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位太医宣布无救后,秦雷又奇迹般的把念瑶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但是女孩的情况很不好,气息、脉搏、心跳都很微弱。好像风中的蜡烛,随时会熄灭。
秦雷思考一下,觉得自己在没有强心针之类药品的情况下,调理病体还不如浸淫医药几十年的老太医。于是对沈青道:“去把那两位太医请回。”
沈青转身刚要走,秦雷起身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去。”
秦雷没想到两位太医还在门外,他向两人深施一礼,抱歉道:“方才小子无礼,粗鲁对待两位先生,实在罪该万死。小子在这给二位道歉了。”又深深鞠了一躬。
两位花白胡子的老太医相视苦笑,虽说这些太医品秩不高,但人吃五谷杂粮,谁也不敢保证那天家里就用到大夫,所以等闲王公也不愿随便得罪这些杏林圣手。不过今天秦雷起初的作为,虽令他们心中不满,却也不敢记恨,毕竟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皇子而且是出质十六年回京、刚刚受过百官一拜的有大功的皇子。虽说不上炙手可热,但想必皇帝陛下不会亏待于他。
既然这位小爷放低姿态道歉,两位太医也乐得就坡下驴,连忙还礼,其中一个微胖的笑道:“殿下多礼了,逝者床前,每多情绪激动,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另外一个也颔首道:“正是此理,殿下想要单独送送那位姑娘,正是至情至性真性情,令人佩服,佩服。”
秦雷见两位摇头晃脑的口出丧门之言,心中不悦。但是有求于人,面上只好挂着微笑:“两位太医,那姑娘似乎又有气了。”
两个太医拨浪鼓似的摇头,齐声道:“不可能,分明是生机全无,魂飞魄散了。”
边上的沈青怒道:“那姑娘分明被我家殿下救回了,你们两个去看看便知。”
两个太医也怒道:“正要去看看,我们太医院说没救的人,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说着颤巍巍走进屋里。秦雷忙命卫士们上前扶住。
望着他们的远去的背影,秦雷面色异常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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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屋内传来两声惊呼,秦雷眉头稍展,也进了屋。
就见两位老太医如颠似狂的向他扑来,秦雷伸手按住两人的肩头,止住他们的来势,才没有撞在一起。
两个老太医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微胖的那位颤声道:“老朽行医数十载,医人无数,却从没见过不施药石就能生死人肉白骨的。”
另一位深深作揖道:“原来殿下乃是扁鹊再世、医坛圣手。之前多有不敬,恕罪恕罪。”
秦雷哪有心情与他们聒噪,强笑道:“不必客气,还是请二位先生先给姑娘诊治。”
哪知两位太医齐齐躬身道:“有殿下这大国手在,我们岂敢班门弄斧。还请殿下赐教。”
秦雷背后的沈青能看到他的拳头攥起来又张开,看起来忍的很辛苦。秦雷强压下心中邪火:“救人要紧,二位快快医治,休要推辞。”
两人还要说话,秦雷气急败坏道:“想不想学我的手段?”
两位太医点头如小鸡啄米。
“从现在起不准说一句废话,全力把人治好,我就传你们。”秦雷拂袖道。
胖太医刚想问:“此话当真?”便被另一位一把捂住嘴,拖到念瑶床前开始望闻切。
两位太医抖擞精神,全力救治,唯恐把别人已经救活的人再治过去,把一生名头付诸东流。这也是方才两人推辞的主要原因,但最终还是挡不住杏林神术的诱惑,接下了这治好了算别人的,医不好算自己的破差事。
既然忝列国家最高医疗机构成员,自然是名不虚传。片刻诊断结束,胖太医对秦雷恭敬道:“殿下,这位姑娘因一段时间不能呼吸,肺中生痰,阻塞气血运行。若不及时散去淤积,恐怕病人会成为口不能言,体不能动的活死人。”
秦雷赞许的点点头道:“不错,可有什么治疗方案?”
另一位太医道:“倒是有一个法子,请殿下指正。先由老朽为姑娘推宫活血,化开淤积。再由黄大人施以金针渡厄,彻底为姑娘疏通血脉。”
秦雷起身肃容道:“还不知两位太医大名?”
胖太医拱手道:“老朽黄廷,忝为太医院右院判。”
另一位也拱手道:“老朽许恭才,忝为太医院御医。”
秦雷温言道:“原来是黄院判和许大夫,有劳二位了。”
两人躬身退回床前,许御医拿出一块蓝绢,铺在姑娘肩上,施展推拿功夫,推宫活血。按摩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擦着汗退下。七老八十的人做这么一套动作确实损耗不小,秦雷忙让沈青扶住坐下,又叫护卫去厨房要写滋补元气的饮品。然后同许御医一同观看黄院判的金针渡厄。
黄院判的那双白白胖胖,保养的很好的手灵活无比。随着手指舞动,一根根细如发丝的金针刺入姑娘周身穴道。转瞬间在姑娘周身下了三百六十根金针。
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罐,打开瓶盖放在桌上。又拿出火折子点着。待小罐温度升高,便在姑娘的几处大穴炙烤。
等到全部做完,胖胖黄院判已是的满身大汗。歇息片刻,他对秦雷道:“万幸殿下救治及时,再加上许太医和老朽的小手段,姑娘已无大碍。”
秦雷这才放心。许太医接着道:“老朽有一套舒筋活血的手法,殿下可以让下人学了,每日三次为这位姑娘推拿。再配上几付药,调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