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欢喜挠了挠头,其实她还没想的那么仔细,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考上京都最好的学府,至于高中在哪里读,郝欢喜觉得,就算在小城里,也不会埋没了她这块金子的。
而且,她没记错的话,石霄上辈子就是菁南二中的高中部就读,最后也考上了名校。
“你不是还想赚大钱吗,在菁南有大钱给你赚吗?”贺瑾安抓住了她的软肋,反问。
郝欢喜听出一点端倪,笑了,“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前途来了,真当自己是我叔了?”
“你要是叫我一声叔,我也不介意。”贺瑾安眉眼带笑。
“美得你。”郝欢喜没好气。
才比自己大五岁,占什么便宜呢。
“作为你的未来男友,我要对你的未来负起责啊。这关系着咱俩的未来呢。”贺瑾安高深莫测地说道。
一口一个未来男友的,这男人也不害臊。郝欢喜发现,自从她和贺瑾安谈过一次后,这男人就。根本没把她的拒绝放在眼里,反而变本加厉地调戏她来。
“那你的意思,你以后要来腾北发展吗?”郝欢喜反问。
贺瑾安难得沉默了。郝欢喜一开始只是开个玩笑,看到男人的反应后,倒是奇了一下,难道真被她猜中了?
她其实也知道,贺瑾安那么优秀,肯定不可能一直屈居在一个小地方的。不过没想到,这男人还会选择待在宁南这种偏远省市,他难道不想回家吗?
他现在这么问她,又是什么意思?想让她也来腾北吗?
“你不回京市吗?”郝欢喜突然问。
上次去沈君锡家里作客,听佳凝姐他们聊起时,郝欢喜就猜到,贺瑾安要是想调回去,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在那皇城脚下该有多威风多好啊,干嘛跑到这么远来?
“你倒是总会问到我的痛脚上。”贺瑾安直接道。
“抱歉。”郝欢喜只是随便一问,以为贺瑾安会打哈哈过去,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接。
“现在没这个打算。”还以为这男人会回避这个问题,没想他答了。
意识到这是不是什么可继续深聊的话题,郝欢喜忙转移注意力,道:“其实腾北也不错,比起菁南是好地方了,你要是调来,可要好好把握哦。”
贺瑾安还要说什么,这时候车室传来广播,他们要乘的列车进站了,他只好止住了话头。
到了菁南,贺瑾安先回自己的住处,郝欢喜想起一事,就道:“你的钥匙还在我这,回头给你吧。”贺瑾安原先给她钥匙,是让她在这学习用,可后来郝红旗让她们租了房子,所以这钥匙就用不到了。
“你留着吧。”贺瑾安说,“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你替我保管。”
嗯?郝欢喜偏头看着他。
“你猜对了,我要调走了。”贺瑾安说。
啊?郝欢喜迟钝了一下,终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所以在省城中转的时候,他才问了那些看似没头没尾的话。
“那,恭喜?”郝欢喜有一点意外,可也没那么意外。
贺瑾安看着她,“就这样?”
那还能怎样?郝欢喜不知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她可能潜意识里,早就知道贺瑾安是不属于这里的,因此对于这一天的到来并没感到特别惊讶。
何况,就在省城嘛,也不远。
“你什么时候走?”郝欢喜心道,既然知道了,可得留他吃一顿饭。反正就算她不喊,父母知道了,肯定也会留他吃的。
“就这两天。”贺瑾安内心不知是空落多一点,还是安心多一点。早知郝欢喜这么淡定,他干嘛遮遮掩掩拖到现在才说?
“哦,晚上来我家。不许提礼品。”郝欢喜直截了当道。
贺瑾安应了。既然都告诉郝欢喜了,没道理不和郝红旗他们打一声招呼。不过,上门不让他提东西表示一下,哼,不存在的。
郝欢喜在海城参加竞赛,捧回了一座小奖杯,一家人都很高兴。可这份喜悦,很快就被贺瑾安要调走的消息所冲淡。
郝红旗作为大男人,倒没那么惆怅,他是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当然要去看大世界才行。何况,贺瑾安本就是大城市来的,哪能永远窝在这小地方呢。
田秀雅真把贺瑾安当成半个儿子似的,眼圈都红了。郝欢妮郁郁不乐,郝欢杰或许不太懂,还拉着贺瑾安问,以后能不能直接来军营去找他。
一顿临别宴,就这样不成调子地结束了。
郝欢喜送贺瑾安回去,临别的愁绪笼罩在心头,女孩有些伤感。
贺瑾安停下脚步,深邃的凤眸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孩,“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嗯?郝欢喜抬眸,有些迷惘,他对她说过太多的话,她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我会等你的。”贺瑾安看着她的眼,目光沉沉。
夏日夜空很凉爽,两人的身影在巷口里拉的很长,郝欢喜心想,下次再见他,要等多久呢,三个月,还是半年,或者一年,或者更长时间……
贺瑾安终于还是离开菁南了。郝欢喜不知道他具体是哪天走的。
就是有一天,佳凝姐来秀雅制衣店看料子,就提到了这件事。贺瑾安也没跟沈君锡他们告别,就那样离开了。
郝欢喜拿了钥匙,走到他以前住的那间房子,打开了门。那里面的摆设一如既往,就连茶杯,茶壶,热水瓶的位置都没挪动过,仿佛它的主人只是白天出去上班,晚上就会回来似的。
打开衣柜,只有简单的几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