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擦去字迹,不留任何后患,全没当一回事,然后擦屁股提裤子走人。
如果水清浅知道她仓促间当做救命稻草的一句话,被人当做笑话轻描淡写擦掉,肯定死的心都有……
颠簸,摇晃,置身黑暗的惶恐,似乎越来越冷的阴寒,用力挣扎却无法改变现状的悲哀,面对未来可能遭遇的绝望,水清浅心神憔悴,神魂难安,却死活不让自己睡着,也不可能睡得着。
时间不知多去多久,水清浅都感觉有一年那么长。
当车子再度停下箱子再度被搬动后,她终于知道应该到了目的地,因为她感受到重心上移,这是在坐电梯,而且是往下走。
地下车库?地下室?从此囚禁斗室,不见天日?
无数故事瞬间涌上心头,本来就冷的水清浅情不自禁哆嗦起来,然后呜呜乱叫,却如蚊蚋每次换交通工具,听到外面有吵杂的声音,她都叫过,奈何这箱子似乎装了消音器一样,什么声音都传不出去。
终于,一切寂静。
脚步声响起,箱子被拖在地上滑行,寂静中发出无比刺耳的声音。
呜呜……水清浅终忍不住,又叫起来。
这下有人听见了,但回应却让水清浅不寒而栗:
“宝贝,别急,马上就到我精心为你准备的新家了……”
天朝语,语气相当腻味,却有种自骨子透出来的阴寒变态,关键是,这声音有点耳熟。
箱子又被拖进电梯,继续下行;与此同时,水清浅激灵灵一颤,脑迅速冒出三个名字:毛向荣,黄耀天,章泽海。
貌美如仙,气质优雅,就连名字都能加分的水清浅追求者自然甚众,远不是几个名字能说尽了。不过一般人只要她露出拒绝之意,也便自惭形秽自起退堂鼓,落个水清浅连名字都记不得的下场;但这三个人却是死缠烂打,使尽手段,水清浅也使出浑身解数,才算拒绝掉,记忆想不深刻都不行。
章泽海!就是他,声音有点沙哑,猛不丁听了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那种。
须臾,箱子打开,黑暗中呆久了的水清浅双眸微眯,却见灯光阴影下果然是章泽海那张看着颇为方正的脸。
看着箱子中捆成螃蟹一样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水清浅,章泽海微微一笑,屈膝抚胸垂首:
“我的公主,欢迎您的光临。啧啧,这帮人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公主呢!不过,现在骑士来了,公主什么都不要怕……”
扯出已经被口水打湿的布团,章泽海却拿着深深嗅了一口,水清浅立马一个寒颤,寒毛根根竖起,呐呐道:
“章,章泽海,你,你怎么在这里?”
“公主的味道果然好极了。”章泽海闭眼沉浸良久,忽尔睁眼笑道:
“我要不在,还算什么私人订制?自知道有这项服务起,我就在等着今天了,十五万果然花得值,对了,是欧元。不过相比什么包养,什么小三小四,还是划算多了;小三小四不知什么时候就不会给你头上戴顶绿油油的帽子,花钱更是无度,哪像现在,十五万一劳永逸,以后想怎么干都行……”
章泽海一边漫不经心给水清浅解除身体的羁绊,一边慢悠悠炫耀着自己苦心积虑所做的一切:
“其实,十五万只是最直接的花费,为了移民,为了这栋别墅,为了掩人耳目的庄园,为了消除后患的肉食加工厂,我花了一百个十五万都不止。当然,这些不是一次性消费,以后还可以用就是了。呵呵,我的公主,知道我给你准备了多少个计划么?”
消除后患?肉食加工厂?水清浅不知怎的想到一部电影名字,脸色更白,深吸一口气道:
“章泽海,你在犯罪你知道么?”
“我知道,那又怎样?不过,你知道么,这个国家没有死刑的,而且上上下下也很容易收买,不然我用得着那么费劲呆这地方?对了,你是我心中的公主嘛,得有公主的排场,所以我提前帮你训练了四个侍女,很年轻,最大十三岁,最小十一岁,最重要的是她们加起来都比你便宜……”
章泽海微笑着拍拍手,四个身材瘦弱的异国少女走出来。
“看你两股战战,想来已经熬不住了吧?哼,还不快伺候公主沐浴更衣……”
这一说,水清浅就觉得所有的矜持再难控制,几乎被四女抬着去了一边的厕所。
片刻,水清浅出来,一身衣服却被四女换成浴袍,恢复几分精神。
摆弄着三脚架摄像机的章泽海抬头瞄了一眼,不禁赞道:
“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公主形象。对了,肚子很饿吧,你们还不快去准备吃的?”
面包,奶酪,香肠,鸡蛋,还有牛羊肉。
水清浅虽然很饿,却吃的很慢。她清楚,一旦吃完,等待她的就不知是什么命运了,现在的章泽海就跟猫玩耗子一样,尽情欣赏自己的美食,但不管怎样欣赏,最终都是一口吞掉的命。
章泽海拍啊拍,水清浅脑子转啊转,然后道:
“章泽海,我知道我当初拒绝你太生硬了,让你下不来台,我跟你道歉行吗?你现在放我出去,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章泽海笑而不语。
水清浅幽幽叹了口气:
“好吧,我也知道这不是电视剧,太幼稚的话是没用的。不过,章泽海你知不知道,我平日虽然不显山不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