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刘宗敏轻薄妇女有伤风化,是对百姓的强权欺辱,会让百姓误以为我大明官吏皆为如此秉性,而且其所犯之人乃吴三桂之爱妾,实为清君侧之原由;另刘宗敏所杀之人乃我朝**师,**师乃皇上恩师,能占卜凶吉,逢凶化吉。前阵子天降雨露润我国土便有**师之功。如今刘宗敏却残忍将其杀害,引得天怒人怨。凭此该杀!”
“其三,刘宗敏贵为闯军首领不假,但其所部将士多顽劣不化,京郊野店一战,刘宗敏手下两员大将企图叛乱,均被本将军悉数征服,其所部一半已归附朝廷,即便剩下那两三万人马胆敢闹事,本将军百万大军也能将其轻而易取碾压,不足畏惧。何况如今闯军既已招安,当遵大明律法及军规,天子犯法尚且与民民同罪,区区一个杀人犯岂能逍遥法外?刘宗敏身为将军,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治军以明法度,若赏罚不分明,其他将士效仿,那才是真正的因小失大!凭此该杀!”
朱青一口气连说了刘宗敏该杀的三条理由后再拱手道,“皇上,以上三条,哪一条单独说来都能证明刘宗敏不仅触犯了大明法律违反人伦而且也触犯了监军令!如果末将没有记错,监军令乃皇上亲自颁发,并且本朝所有将军均签字画押,立下军令状!由此可见,刘宗敏当斩!”
朱青说完,满朝顿时鸦雀无声,方才还据理力争的梁大人和李自成也难以再有说辞。群臣听罢后良久才纷纷议论起来,又都倒向朱青这一边。崇祯听后,更是振聋发聩,其中**师之死、吴三桂之乱以及朱青镇压之力这几点让他下定了决心,杀!
然正在崇祯正想下令斩杀刘宗敏之时,梁大人又冒死进谏,“皇上,当此之时乃用人之际,皇上何不让刘将军戴罪立功,到时杀退来敌再治他之罪不迟!”
吏部尚书的话竟再一次让崇祯犹豫了,朱雀却不能再让祖大寿之事再发生,如果不杀刘宗敏,三军不服且不说,必定是放虎归山!朱青不能让崇祯再犯糊涂,加之朱青本来就对梁大人有所怀疑,这一来他更知道,温体仁虽然不在其位了,但是显然没有铲草除根,恐有死灰复燃之险!朱青心下一狠,必须再来一次敲山震虎!
“禀皇上!切不可放虎归山!”朱青说着便指向梁大人,“梁大人,你三番五次阻止皇上法办刘宗敏,所为何故?!”
梁大人料想不到朱青会突然问自己,但毕竟是官场老手了,这点不过是心中一惊的念头,他便沉着应道,“老臣只是想替皇上分忧罢了,如今朝中风波刚平,外敌后脚就踩进来了,老臣不想因为自己的内乱而让敌人以可乘之机。”梁大人说得苦口婆心,说得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他忠心耿耿。
不料朱青冷笑道,“难得梁大人一片忠心,只可惜恐怕是假忠心吧?”
朱青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梁大人更是恼羞成怒道,“你……青龙,你为何这般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那你倒是跟皇上好好解释解释下面这是怎么回事?!”朱青说着,对朱雀点了点头,朱雀喝令一声,“带进来!”
说着,朱雀门的两名弟子便押着两人走了进来,从夜行衣的装束来看,两人定然有鬼。
“这……”在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梁大人却轻唤了一声,脸上掠过一丝惊恐。
“青龙?这又是何事啊?”崇祯问道。
“皇上,还是让梁大人说吧。”朱青对崇祯道,继而转向梁大人!
崇祯还没问话,梁大人便扑通跪地,“皇上!他们虽是老臣府中的下人,却不知为何被锦衣卫绑到大殿,还请皇上替老臣做主啊!”
“好一个不知为何!”朱青冷笑道,走到二人身边,突然怒喝一声,“跪下!”
那两人心中大惊,脚下一软,便扑通跪地。
“说吧。你们从何而来啊?”朱青问道。
“从……从关外。”
众臣一听,便惊呼一片。梁大人看着两个家奴,恨铁不成钢地纠着脸。
“去关外做什么啊?”
“做……做生意……”
“胡说!”朱青大喝一声,那两人吓得直哆嗦。
“去传话!”一人被吓到。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哗然。
“替何人传话?”
“温……温大人……”
“温大人?!”
“哦,不不,是温体仁!”
这话让全场君臣都惊住了,纷纷看向梁大人!
梁大人愤懑地闭上眼睛,咬牙切齿道,“吃里扒外的狗奴才!”
“启禀皇上!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到的东西。”一名锦衣卫说着,将一封书信上呈崇祯。
崇祯打开一看,拍案而起!
“大胆梁振!你干的好事!”说着,便将那书信揉成一团,丢到梁大人面前,梁大人一吓,赶紧捡起书信一看,脸上大惊,怒骂道,“竖子不足与谋!”
“来人啊,将反臣梁振押下去!”崇祯大怒。
满朝文武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出了一身冷汗,短短两天时间,朝中两名众臣说倒就倒了!
“皇上,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