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比谁更精神啊。”秦雷点点头道:“那我们一起启程。”
“还是不了。”秦雳摇头道:“太尉府下令,让我收拾镇东军的残局。怎么也得先把那小猫三两只理顺了才能起程。”在这场战争中,镇东军阵亡十万、被俘十万,剩下地五万部队也被围在洛阳城里,刚刚解救出来,已经是彻底打残打散,没有个三五年休想恢复战力。。
“看来新任的镇东元帅非大哥莫属了。”秦雷心中一动,淡淡笑道。
“谁知道呢……”大皇子摇摇头道。
与大皇子分手之后。秦雷回到了京山军营中。将领们都在中军帐饮酒作乐,只有不喜热闹的乐布衣在和衣高卧。颇有名士风范。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一进去秦雷便嚷嚷道:“快起来陪我喝酒。”
乐布衣翻个身,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秦雷道:“诸葛孔明在隆重高卧时,如果遇到你这样的主公,定然是不会理睬的。”
“我又不是刘大耳朵。”秦雷撇嘴笑笑,盘腿上榻道:“那人太假仁假义。我不喜欢。”
“如果一生中都能假仁假义,那他就是真仁义。”乐布衣睡眼惺忪地起来,从壶中倒碗水喝,咂咂嘴道:“怎么样,试出点什么没有?”
“没有。”秦雷苦笑道:“老大的表现无懈可击。符合他一贯的形象。”自从对老大心头起疑之后,秦雷便常常用阴谋论来猜测他。比如说这,秦雷就怀疑他之所以南下助战,是不是想要分一杯羹,不让自己独得胜果呢?但秦雷就算疑窦丛生,也只会旁敲侧击,而不会问得太直接。
“王爷不妨把镇东军让给大殿下。”听秦雷复述完谈话地内容,乐布衣沉吟道:“怎么说他也姓秦,而不姓李。”
“孤也是这样想的。”秦雷从桌下摸出把西瓜籽。咔咔的嗑起来道:“虽说潼关是我们守住的,函谷关也是也是我们收复地,但也不能一口气把神武军和镇东军全吞了,贪心不足蛇吞象不说,吃相也太难看了,会让别人对我们敬而远之的。”
“不错,镇南元帅给咱们练地三十万新军,最晚明年就可以出炉了。”乐布衣也摸一把瓜子,咔咔的嗑着道:“到时候加上扩建后的京山军。就是四十万大军。已经到了南方奉养地极限了。”呸呸吐出几片瓜子皮道:“四十万足以做任何事情,多了就纯属浪费。”
“好地。”秦雷点头道:“就依先生。”又换个话题道:“皇甫显和李浊怎么办?”
“对子。”乐布衣沉声道:“让皇甫显抱着李浊同归于尽、解甲归田,然后让皇甫战文接掌虎贲军,这样一来可以风平浪静的拿下虎贲军,二来也可以让大殿下掌握住镇东大军。”
“虎贲、神武,铁甲、破虏。”秦雷掐着指头算道:“八大禁军已经有一半归我们掌握,看来老子真地很强了。”
“话虽如此,”乐布衣呵呵笑道:“可镇东军形同虚设,镇守函谷关、方位东大门的任务,还得落在这些损失惨重的禁军身上。”
“撑一撑。”秦雷狠狠一拍桌案道:“我回去跟李浑争,这大秦是我们秦家的,怎能把国库都给了他李家呢!”到正月底,秦雷布置好了东线防务,便率领战功赫赫、伤痕累累的京山军班师回朝了,同行地还有回京请罪的李浊和皇甫战文,以及药昏过去的六皇子和太上皇陛下。
在回京路上,秦雷这才知道自己树立了多大的名声,但凡沿途州县,无不万人空巷,男女老幼出城迎接。百姓们提着酒水肉食,一个劲儿的往京山军将士的手里塞。一见到那面威风凛凛的黑虎王旗,便欢呼雀跃。叩首连连,跟着队伍走个一两天,直到下一波欢迎地百姓出现,才依依不舍的转回。
以至于送行和迎接地队伍首尾相接,连绵不绝,可谓古今罕见之奇观。时人有诗赞曰:
自古多征战,由来尚甲兵。按剑从东疆。长驱千里去。
力压百胜公,一举两关平。寄言天下将。须立武功名
秦雷有意培养京山军官兵的自豪感和荣誉观,也为了塑造京山军威武之师、亲民之师的形象,命令部下擦亮盔甲、打起精神,雄赳赳气昂昂的行进于大秦的官道之上。
他无疑将这次班师变成了作秀,虽然行军地速度大受影响,但效果显然好极了……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京山军将士成了身穿五彩战甲,胯下赤兔宝马,各个都是器宇轩昂地天兵天将!一时间全民英雄又变成了全民偶像,以至于各地报名参军者踏破京山军征兵点的门槛。
这些志愿兵地质量好、意愿高,一举解决了京山军地兵源问题。为其战力恢复,以及后续的规模扩大,奠定了坚实地基础。
当然这都是后话,在当时可没几个能理解秦雷这一命令地,可官兵们却甘之若饴的执行了下去,除了良好的军纪作保障之外,还因为这次班师回朝的大典,绝对是官兵们有生以来最光彩、最得意,也是收获最大的一次旅行了。
二月初。他们从潼关出发,一路所见全都是黄土垫道、香烛鲜花、万民欢呼迎送地场面。沿途所经的山北、陇东、河东、关中四省,从入境到出境全是总督巡抚亲迎亲送,知府知县全程操持,沿途百姓痴心相随!官员对他们礼敬有加,百姓更是如对神明,一应吃喝用度全都不用操心……好酒好菜,大鱼大肉管饱管足,让这些在炼狱中吃苦受罪大半年的家伙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