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的变化,几乎是瞬时的。
当回春丹吞入肚中,吕布感到全身上下,宛若浸入一冰池之中——全身封冻,刹那之后,全身又有一阵阵暖流通过,四肢百骸,无一处不舒坦。
不止容貌变化,全身血脉骨骼,也回到了十八岁的旺盛。
众人目睹这一奇迹,一个个惊讶得瞠目结舌。
“这”严老丈深深的震撼了,他活了六十多年,也没有见到过这样回复青春的丹药。
“吕村长,这丹药绝非人间之物啊!”宋川大声道。
众人看着脸上胡渣尽去,容貌英俊至极的吕布,心中都有无限惊奇。
吕布取过一碗酒来,看着倒映在酒中的自己的脸,微微一笑,道:“如此一来,是不是谁都认不出我是吕布了?”
“是!”吴煦惊喜地道:“容貌完全改变了。”
“从这一刻起,无论是对吕村长,还是对落夕村,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啊!”宋川舒心长笑。
吕布点了点头,放下酒碗,微微沉吟。
众人齐齐走近,围在吕布身旁,仔细听他说话。
“村子虽然荒芜,但我们要靠自己的双手,改变现状,成为它天下最强的村子。”吕布一字一顿地道。
成为天下最强的村子?
众人纷纷睁大了双眼,满面惊奇。
一个无比兴盛,无比强大的落夕村,真的是可能的吗?
长久以来,落夕村就像一个被遗弃的破狐破碗,随随便便丢在荒郊野外。
村里的人,是生是死,没人理会。
就算在一日之中被大火焚烧干净,住在北海城里的大人物们,也不会有任何关注!
“北海城中的达官贵族,对我们这些城外野村,不管不顾,”吕布缓缓道:“有朝一日,我要他们对落夕村,投上尊重的目光。”
如果能获得北海城的大人物们尊重,那是一种多么畅快的事!
众人听了这句话,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
自生自灭的感觉,仿佛脱离于世界之外,一粒沙,一撮土,生命低贱到被人完全忽视。
但现在,一切不同了。
他们要让天下人,知道落夕村的存在!
作为土生土长的落夕村人,他们都愿意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来为村子换回荣誉和威名。
吴煦一言不发,望着吕布,心中对他深深佩服——
他的武力和统帅力均是高绝,这个自不待言,最难能可贵的是,对于人心的把控,也是极其精准。
三言两语之中,能令手下人的士气复苏,全心全意随他奋战,这是一种最难得的天赋。
此时的宋川和严老丈,也是心潮澎湃,浮想联翩:
此时落夕村的兵力,当然是薄弱至极。但有了吕布的带领,成为天下第一村,真的不是虚幻之语!
只要将落夕村的威名远播,自然会吸引越来越多的人才和士兵,到了那时,实力就会慢慢显现。
在这种激情澎湃的气氛下,吴煦给吕布提了个醒。
“吕村长,”他低声道:“北海的邴敖,可能会找你的麻烦。”
“邴敖?”吕布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在北海城中,邴敖算是名将,乃是威东将军武安国手下最得力的副手。”
“哦?”
“我们劫秋寨的收入,有一半,是要分给他的——”
原来陆瞎子在北海城外为非作歹,很担心有朝一日,孔融下决心整治城外乱状,会那他第一个开刀。
所以他通过层层关系,搭上了武安国手下红人邴敖。
每当孔融派出军队出城擒捕乱党,邴敖都会提前向陆瞎子发出警告,陆瞎子也会收敛一段时间,避过风头。
作为交换,陆瞎子将每次抢劫到的一半物资,献给邴敖。
昨天落夕村抢到的物资,有一半属于邴敖,但还没来得及送过去,已经被吕布没收。
“嗯,原来如此。”吕布点了点头。
“邴敖此人,心胸狭小,喜怒无常,须小心应对才是。”作为原劫秋寨第三把手,吴煦和邴敖打过不少交道,深知其为人。
“村长,要是惹上这个角色那咱们可抵挡不住啊!”严老丈想起北海正规军的威力,心里不禁发悚。
吕布笑了笑,表情淡淡的,没有任何惊慌之色。
“小不忍则乱大谋,或许,还是按照之前,分一半给邴敖,消灾免仇吧!”吴煦提出自己的建议。
“老宋,你认为呢?”吕布望向宋川。
“我认为,咱必须闹出点动静才是!唯有如此,让高高在上的孔大人,知道北海城外,还有我们这个小村子!”宋川大声道。
“不可,此乃冲动之举。”吴煦摇摇头,表示反对。
“呵呵,你我说的都不算数,一切吕村长的命令!”宋川肃容道。
“吕村长,邴敖带领的部队,是三千精骑兵。”吴煦缓缓道:“这三千精骑兵,无论,装备,战力抑或战术素养,都远超劫秋寨的骑兵。如果让这支部队扑杀而来,对于落夕村而言,可能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来的人,自然越多越好啊,这样的话,就能缴获更多的装备,来给大伙穿上。”吕布喝了一口酒,淡淡道。
吴煦笑了笑,他以为吕布在开玩笑。
但吕布放下酒碗之后,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
吴煦的笑容凝固了。
莫非吕布不是在开玩笑!?
“吕村长,你”吴煦问道:“你可是在说笑话?”
“没有。”吕布摇摇头。
吴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