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杜青提前十几个月告诉他的原因,如果事到临头才去当地跟当政者说这种事,就算不被当成神经病抓起来也会一笑了之全不当回事。但如果云天成提前一年半载过去,成为蜀省一号后慢慢布局,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杜青笑道:
“那就提前恭喜云书记即将成为蜀省人心目中的万家生佛,未来也能更进一步,位极人臣,在天朝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不敢这么想,只求无愧于心,只要不弄成笑话,甚至万劫不复就好……”
杜青一怔,笑道:
“看来云书记对我的信任还不够啊,也是,兹事体大,凭我这神棍模样的人就大动干戈,未免有些不靠谱。不过放心,还有十几个月,我会让你信心爆棚的……信心和信任总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这种事想急也急不来。”
听他说的有趣,云天成为之莞尔,起身笑道:
“希望如此。对了,你也忙了一夜,还是出生入死,危险重重,一起用点早餐?”
“……不用,我几步就能到家。嗯,下午两点我来接飞鱼,送他去交接无人机。”
杜青一步踏出,瞬间不见。
又这样,大概不可能是什么魔术手法了……云天成怔了怔神,摇摇头,也自下楼。
一楼客厅,云无瑕云飞宇已经吃完早餐,正跟他们老妈聊着天。
看到父亲下来,云无瑕下意识问道:
“爸,杜青呢?”
“回去了。嗯,你们都不是第一次跟杜青打交道,跟我说说你们知道的事情,越详细越好……”
由不得云天成不多加小心,二十年多年前,一群目不识丁的木匠瓦匠乃至农民靠着低劣的魔术手法冒充所谓气功,居然糊弄住了朝野上下,居然堂而皇之成为国师级的决策型存在;于是天朝各界,从知名科学家到高官政要尽成举世闻名的笑料,到现在在某些层面都是禁忌,往事真真让人不堪回首。
如果现在这个科学昌明资讯发达的时代,他云某人也被糊弄一回,跳楼都来不及。所以,这事怎么验证都不为过,而且还得多方调查……
飞鱼道: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瓦罕走廊,他就这么从天上飞过来了……,第二次就是今天,那时我已经昏迷,差不多要死了,醒过来差点以为到了阴曹地府……”
“呃,我跟他接触的几次没你这么奇幻,不过也不普通就是了。第一次是在长途车上,把他当成了恐怖分子;第二次跟孙沉舟一起,眼睁睁看他捡了个大漏,千万级别的雍正田黄印玺;第三次就是在迎接中东酋长国外宾晚宴上,眼睁睁看他带着七个女人招摇过市,直接坐满一桌;然后就是这次。”云无瑕道:
“不过,之前我虽没亲见他有多玄幻的事情,倒是听人说过不少,而且中东酋长国那些人如果见不到他的能耐,也不可能那么信任他一捐就是多少亿了。还有这次,几个小时奔袭万里,还有比这更奇幻的吗?”
云天成若有所思道:
“这么说,他应该不可能是那种招摇撞骗的江湖神棍了?”
云无瑕哑然失笑:
“就算他是神棍,那也够神了;就算他想招摇撞骗,凭他的能耐也足以骗过天下人……”
飞鱼叹道:
“他要是骗我,我直接认了。到现在我都感觉如坠梦幻,我居然是坐在家里吃的早餐,就在几小时前,我还在中亚,还被吊着濒临死亡,还以为这次十成十死定了。对了爸,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跟他有关?呃,你不会是想联系中科院之类的机构把他切片了吧?”
“……你这什么脑瓜子?吃好了就上楼休息,好好睡一觉,下午两点杜青找你交接什么无人机。”云天成脸色一沉,又对云无瑕道:
“以后盯紧着些杜青,我不管别的,只想知道他那些传扬出来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有没有弄虚作假的成分。他跟我说了件事,牵涉十万甚至百万民众的身家性命,我必须慎重;这不同于救你哥,那是无奈之下的唯一选择。”
“哦……我知道了。”
杜青外景随意扫过,漫不经心走在回家的路上,大部分心神依旧集中在脑海塑像上。
咦,似乎功德值业力值数据还在,不过不像以前那样一目了然,而是深藏脑海意识中,动念可知。
功德值一七八八四六,业力值四三二五七。
功德瞬息之间飙升十万,这就是善念一起且付诸行动的回报;而且,这只是个开始,倘若当真有十万人因此得救,那将是无量功德……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十万条命,除了无量功德,委实没什么好说。这般功德如果放在一般修士身上,当真可以立地成佛,但他就难说了。
只因有这十万功德,加一起已经远超见尘或首吠罗,但他依然还是比丘境,离罗汉都远得很,更不要奢谈菩萨境或是佛陀境了。
虽然没有任何提示,但杜青潜意识就是清楚地知道,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比丘境人士。
为毛呢?为毛呢?莫非他以前路走得太顺,以前的十进制现在成了百进制?呃,要是各种佛陀遗宝收多了,将来不会还有千进制,甚至万进制吧?
心神不定中,杜青一脚踏进北山,耳边立时传来一声惊呼:“啊……诶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