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之下,福东莱根本来不及闭眼,当场石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如火山喷发般剧烈,福东莱内心在狼嚎般地叫,“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我看见了啊啊啊啊……”这回玩大了,真要长针眼啊!
“阿福?”佟进宝连着唤了几声,见她不答,不由得提高了嗓门,“还不将浴巾拿来!”
福东莱总算拉回了一丝魂魄,傻不愣丁地行至床边,拾起床上的大软巾子递了过去,脸却是始终撇开望向别处。
“拿过来些!”佟进宝叫道:“你又是这副小家子气,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福东莱没回嘴,闭着眼又将软巾往前送了些。
“哎呀你真是气死人!”佟进宝气得要吹胡子瞪眼,干脆一脚跨出浴桶,光着身子也不接她手中的软巾,张开手臂摊开身子沉声命令道:“替我擦干身子。”
福东莱几欲心绞痛,紧闭双眼几乎是弯腰将软巾子递出去,颤着声回道:“还请少爷自个动手。”
佟进宝极想发飙,但耐不过这初秋里微凉的夜晚,为免起一身鸡皮疙瘩,不得不愤愤地打她手中抽过软巾,咬牙恨恨地道:“小福子,你便是这般伺候人的?”
“我不曾伺候过人。”福东莱犹自不敢睁眼,“所以还请少爷收回成命,另请他人。”
佟进宝的脸,果然乌云翻滚,双目瞪得老大,极锐利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她。
福东莱兀自紧闭着双目,巴掌般大的小脸微仰,玉白的肌肤,紧闭着双眸,长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浓且翘,与樱桃小口*交相辉映,衬得面目越发秀美,凭添几分脂粉气。
佟进宝看得忽然失了会心神,张口便道:“我问了吉祥,他道男人与男人原是可以的。桃源巷里,便有家小倌馆,那里服侍人的小倌,便长得都如你这般秀气,比女人还漂亮。”
福东莱浑身一激,猛然睁眼,瞪圆了双目,惊恐地望着他。这这这……这位少爷不会是好上这一口罢?不要啊!
佟进宝用软巾裹紧身子,挑眉道:“不如哪天,我们便去见识见识,瞧瞧那里的小倌,可真有吉祥说的那般好?”
她她她该不会是把人好好的性取向正常的大少爷给掰弯了罢?这佟进宝要是自此就喜欢上了男人,她便是千古第一罪人!
“少爷,万万使不得。”福东莱瀑布泪,“这自古以来男人便该喜欢女人,男人喜欢上男人,是没有好结果的。你想想,是人总要成家立业的,那男人能生孩子罢?”虽然她也是女人,但ms也不会生孩子。
“是么?”佟进宝忽然凑近了她,两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忽然便邪邪一笑,“我以为,你也是喜欢男人的。”
福东莱心里狼嚎,她要喜欢上女人才有鬼了,面上不得不装作淡定地道:“少爷,我只喜欢女人。”
“是么?那你为何连我的身子也不敢看,表现得如同个女人般?”佟进宝有些苦恼地皱眉,“咱们试试便知。”
试试?要怎么试?
还不待她想明,一双丰厚的唇越凑越近,眼见就要落了下来。
危急关头,福东莱如有神助,不知打哪来的气力,猛然推开他。
佟进宝不及防备,撞到身后的桌子,踉跄几步又被一旁的椅子绊倒在地,疼得哎哟直叫唤。
“少爷!”福东莱还来不及上前扶他起,门猛然被撞开,吉祥领着一众小厮冲进来。
福东莱懵了,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佟进宝喝道:“一个两个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小爷起来!”
一干人七手八脚将他扶起,佟进宝站定,捂着腰黑着脸愤愤地盯着吉祥,“你这出的叫甚么馊主意?小福子正常的很,怎么会是兔儿爷?”
福东莱猛然抬头,狠狠地盯住吉祥,原是这小人在背后设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