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霄感到非常没面子,板着脸为自己开解,“不是,我妈只是捕风捉影,后来我都澄清了。”
“还是心里有鬼吧,否则怎么会影响到考试呢。”张翼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反驳。
石霄词穷,下意识看了郝欢喜一眼,红了脸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没人会信。”
卓美姝见张翼玩笑开过了,就眨眨眼风趣地打了个圆场,“行啦,张翼,我怎么发觉你比女生还八卦呢。”
这么说张翼可就不乐意了,他哪里是八卦,分明是因为平时一本正经的石霄会闹出这种绯闻实在惊奇,所以他才拿来一说给大家解解闷嘛。
听说石霄的成绩下降是和郝玉蓉有关,郝欢喜倒是还想起一事。
这学期郝玉蓉变了个人似的,并没有厚着脸皮像上学期那样,每日课间休息都借着请教问题的名义去“骚扰”石霄了。
她低调的如同一个隐形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都争风头,反而尽力隐匿自己的存在一般,默默地坐在自己座位看书或者写作业,真像是变了性子。
卓美姝还曾开玩笑似的说,郝玉蓉是不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重新做人?呵,郝欢喜是不信的。
但这学期没了郝玉蓉的挑事,郝欢喜觉得这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过去二十多天。
因为三月份就要出第一次摇号结果了,郝欢喜终于决定在最后时机出手,卖掉了近三分之一的认购证,换来了三万块的原始资金。
“真亏你沉得住气,熬到现在才出手,这次不用请示你的贺大哥了?”周泽东这时已经知道,上次这丫头说什么需要征得贺瑾安同意是诓他的,故意这般调侃道。
郝欢喜的存折上多了三万块,简直是心里乐开了花,哪里会计较周泽东这点小挖苦。
“泽东哥哥,怎么说你也是大人嘛,跟小孩子较什么真嘛。再说,没有我,你能一次性买到这么多认购证嘛,你知不知道,自己这小小的一点投资,以后能赚多少呀。”
或许是马上就要公布中签结果,郝欢喜说话就不再那么遮遮掩掩了。
那边的周泽东闻言心中有些诧异,他怎么觉得从头到尾郝欢喜这丫头对手中的这批认购证都有一种迷之自信呢。不过,根据他打听到的消息,如果属实的话……
周泽东强迫自己打住念头,这几年在海市商场摸爬滚打,他只明白一个道理,不到最后关头,永远都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但,对于和郝欢喜的这笔交易,周泽东还是满意的,就笑道:“那就承你吉言了,要是真中了大运,那你可就是我的头号功臣了。”
一周后,郝欢喜盼望的第一次摇号结果终于出来了。
郝欢喜手上一百多张认购证,中了十三张,中签率竟超过一成,这个结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就连周泽东都惊呼她撞了狗屎运了。
于是眼下的问题是,郝欢喜得找借口请几天假去海城。
她要想个什么理由好呢?郝欢喜犯了难。
老师那边还好糊弄,问题是父母这里。上次郝欢喜可是几经波折才得来一个外出的机会,郝红旗去年忙得很,没来得盘究她到底去干嘛了,这次她要是再说去海城,郝红旗非得弄个究竟不可了。
“爸,我跟你……说件事。”这周末,郝欢喜找了个机会,决心单独和郝红旗谈谈。
难得看大丫头这么慎重的表情,郝红旗不由得正色,“怎么了?”
“那个,去年我不是去了趟海城吗,其实,在那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因为你当时出了意外,我一直没来得及和您说呢……”郝欢喜斟酌着言辞,开了个头。
郝红旗的心不由得高高吊起,大事?他不禁仔仔细细打量着大丫头的神色,有些不确定地问:“该不是你遇到什么坏人了,或是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怕爸担心一直瞒着……”
“爸,你想多了了。”郝欢喜忙打断郝红旗天马行空的过分担忧,把话说的明白了些,“我其实是不小心多花了点钱啦,怕你说我,所以没好意思坦白嘛。”
郝红旗顿时长长地吁了口气,他还以为他大闺女要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啊。多花了点钱就多花了嘛,大丫头用的是自己的钱,还需要向他报告嘛。
不过,见着郝欢喜好像还隐瞒着什么的模样,郝红旗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你花了多少?”
“呃……”郝欢喜支支吾吾,然后比出五根手指。
郝红旗在心里想,难道是五百?他去一趟z城,来回路费加两天宾馆的钱可也得近一百块了,海城毕竟还要远些,消费也高些,五百块也算是在合理猜测范围内。但是显然,要真是五百,郝欢喜就不会这么暗戳戳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惴惴不安地来坦白了。
于是,郝红旗惊悚地问道:“五,五千?”
不用郝欢喜点头了,她的沉默已经告诉郝红旗答案。
郝红旗保持着那张震愕的脸,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大女儿,那表情好像自己突然在陌生地方一觉醒来被偷掉存折一样不可置信。他装那么一大货车水果成本才一万块,怎么去海城游玩几天就花了好几千呢。这可是普通人家好几年的工资呀。
郝红旗心在滴血呀,虽说大丫头花的不是他的钱,但他还是心疼的要死。
“爸,那个,其实我是花了五千做了投资,并不是吃喝玩乐就没了的,这些钱很快就可以回本的。”郝欢喜觉着她爸受到的打击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