小姐的仰慕者,你是哪位?”
“杜青,舒心男朋友。”
如果说舒心以前还要跟杜青商量,看他愿不愿意做挡箭牌,现在么,已经不是挡箭牌的问题了。谁来了他都得干趴下,快到嘴的小白菜,岂能便宜别人?
甄建峰皱了皱眉,上下打量杜青两眼,忽尔一笑,径自将玫瑰插在床头花瓶内,悠然道:
“据我所知,今日之前舒心还没男朋友,请你做挡箭牌舒心花了多少钱?不过你不专业啊,这身衣服怎么做挡箭牌?一看就知道太假,挡得住谁?舒心没给你发工装费么?”
这是自信,还是自大……杜青甚是无语,仔细瞅了甄建峰一眼。
四目相对,杜青微微一怔,然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甄建峰是吧?我用不着挡别人,挡住你就行了。”
甄建峰眼神一眯,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道:
“哦,说来听听,你怎么挡我?”
杜青微微一笑,悠然道:
“小蛮腰力不错吧?小妖那小电臀磨起来很过瘾吧?当然,最给力的还是菲菲,一夜中标,此等伟力,实非常人能及……”
甄建峰骤然色变,看看床上依然酣睡的舒心,哑声道: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杜青瞄了一眼甄建峰下半段,一脸好奇道:
“痒不痒?还忍得住么?忍不住就吱一声,这是医院,就近解决,再方便不过了。千万别找什么老军医,都是假的……”
杜青不说还好,一说甄建峰就感觉某个不雅之处痒得不成,恨不得现在就抓几把……莫非,菲菲那小贱人真不干净?
一夹双腿,甄建峰脸色就有些灰暗。
今早起来就感觉不太对,非常诡异的痒,差点抓破皮,还有种火辣辣的痛……当真,中标了?
杜青挥挥手,都不忍看甄建峰的表情,诚恳建议道:
“甄建兄,讳疾忌医要不得,你才刚开始,根除很容易的,万一拖到二期三期麻烦就大了,说不定都要割掉。当然,话说回来,现在器官移植很方便,如果甄兄想换个更大条的,拖拖倒无妨……”
甄建峰脸色通红,再看不到一丝小帅,恨恨瞪了杜青一眼,转身就出了病房。
“噗嗤……”
被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止不住的笑声。
杜青就是一声叹息:
“美女,听墙根是种病,得治。”
舒心一掀被子,直接坐起来,乐不可支道:
“比那位……那位的问题还难治?”
杜青一本正经道:“不,好治多了,不是一个档次……”
“哈哈,我忍不住了,笑死我了……”
看着那一阵花枝乱颤波涛汹涌,杜青眼睛有些直,叹道:
“美女,笑点是不是低了点儿?怕也要治啊……”
感觉到杜青火辣辣的眼神,舒心直接一枕头飞过来,半晌翘起拇指道:
“杜工,你果然是最佳挡箭牌。嘻嘻,再碰到那家伙,我问一句好了么?你说他会不会落荒而逃?”
“……你狠。”表扬完舒心,杜青忽又皱眉,诧异道:
“我只是挡箭牌?”
舒心瞟了一眼,若无其事道:“你还想怎样?”
杜青摸摸脸颊:“那啥,我以为已经转正了呢。”
“想得美……转正也只是正牌挡箭牌。”
杜青摇摇头,一声叹息:
“我就知道,口不应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