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岚被他脸上的狰狞表情吓住了,小心翼翼道:“不敢。”
“那就和我一道御敌!”秦咬牙切齿道:“我皇室男儿,哪有不战而溃地道理?”
沈子岚本来没打算和他一道发疯,但听了皇室男儿这四个字,突然脑门一热,顿时呼吸粗重道:“我陪你!”
“好!”秦便与沈子岚一道,将阵地上堆着的石头木块往下推。着实砸死砸伤了不少人。。
几乎是须臾之间,愤怒的太尉军士兵便冲上了阵地,将两人及其亲兵团团围在中央,二话不说,摁到就打。
没几下,两人的亲兵便被七手八脚的悉数放倒,噼里啪啦的猛踹起来。而更多的太尉军官兵。却将目光投向了中央的两人。
望着那些不怀好意地目光,沈子岚吓坏了,尖叫道:“你们不要乱来啊,知道我们是谁吗?”
太尉军官兵步步逼近。几乎与他们两个面对面了。一个裨尉一拳上钩,打在沈子岚的肚子上,他虾米一样的弯下腰,刚要呕吐出来。却被人用破布头塞住了嘴巴。便被按倒暴揍起来。痛得他蛐蟮一样扭来扭去。却招来更猛烈的殴打。
秦终于害怕了,他一直以为自己与别人判若云泥,这些贱种不敢碰自己一下。但看那些人冷冰冰的眼神,显然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不由色厉内荏道:“不要再靠近了,否则孤……”话没说完,便感觉脑后生风,被人一计手刀劈在了脖颈上,顿时昏厥过去。
太尉军兵士盯着软软倒在地上的年青人,小声嘀咕道:“他没说自己是谁?”他们久在军中,自然知道年纪轻轻能当上中级军官的。身份自然非同小可。
“好像没说。”兵士们挠挠头,装傻充愣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上啊!”这是战场嘛,乱糟糟地谁也不认识谁,想事后报复都找不到人。
打了也白打,不打白不大!
十几只臭脚丫子一齐踏了上去,踹麻袋片子落在了六殿下的身上,那叫一个爽啊……
如果他们知道打的是天潢贵胄的。可能会更爽!
当然也不会打得这么痛快……足足踹了半刻钟啊……半刻钟。
“扯呼……”见战场上逐渐没了动静。兵士们呼啸一声,便离开了这片突前阵地。各自找寻队伍去了。再看地上地几位,破破烂烂已经基本上不成人形了。若不是有精致盔甲护着,下半辈子基本上就生活不能自理。
“一群饭桶!”看着对面阵地被夺,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破了个大口子,徐载武愤愤的骂一声,便吩咐手下速速撤退。
“将军,我们还可以守住这片阵地!”手下校尉不甘心道。
“狗屁,人家只要紧贴着对面离开,咱们就一点辙都没有。”徐载武没好气道:“别关门打狗被狗打了,快走。”
这半营的神武军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山头上撤下,想要退回到集结点,与主力汇合再作打算……在这山谷纵横的祁山山麓,大部队无法施展,所以他们都是以千人为单位行动。
像这次的行动,便只动用了不到一万人。其中一半人诱敌深入,其余人埋伏在两处谷口,伺机将敌人堵在山谷中。
其实这计划在战争中没什么毛病,但徐载武没有考虑到军演的实际情况,想当然的生搬硬套,自然吃了亏……当然,徐将军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他始终坚信自己是绝代名将,绝对不会出错的。
要想个办法。把责任推卸掉。徐将军冥思苦想起来,还没下山便有了思路道:我的计划是完美的,只是对面地御林军出了漏子嘛。对,就这么着!心情顿时轻松起来,连声催促着队伍赶紧回营,好向陛下上折子打小报告。
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面奏陛下,因为半个时辰之后,他阵亡了。
事情是这样地。当时他退出谷口阵地,带着两千人马抄小路往营地赶去。结果在通过一段山道时,不慎中了太尉军的反埋伏。潮水般的龙骧军骑兵从山道两头涌进来,将这部分神武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龙骧军是带着兵器的,他们常年战斗在北方草原,对牧人套羊的绝活掌握的十分熟练,所以这次出征人人带着套索。只见上百个套索同时飞起。落在神武军的头顶上,山道又拥挤,基本上一套一个准。
一那绳索套上,龙骧军便猛地收手。将被套住地神武军拽下马来,拖到己方阵前,有专门摘牌牌地步军伺候。那些没被套住的,想打个冲锋抢回同袍。却被对方用长长地棍子阻挡,不能靠近。
事实证明,有备而来就是不一样。徐载武和他的手下被欺负的毫无脾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将自己一点点蚕食。半个时辰后,终于连徐将军也被套住了,两千人的队伍彻底销账。
龙骧军地兵士们见逮到个将军,赶紧为其松绑,带他去后方见自家王爷。
上下打量着这位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仁兄,秦雳不确定道:“徐将军?”
“徐某惭愧……”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徐载武死不承认了……虽然按照规则他已经死了。而死人是可以拒绝回答任何人问题的。但他觉着自己这种大人物,还是有必要发表一下感言的。
“赶紧去收容点报道。”哪知秦雳毫无兴趣,下一句就是打发他走人。
“殿下……您不像问我点什么?”徐载武不甘心道。
“你都死了我怎么问?”秦雳戏谑道,说完便转过头去,彻底无视这位阵亡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