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升起,万丈霞光,新郑开始了自己忙碌的一天,韩非早早地带着张良来了紫兰轩,找到了紫女和卫庄,商量着什么事情。
他少有的殷勤,先前刘意的死和李开的出现让他探出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包括刘意家里暗门的一个箱子。
那箱子里有一个奇怪的标记,被卫庄认出后,似乎发现了背后一些不得了的秘密。
是关于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
韩非对财的兴趣本来不大,但兀鹫的出现让他有些担心姬无夜的动作。
兀鹫是姬无夜的手下,韩非不知道兀鹫的真实身份,以为是姬无夜让他着手调查,但细想起来有许多说不清楚的疑点,让他迷惑。
于是他来了紫兰轩,想找卫庄和紫女商量。
“秦沚只告诉你那晚上来找火雨玛瑙的是兀鹫,没有说其他什么?”卫庄说道。
韩非在房间里摇头苦笑。
“不如找秦兄来问问,子房总觉得他还知道一些其他的事。”张良提议道。
“他这个点儿一般还在睡觉,早了些,再等等。”紫女说道。
“你太急躁了,这不像你。”卫庄挑眉,看着韩非有些心神不定。
“怕姬无夜得到了这笔财富?”
韩非叹息一声,神色疲倦。
“事关社稷,财能通神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玩儿的,姬无夜不是火雨公那样的良善之辈,一但让他拿到了这笔庞大的财富,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我去让人叫他过来。”紫女看着韩非的焦虑模样,知晓他恐怕昨晚一宿都没有睡好,也不再等了,出门唤了姑娘去叫秦沚。
没过多久,秦沚端着一碗青菜粥,一边喝一边进了房门。
“本来准备晌午去找你的,哪晓得你来的这么早。”秦沚看着韩非笑道。
韩非拉着他坐下,问道:“秦兄快讲一讲关于兀鹫和火雨山庄的宝藏那些事儿。”
看着众人殷切的目光,秦沚一口气把粥喝完,说道:“就为了这破事儿,你就慌成这样。”
“那兀鹫是断发三狼之一,你能想到吧?”
韩非一愣,点头:“有所猜测,不敢完全确定,但……”
“但他现在为姬无夜做事,兀鹫既然在找跟那宝藏有关的线索,你有理由觉得姬无夜已经对这笔宝藏虎视眈眈了。”
这话讲完,算是说道了韩非的心里头,秦沚却一皱眉,骂道:“这老匹夫算不上老虎,就是一条疯狗,该叫狗视眈眈。”
沉吟一会儿,他继续说道:“事实上,很多人都对这笔宝藏感兴趣,但他们找不着,这么多年都没找着,你担心什么?突然就能找着了?”
“况且,所谓富可敌国的宝藏,就一定是‘财’吗?”
这些问题一抛出来,众人陷入了沉思,其实关于这笔宝藏,自始至终……似乎没有人看到过。
“按照先前的推论,断发三狼和刘意是当年最接近这笔宝藏的人,然而他们也没有看见,否则兀鹫也不会冒着风险费尽心思在找……”韩非眉头一皱,想起了昨日在刘意府邸暗室之中那个被人翻空的箱子,里面有一个标记。
卫庄在江湖上有一些人脉,有一位叫做唐七的老兵,上过百越的战场,现在是画廊桥东岸七绝堂的堂主,那个标记他曾经听人说起过,是一种百越的盟誓。
唐七在为卫庄做事,先前卫庄将这标记给他瞧时,他一眼便认出。
秦沚笑了一声,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花里胡哨的挺多,还富可敌国的宝藏,他们倒是真能吹。”
“紫女姑娘,你们马上去一趟刘意的府邸做做准备,我估摸着今天什么时候,兀鹫会对胡夫人动手。”韩非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跟紫女说道。
紫女点头,即刻起身离开了房间。
等她走后,张良看着秦沚,柔声问道:“秦兄不信?”
秦沚嗤笑一声:“子房差不多就行了,火雨公要有这能耐把宝藏藏着让所有人都找不着,还能给灭门?”
“要么就是一传十十传百的谎言,要么就是一些跟钱财无关的玩意儿,被人忽略了。”
秦沚这话不无道理,虽然是猜测,但是却也合情合理。
话一出口,又让几人沉寂下来。
“咱们啊,摆姬无夜一道。”秦沚突然开口。
“姬无夜要这宝藏肯定不是分给边关将士,他自己也不缺钱,一定要找,无非是想造反。”
这两个字有点分量,听在众人耳里如雷鸣洪钟,振聋发聩。
“秦兄……”张良眼皮狂跳,对他竖起食指,示意他小声一些。
卫庄似乎懂了秦沚的意思,饶有兴趣地说道:“你想要加快这个过程?”
秦沚看着一旁沉默的韩非又笑道:“咱们帮他一把,吓吓他,这老匹夫这些年还没被人这么针对过,耐性早给耳边风磨没了。”
“韩兄给他施加一些……朝堂上的压力,他就会沉不住气。”
韩非抬眼,问道:“李开?”
“他已经被人诬陷成了如今这般模样,秦兄倒是心狠,还不愿放过他。”
秦沚说道:“正是因为他受过太多的磨难,他才更加不会在意,这事儿我早与他说过,李开并无怨言,咱们未必能洗清他身上蒙受的冤屈,但肯定能给他报仇。”
韩非沉默许久,开口道:“如果诬陷李开杀了刘意,回来复仇,那么百越旧事就会被重新翻出,到时候他一定会死。”
“他不会死。”卫庄淡淡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