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两个少年并没有因为老人打击的话退却放弃,而像以往一样修行生活。
或是在小城的武场观看大些的少年们跟着袁腾蛟他们学习练气法,自己琢磨着老人教导的,装模作样学习。
或是在小院子里,由老人教导着继续修行那还没有彻底熟练的纯元小法。
又或者,他们就跟随着沈明陈虎几个青年,进入到大山当中去,假借着采药的名义,一次次和大山中的蛮兽近距离接触。
说是一年半载的时间,他们就能将老人教导的纯元小法融汇贯通,但实际上,老人却让他们整整修行了一年半的时间,才结束这个让过程。
有趣的是,这一年半来,两个少年反而没那么急于求成了,认认真真的修习纯元小法,时不时提问一些关于法门修行的问题,让老人很是宽慰。
春去秋来,时间如水。一年半的时间,在不经意间就已过去。偏远的小城,又迎来了一个新的冬天。
西疆的寒冬,几乎是整个季节都有皑皑白雪。肆虐的寒风卷着落叶一般大小的雪花从天空中落下来,一片片堆积到西疆大地上,把整个西疆变成一片冻土寒国。
从最开始的镇西郡直往西去,雪越发多,风越发大,就连空气都越发变得凛冽刺骨。
一直到最西边的西疆边缘,只见一座座巨城在大地上凹凸处一个个雪白的轮廓痕迹,或是大,或是小,或是深,或是浅各自都不相同。
越过一座座城池,便是接壤着西疆的一片缥缈苍白轮廓。轮廓惊人,茫茫不见边际与尽头,从平坦的西疆处开始延伸凸起,直到深处广袤之地,龙脊一样起伏曼延腾出地面千百丈高。
在边疆的小城望去,只见浩瀚无边的深处,一片山峰如仙灵神土一样从龙脊起伏的大地上拔向更高处,直至隐入云霄,到天外不知所踪。
而此时的延西城里,临近新年的喜悦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高高的城墙上和各家各户的门口,都已经挂上了通红的大灯笼,尤其是从小城边缘往中心的城主府方向过去,站在高处看去就像一条红色的绫罗延伸开一样,充满了喜气和热闹。
尤其是小城正中的城主府,门前的两头石狮口中各自衔着一枚彩球,威严中带着喜气。门前两侧,原本就高大的青石墙垣上,一个连着一个的装饰满了红色的大灯笼,从正门处开始一直围绕着城主府的四四方方轮廓摆。
小城一条条的大街上,人声鼎沸的热闹气息就更是和凛冬的酷寒显得格格不入。
主街上,一个个商贩大声的叫卖着自己的货品,中年的妇人带着孩子在街道上来回穿梭,平日里就喜欢玩闹的孩童和少年们就更是如鱼得水一样,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时不时买一些这个,又到那个摊贩处眼热的看着。
其它的小街里,到处都是玩闹的孩童和少年,一个个喜形于色,互相之间追逐打闹。就连平常多是进山狩猎的猎队中年人们,多数也都选择了在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好酒好肉的和其他同伴们畅快享受。
反倒是平常热闹的武场,此时变得冷清非常。只有几个怕吵闹的老人,穿着棉衣端着茶水在武场旁边的大石块附近找几个树墩坐下。他们倒也没有怕冷的意思,一边下着棋喝着茶水,一边聊着些小城里的闲杂事情。
一个老人挪着棋子,乐呵呵把对方的棋子吃掉,顺便问道:“老李,今天怎么没在家陪你那小孙儿?”
另一个老人琢磨了一会儿,也换掉对方一个棋子,嘴上唏嘘道:“唉,这小子早就跟老郑老刘他们几个家的小子一起跑出去玩耍了,哪里愿意对着我这把老骨头。”
“哈哈,那倒也是,我家那小孙女以前还好,愿意跟着我这个老头子,这几年大了些,总是跟城里的小子们瞎胡闹,混的跟个假小子似的。”一旁围观的另一个老人也哈哈大笑起来,说着自己的孙女。
他这一说,另外几个老人也纷纷说起自己家的孙子孙女,像他们这个岁数,孙子孙女刚好是几乎差不多的年岁,都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谁也管不住。
再者说小城靠近大山,整天都是狩猎蛮兽,武场练习什么的,粗犷之风盛传,别说是少年大大咧咧的,就是少女也都一身匪气,和假小子似的。
几个老人一起聊着,时不时哈哈大笑。其中一个老人忽然问另一个乐呵呵淡笑的老人:“对了,老彦,你们家那小子呢,最近怎么没看到他跟我们家旭小子他们一起闹腾?”
这个老人,恰好是彦阳的爷爷,彦老人。
彦老人淡淡一笑,还没等回答,另一个老人就抢着替他回答道:“嗨,老彦可是有一个好孙儿啊,彦阳那小子现在都跟着猎队进山了,这才八岁多些吧,啧啧。”
老人一脸羡慕之色,另一个老人就摇摇头补充道:“你那孙子还好,看我家那傻小子,就知道闯祸,前两天还把隔壁老吴家院墙拆出来一个大窟窿,说是什么要抓一只紫翅雀,气的他爹差点没打断他的腿。”
“哈哈”
这个老人诉说完,立刻惹得周围其他老人哄笑起来,七八岁的少年胡闹起来,那可真是跟小牛犊子一样能折腾,今天拆座墙,明天就能在屋顶掀一片砖。
哄笑完了,其他几个老人又忍不住夸赞:“彦阳这小子还是有出息,这么小就能进山猎捕蛮兽了。”
“那可不是,你看老彦是什么人,他教出来的肯定比咱们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