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密道里的人准备以死报国的时候,他们心心念念的神,锦衣卫青龙终于如天降神兵般出现在他们面前。把他们从绝望的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朱青率领援军奋力砍杀密道里的荷兰侵略者,不稍一会儿,方才还肆无忌惮的荷兰人便沉寂下来了。
朱青清理完现场之后,赶紧去看望自己的两名手下。两人伤痕累累,已经拼得筋疲力尽,好在伤不致命。朱青颇有感触地拍了拍手下的肩膀,“好样的,不愧是青龙门兵!”说着,便叫随行军医将二人扶下去医治。
虽然内卫双卫逃过一劫,不过看着他们带出来的几十号青龙门精锐永远地倒在澎湖,朱青心中不免悲伤。
可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还没等朱青喘过气来,密道外便有侍卫来报。
“启禀将军,又有一波敌人朝这边围过来了!”
“大概多少人?”朱青问道。
“场面不小,不下千人。”
“千人?!”朱青一惊,纵然他和他的锦衣卫再厉害,双拳也难敌四手,内卫双卫的遭遇就是因为敌人的车轮战给耗的。
郑宣带着何斌回到金门,把澎湖岛的情况告诉朱青之后,他便赶忙召集五十精锐驾驶“青龙号”急行战舰赶来支援。
虽然刚来的时候,杀了密道里的敌人一个猝不及防,不过显然已经惊动哨所以及周边的荷兰军,鬼村三番五次地让他们损失惨重,这一次,想必是澎湖岛上的敌军倾巢出动,不毁灭鬼村誓不罢休了。
“将军,趁着洋毛子还没把神社包围,我们杀出去吧!”一名锦衣卫提议道。
朱青在洞中来回踱了几步,寻思着,摇了摇头,“不可,敌人已经对鬼村轻车熟路,咱们现在出去,正好羊入虎口,非但杀不出去,更有可能全军覆没。”
朱青打仗一向颇有把握,能从他口中说出全军覆没这样的话确实不易,显然,这一次,他们面临更大的挑战。
五十人对抗手持火器的千名荷兰兵,这仗没有胜算,在朱青看来,就不能打!
“咱们总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吧?”
“是啊将军,就算是守,咱们也应该另选地方,这密道早被敌我双方轰得摇摇欲坠了,洋毛子要攻进来,简直易如反掌。”
“……”
众手下纷纷提议,有的说以及坐以待毙,不如冲出去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也有说这时候出去就死以卵击石……
然而朱青却不为任何人所动,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冷静,因为现在他们已经是孤军深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样的棋局,朱青输不起,锦衣卫输不起,大明也输不起!因为他们面临一个可怕的敌人。一个西方强盗。他可以不窃国,但是却最有可能导致大明灭国!
朱青边寻思边往外走,一下就走到了悬崖边上。他看到挂在悬崖上藤蔓,突然喜出望外,伸手去抓,却又突然心中一冷,这些原本可以救命的稻草显然是被人为刚刚砍断的。
看着朱青拿着断蔓颇感失望,老村长拄着拐杖走了过去,颇为自责道,“将军,断蔓实为老朽所为,还望将军降罪。”说着,老村长便对朱青躬身要拜。
朱青赶紧起身将老人扶起。
“事已至此,村长不必自责。只是朱青有一事不明,这些藤蔓明明都是救命之路,却为何要将其砍断?”朱青疑惑道。
“不瞒将军,方才将军未到之时,我等已报必死之心,为了防止敌人顺藤而下,追杀已经逃走的村民,我们这才将藤蔓砍断,以绝后患,不曾想……哎……”老村长说着,不禁长叹地摇了摇头。
朱青轻轻拍着老人的肩膀,安慰道,“老村长不必自责,换做是我,也段然做此抉择。”
待见老村长宽心了些,朱青才问道,“对了,这落崖大约深几许?”
“约十丈有余。”村长应道。
“十仗?也就三十多米……”朱青嘀咕道,众人从旁不解。
突然,朱青转身,面露喜色对手下令道,“快快取绳索来,咱们的攀绳少说也有十米,把三条绳索连在一起,就能够到崖底。”
众手下听后,果然惊喜不已,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绳索,连在一起,放下落崖。
“你们几个,把绳索绑在那块巨石上,一定给我绑紧咯!剩下的人,立刻转移伤员和村民!”
朱青一声令下,锦衣卫纷纷行动起来,不一会儿,一条生命绳索便从悬崖口放到崖底。村民和伤员也被陆续地往山下转移。
正在锦衣卫忙着转移村民的时候,荷兰人果然攻了进来。
正当锦衣卫还想把那些牺牲兄弟的遗体带走的时候,荷兰人杀到了最后一道关卡。
“将军。洋毛子来了,怎么办?”
朱青看着躺在地上的锦衣卫将士,强忍着悲痛和泪水,怒喝一声,“拿火把来!”
待手下拿过火把,朱青朝那些战死的兄弟深深地行了个军礼,随后哭喊一声,“人民英雄永垂不朽!”说着,他提过密道供坛上的一坛子酒,朝躺在地上的将士遗体扔了过去。
未等酒坛子落地,他迅速操起火铳朝着坛子就是一枪。
“砰咣”一声,酒坛破裂,烈酒抛洒,朱青一把抓过左右手中的火把,朝被烈酒泼洒的将士遗体抛了出去。
“轰”的一声闷响,大火顿时轰燃起来,在酒精、布料和脂肪的助燃下迅速蔓延,顿时弥漫整个密道大堂。
“拿酒来!”朱青看着被熊熊烈火焚烧的将士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