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2 借调(1/2)

说文解字中如此描述鬼这个字:人所归为鬼。从人，象鬼头。鬼阴气贼害，从厶。凡鬼之属皆从鬼。

在远古时代，鬼最初为戴着祭祀面具的巫师，厶为所持器械。也就是说，鬼不过是人们畏惧、崇拜的神秘巫师代言词而已。

而随着时间流逝，宗教信仰的加入，鬼这个字渐渐演变成了人人谈之色变的词汇。

王浩对柳年飞的问题有点惊讶，不过从刚才柳年飞介绍的案情来看，警方似乎发现自己掌握的一些信息已经不能用常理来看待了——被盗的尸体堂而皇之的走到了皇城ktv中，且从监控中和常人无异，丝毫看不出任何腐烂迹象；死亡数日的齐某堂而皇之地四处走动，最终却莫名其妙的被分尸；青坪路红炉锻造的院子中，八名青壮男子集体暴毙，脸部狰狞却死因不详。

或许……或许真的有某种超自然能力存在，在这背后操控一切。

王浩差异归差异，很好的用接下来的话语所遮掩。“柳警官，这些内容和我一个外人讲，不合适吧。而且，我记得国家并不信鬼神，你不会犯这种错误吧！”

好整以暇的柳年飞看上去并不对王浩的说辞感到意外，轻轻地抿了口茶，说道：“其实有一点我忘了和你说了，从张杰伟、李波、孙昂三人供诉的内容中有一点可以肯定，在你对那三具尸体动过手脚后，美人变成了尸体。这一点也从皇城ktv包厢中针孔得到了验证。这个你没想到吧，有时候某些人恶趣味的东西反而立了大功。”

震惊，王浩心中一阵翻滚。从昨晚自己的谋划失败开始，就一直被动——能力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提升、鬼王逃出留下后患、卷入无聊的案件之中。不过这也给王浩再次提了个醒，当自己实力强悍到一定地步时，自己也就无需这种拙劣的计谋。

王浩惊讶之余脸上露出了笑容，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便缓缓说道：“柳警官，我初中政治课上对回答问题方法强烈推荐的是辩证唯物主义方fǎ_lùn。而且政治书告诉我，唯物和唯心在一定程度上是处于对立面的。由于我中途辍学，回答你这个唯心问题我的学识可能有限，那么我就只能用唯心主义，也就是自己的臆断来回答了。”

这下轮到柳警官面露惊讶之色，不过很快便流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鬼物这种东西，在我看来……”王浩边说边站了起来，整个人也一改之前慵懒、阳光的气势。此时的王浩在柳年飞眼中就如同一头从沉睡中苏醒的猛虎，亮出锋利爪牙，饥肠辘辘欲择人而噬。

“我说它存在，它就存在；我说它不存在，它就不存在！”

斩钉截铁的语气、洪亮的声音组成了如同真理般的论断。柳年飞嘴巴嘀咕嘀咕，反复的琢磨，最终笑出声来。“你这小子，给我打马虎眼，说了和没说一样……”

接下来柳年飞没有继续在王浩身上浪费时间，只是告诉王浩不要到处乱跑，安心待在刑警支队大办公室中休息。

“叮……”刚接过外卖小哥电话后，柳年飞的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

“喂，我是柳年飞。”

“柳队长，我是马山社区派出所的翟云亮，不好意思，早上您给我打电话我正在社区开会……”

柳年飞没等翟云亮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说道：“翟所长，有个事情想请你们派人协助一二，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马上走公文系统行文。是这样的，我们想认真调查两天前马山殡仪馆尸体被盗案件。但是目前刑警支队人手严重不足，区局能借调的精干警力都已经全部拉上了，依然不够。你看，这事能行不？”

柳年飞原本以为水到渠成的事情，这时却给了他一个突然转折。“柳队长，实在不好意思。从这周一开始，我们派出所绝大部分的警力被抽调去了城东区参与培训，培训的内容是下周一的国家级文物展出安保工作。因为这次展览中有数件国家一级文物，所以安保工作要求特别严格。刚才我去社区开会也是在协调这方面的事情，想从社区讨要点经费保障干部职工的基本补助，毕竟从城南马山到城东距离有点远、工作有点累。现在我们派出所就剩几个值班的警力了，实在有心无力呀！对了，柳队长，我这里有几张展览的入场券，要不走给你送几张过来？”

“不用了，翟所长。谢谢啦，回头请你吃饭！”

挂上电话后，柳年飞扒拉了几口饭粒，没吃完也没有继续在办公室待下去，端着饭盒走了出去。

警察这行，有人把它当职业，也有人把它当事业。王庆华就属于后种，劳碌命的他竟然在中午时分又赶回了办公室。他的假期前后加起来不过三四个小时，在忙完家事后又回到了自己事业。

也许冥冥中，自有定数。

在王浩眼中，匆匆赶回办公室的王庆华印堂乌黑一片，身上飘浮着些许青色气体，整个人也有点蔫蔫。现在的王庆华与上午比起来，即使上午夹杂了些许疲惫，但绝没有如此心累。

“好重的怨气，连身具公门法光的警察都被侵蚀，家门不知道去哪里逛了一圈？难道没有陪他儿子去开学？”王浩心里暗暗想着。“要不管下闲事？随便弥补弥补亏损？”不过也是王庆华上午对王浩、对工作、对家人的态度，让王浩生出了许多亲近感。

王庆华拿着自己的瓷缸杯接了一杯满满的水，轱辘轱辘的喝了起来。王浩也在这个时候放出了自己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