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九站在寒风中,披着黑色的外套,脑袋个子小小的,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就如那沧海中的一粟,可外的倔强带着不屈服的光芒。
她的语气淡漠,墨北霆只觉得,忽然之间,她似乎又被一层厚厚的壳给包裹了起来,包裹得密不透风,把他驱逐在外。
墨北霆看着她的眼神,心底忽然有些慌,可是却又非常理解她的心情。
她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从来没有安定过。
就像是一个漂泊已久的孤鸟,你忽然告诉它,要给它建一个窝,给她一个家,它难道不会害怕?
更何况…这个家还有可能只能住一段时间,或许可能会搬家。
如果见识过了家的温暖,孤鸟难道还能甘愿忍受外边的风雨?
裴初九就像是一个一直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如果没见过光明,或许她还能忍受黑暗,可是一旦你将她从黑暗中拉出来,让她见识到光明,而后又再次把她推入黑暗,这对她来说,比杀了她,还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