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一半,那个“鬼”字在舌头上滚了几圈,嘴都吧嗒了几下,就是发不出声音来,萧子衿眼镜后面的冷艳容颜渐渐涨红,似乎在使出浑身力量,想要挣脱某种莫名束缚。【92ks. 】
蓦然浑身一松,萧子衿身体前倾,眼见着要从楼梯栽下来,慌忙中连忙抓紧扶手,惊魂未定时,脑海中忽然响起杜神棍可恶的声音:
“萧子衿,还记得老萧怎么下来的么?小心着点儿啊,坏我好事不打紧,万一走上跟老萧一样的路子,那就不太好看了。对了,话说回来,你似乎应该谢谢我呢,要不是老萧下去得早给别人让了路留了一份人情,你也不可能这么快独掌一方大权不是?”
果然,父亲突发恶疾果然是他搞的鬼,可恨的花心鬼,居然还敢邀功……等等,这厮怎么在她心里说话的,好像别人都没听见?
“子衿美女,释教有六神通,此乃他心通;不管是你还是小猫小狗,一样能沟通交流……”
萧子衿一念未止,杜青的声音再度响起,举步下楼的她一惊之下,高跟长靴跟小腿直接崴成九十度直角——
“诶哟……”
一声痛呼,萧子衿抱着脚踝直接坐到楼梯上,眉目揪起,额头瞬间就起了一层冷汗。
舒家老两口惊诧回头;看萧子衿一句话前后不太对劲的表现就知道有人捣鬼的舒心瞪了杜青一眼,连忙跑过去关切道:
“怎么了?没事吧?”
“脚……崴了,咝……不会骨折吧?”
萧子衿稍稍一动,剧痛就如潮水袭来,一波接着一波,心下不由大恐。
“没事,咱有神医,别说骨折,掉下来都没关系……”舒心回头喊道:
“杜青,到你表现的时间了,还不赶紧的。”
新女婿上门,不好好表现怎能得到泰山泰水认可;这阵儿舒心恨不得让杜青亮出浑身绝活,让老爹老妈好好见识见识她的眼光,之后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如此,看到萧子衿崴脚的舒心竟然有几分窃喜,恨不得真断了才好。好吧,女人一旦心有所属,坑爹坑妈都是等闲事,闺蜜又算什么……这想法貌似有点过分,舒心俏脸微红,吐了吐舌头。
萧子衿还在倔强:
“我不要这个花——”
又是半截,再说不下去。
舒心叫道:“杜青,快点,磨蹭什么呢?”
杜青无奈起身,老舒诧异道:
“小杜你还会中医?”
“一点点,也就能看点小毛小病……”
走到脸都有些涨红的萧子衿面前,外景扫过,杜青叹道:
“上楼吧,我怕一会儿鬼哭狼嚎的吓到两位老人家。”
舒心吃惊道:
“很严重?”
“骨裂,总要有点疼的,到了医院起码得打上石膏夹板,一个月不能下地。”
杜青解释了一句,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在萧子衿脑海响起:
“妞,落到我手上吧?”
萧子衿大怒,于是坚持不上楼,坚持不用杜青看;奈何任凭她那嘴怎么吧嗒,就是出不了一点声;想要挣扎下楼,身体却动不了分毫。
舒心善解人意:
“那行,子衿没法动,我也没力气,你把她弄上楼。”
“这个简单……”
杜青伸手,直接将萧子衿夹到腋下,健步如飞,轻松上楼,舒心紧跟在后。
客厅,舒家老两口清楚瞧见这一幕,老舒不由赞道:
“小伙子不错,身体好,力气大……还会下棋,会弹琴,还会中医,还会迂回战术,而且很懂礼貌,身家不菲,这么大的别墅说送就送。虽然我们不在乎这些,但至少能说明他对舒心的心意,不错不错,丫头果然有眼光。”
舒老泰水也自点头,笑眯眯地看着三人消失在二楼。
二楼客厅,杜青将萧子衿扔到沙发上:
“自己脱鞋。”
萧子衿瞪着杜青的一双眼,恨不得要吃人一样。刚刚这混蛋夹着她时,一只手绕过腰身使劲按在她臀上,这损失大了——她也不想想,不按那儿把握重心,还怎么夹住她?
“咦,不会还用我动手吧?我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怜香惜玉,弄疼了可别怪我……”
混账王八蛋,下流花心鬼,生儿子没那啥……恨恨诅咒中,萧子衿解开高跟靴的拉链。
“还有袜子……还有,再怎么不爽,也不能在心里诅咒自己将来的儿子吧?咦,没想到啊,萧大书记居然有一颗闷骚的心,脚趾甲涂得这么鲜红,是没人时顾影自怜呢,还是有固定或者不固定的赏析者呢……”
萧子衿脑袋转了几个弯,才明白杜青这话的隐晦之意,一时间悲愤欲绝,一脚就踢出去——
“嗷呜……”
这痛脚岂是能使劲的,结果没伤人先伤己。
舒心也嫌杜青说话难听——什么叫固定或者不固定的赏析者?推了一把道:
“别贫了,赶紧帮子衿看看。”
杜青点头,捞起萧子衿崴了的小腿,一只养在深闺无人知的白嫩小脚就翘在眼前。
三十五点七码,温润如玉,白如羊脂,青筋隐现,五个鲜红豆蔻迎风傲然……
好吧,杜青没有恋足癖,不过这女人的小巧确实有点艺术品的味道……错了,木有味道。
杜青轻轻挠了挠脚心。
痒痛袭来,萧子衿下意识缩脚,又是嗷的一声,眼角带泪,唇角带笑,真真哭笑不得,羞愤叫道:
“你……你干什么?”
杜青轻描淡写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