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得意极了。
自己的飘雨箭攻势,甚至不必发动,田楷的幽州重骑已经将宗宝的骑兵已经被蚕食得七七八八
“想击溃我幽州第一重骑,想得倒容易!”公孙度放声大笑。
偷袭反被击败的郁结,飘雨弓骑阵被破的耻辱,瞬间一扫而空!
公孙恭和公孙康见到父亲得意的表情,也都随之大笑起来。
但——
田楷的重骑兵阵,忽然裂成两半!
如同一块沉厚的盾牌,瞬间被一把削铁如泥的长剑重重地劈开!
火花四溅!
公孙度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公孙恭和公孙康这两人反应较慢,甚至还没有合上欢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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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楷知道以自己的统御力,激斗之中,阵法出现纰漏,绝对是不可避免的。
但这个漏洞转瞬即逝,对手很可能毫无反应;就算完全看清了,也难以如此迅速的进行攻击。
然而现实是,这个漏洞,被对手敏锐地捕捉到了。
而且顷刻之间,对手已经攻入了这个缺口!
自缺口而入,吕布一百烈突骑强大的攻击力,将三千幽州重骑,硬生生冲击成两半!
如果田楷的统御力足以控制三千重骑,那么这一乱之下,他仍可以非常迅速地将阵容重新契合。
但问题是,他的统御力不足以完成这个操作。
霎那之间,幽州重骑兵们,仿佛被人往脑后重重敲了一棍,通通变成无头苍蝇!
而田楷看见了一个更恐怖的画面——
一百烈突骑身后,忽然飞起一个个人影!
这些人影飞闪到幽州重骑身后,手上剑光一闪——
又见一个个人头飞起!
冷血剑手!
原来吕布让冷血剑手坐在烈突骑身后,一旦突入敌军,冷血剑手随之跃起,迅捷无论的闪袭到幽州重骑兵身后,一剑致命!
虽然这样的狂攻,血如纸薄的冷血剑手损失必大,但非常值得。
因为这样会让守护在田楷身前的重骑兵纷纷倒下,给吕布打开另外一个缺口。
一个让他可以飞蹄直上,迅速接近田楷的缺口!
田楷只觉眼前骑影一晃,寒光闪闪的戟芒,已经刺向自己的喉咙!
“咔!”
田楷将大刀抬起,堪堪封挡住对方地第一击。
吕布力贯右臂,戟刃疾翻,一掀一扯——
众人抬头一望,半空之中,一柄乌漆大刀,旋转几圈之后,噗的一声落地!
田楷大刀脱手!
交马一合,兵器已失!
心惊胆战之下,田楷仓皇转身,拍马闪退。
众兵见主将撤退,更无斗志,三千重骑,登时乱成一团!
“杀!”
宗宝见吕布击退田楷,知道全军掩杀的时机依然成熟,长枪一挥——
后面大军,狂叫怒吼,顺势掩杀而来!
从公孙度的视野上望去,明明局面极佳,忽然吕布引着一百骑冲杀入阵,宛若虎如狼群,所向披靡,瞬息之间,已经田楷击退!
而后方原本死气沉沉的北海士兵们,忽然气势冲天,如波似浪,席卷而上!
这一切的变化,只是眨了几下眼而已。
公孙度慌了,怒吼一声:“射!”
一声令下,飘雨弓骑运起阵法,一支支飞箭,如瓢泼大雨而下,罩向吕布。
但吕布的一百烈突骑,早已消失。
飘雨弓骑的箭势,全部落在了幽州重骑的头上。
击杀了
击杀了
击杀了
击杀了
“停,停!”公孙度气急败坏,连连喊停。
“父亲,他他杀过来了!”公孙恭声音颤抖地道。
吕布带着烈突骑,以极快的速度撤离与幽州重骑的战圈,旁逸斜出,迅疾无伦地朝飘雨弓骑的左侧袭杀而来。
“众人听令,随我一道,击杀此人!”公孙度长枪一振,引吭大吼——
当他吼到前两个字“众人”的时候,吕布和他的烈突骑,尚在五十丈开外,但说到最后一个字“人”字的时候——
他听到公孙康一声惨呼!
烈突骑已冲入公孙康弓骑阵,吕布手起一戟,将之刺落!
飘雨弓骑的近战能力,虽说也不弱,但面对吕布的烈突骑的冲击,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击杀了
击杀了
击杀了
击杀了
干脆利落地将公孙康的弓骑阵冲散,吕布毫不停留,一马当先,又朝公孙恭冲杀而来!
吕布骑形骤变,身后的烈突骑也齐齐调转马头,蹄声轰然,跟随主人飞奔而上!
公孙恭向来胆小,而且右手已然负伤,见到兄弟公孙康被吕布此落马下,生死不知,又见烈突骑势如猛虎下山,奔腾而至,惊呼一声,引着飘雨弓骑转身逃避。
但是,他犯了一个错误。
就像人类的速度再快,也逃不过决堤的洪水。
面对烈突骑,最不理智的做法——
就是背向着它!
飘雨弓骑们一转过身,刚要发力奔逃,烈突骑的长枪冲刺已经到了身后!
鲜血绽放,像一朵盛开而红艳至极点的花!
击杀了
击杀了
击杀了
击杀了
击溃了!
一个冲击,将公孙恭的五百人部队全部击杀!
“受死!”
眼见两个儿子率领的弓骑队均被吕布击垮,公孙度发了疯似的狂吼乱叫,引着剩下的飘雨弓骑,强行朝冲杀而来。
吕布此时刚刚击溃了公孙恭部队,还没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