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东没想到自己宿醉一晚再醒来,世界都变了样子。一大清早,就看到郝欢喜变了个人似的,笑脸盈盈地为贺瑾安鞍前马后来回奔波献殷勤。
“小欢喜,你这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贺二手里啊,还是有求于他啊,用得着这么狗腿吗?”周泽东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坐到了餐桌旁,一脸不解。
“要你管。”郝欢喜闷哼一声,对他的态度差得很。
要是周泽东早把贺瑾安去银行的事透露给她,她何至于帮他坑贺瑾安呢。之所以郝欢喜使出浑身解数补救有一半要归因于眼前这还没睡醒的混小子,所以自然没有好脸给他。
周泽东自讨了个没趣,伸手去拿盘子里的三明治,郝欢喜立即护住那食物,“这是孝敬贺大哥的,要吃自己去拿。”
啥?看了一眼这四方桌上快要放不下的大大小小的热狗、吐司、三明治,还有水饺、水晶包、小馒头,西餐中餐,应有尽有,周泽东怀疑郝欢喜把酒店供应的所有种类都拿了一份。
贺瑾安不会撑死吗!周泽东郁闷地看向对面慢条斯理拥着餐的某男,“贺二,你确定不需要我帮你分担一些?”
“不用不用,你不要打扰贺大哥用餐好不好?”郝欢喜扫苍蝇一样对周泽东挥挥手。
转身对贺瑾安,却露出几颗可爱的贝齿,笑的一脸灿烂,“贺大哥,要不要再来一杯牛奶,加一盘蔬菜沙拉啊,很有营养的哦。”
周泽东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贺瑾安这混蛋,果然是到哪里都艳福不浅啊。
打打闹闹吃完,周泽东见贺瑾安心情不错,便笑眯眯道:“我今天可是特意空出来专程陪你的,有想去的地方,跟哥说一声,上天入地,我都义不容辞。”
贺瑾安还没说话,郝欢喜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从商的笨蛋原来都这么喜欢吹牛皮的嘛。”
周泽东果然怒了,他哪里吹牛皮了?还有……这鬼丫头叫他啥,笨蛋?
“丫头,这就是你见识浅了,别的不说,你泽东哥哥我在海城还是有点门路的……”周泽东为了捡回自己早就在郝欢喜面前丢失的面子,迫不及待地要为自己正名,只是话到一半,又觉得自己未免小题大做,他跟一个小丫头较什么劲嘛。
“哦……泽东哥哥,你有什么门路呀?”郝欢喜抬起头,无比期待地看着他,眼神那叫一个天真可爱,笑容那叫一个蛊惑人心。
听到这无比甜美的称呼,周泽东顿时心里舒爽,英俊的面庞露出几分笑意,他微弯下腰,悄悄在郝欢喜耳畔低语,“这是秘密,小欢喜……还是不知道的好。”
郝欢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到现在还是把她当成涉世未深的小孩啊。没错,果然是个笨蛋。
旁边一直未说话的贺瑾安突然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亲密私话,“泽东,带路。”
于是周泽东坐进驾驶座,郝欢喜则讨好地跟贺瑾安一起坐进了后车厢。
郝欢喜不知道为什么周泽东一定要贺瑾安来参观他的公司,在郝欢喜看来,这看似装修阔绰的几间办公室,没什么好逛的。不过周泽东的办公间还不错,坐落在主干道旁,还有大大的落地窗,设计倒还前卫。
周泽东拿来了一大沓装订的文件,包括公司客户的名录以及历年大宗订单明细,那架势仿佛迎接上头领导的检查,恭敬地要请贺瑾安一一过目。
“贺二,咱们这两年可真是赶上好时候了,多亏了当初你在背后推我一把……”周泽东谈起自己的事业来,可是喜形于色,他似乎没把郝欢喜当做外人,坐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起近来公司的起色来。
贺瑾安先还静静听着,后来终于不得不截断了周泽东慷慨激昂的感激之情,淡淡道:“你有今天,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哎,是是,那也是你给我的选择嘛。”周泽东话中有话,此时他的语气,倒像贺瑾安才是那个长他两岁的大哥,而他才是小弟。
郝欢喜玲珑心思,大概猜到了什么,不过却明智地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中午在写字楼下的法国餐厅吃饭,周泽东一路跟贺瑾安聊着小时候的趣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贺二,你到海城来,真的不用告诉楚越修川他们吗。要是他们知道,肯定二话不说……”
“不用,我有自己安排。”贺瑾安蹙眉打断了他的话。
周泽东有些遗憾,只好结束了这个话题。心里却是苦笑,要是那帮崽子们知道贺二来了海城,却被蒙在鼓里,怕是要说他不够仗义了。
郝欢喜听得几个陌生的名字,猜到大概是贺瑾安的旧友,不禁有些好奇,只可惜贺瑾安似乎不想周泽东多说,她只能作罢。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认购证的事有了着落,郝欢喜终于有闲心好好在海城逛逛了。而贺瑾安每日也是有闲情雅致,竟就这么陪着郝欢喜跑遍了整个城市。
周泽东不禁佩服贺瑾安的耐心,同时也有些更加想知道这小姑娘到底有什么魅力,竟让贺瑾安像个监护人一样看的这么紧。
过完小年,海城街道上年味渐浓,到处张灯结彩,人流熙攘。
在这样热闹的腊月末尾,认购证发行终于结束。
而售卖结束的第二天,突然认购证的价格就开始疯涨起来,一本三十元直接变成六十元,一百块,甚至到后来的上千块。
周泽东终于从这不寻常的风吹草动中,嗅到了疯狂的商机。有这么多人突然在背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