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保镖道:“木桑是日本人,他刚才说作为一名职业保镖,不能保护当事人是他最大的耻辱,他希望你能给他一个自裁的机会。”
“鬼子?”陈岩一听那男保镖是日本人,马上来了精神,将姜成武推给郑楚勋看管,自己则往前走了几步,在木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出拳,嘭一下打在木桑的肚子上。木桑付痛,急忙弯腰。陈岩顺势抬腿,将膝盖猛顶在木桑的脸上,啪一声,木桑马上翻倒在地,鼻血顺鼻孔早喷了出来。
刚才郑楚勋连用膝盖顶木桑数次,都未成功,是因为当时木桑防备很严,而此刻,他已自知成了阶下囚,自然不会反抗,所以陈岩打他也不还手,这才让陈岩一再成功。
“嗨,别当孬种,给老子站起来!”陈岩将木桑打翻在地,又叫他起来,问道:“你小子,参加过侵华战争吗?杀过多少华夏儿女,侮辱过多少妇女。给我从实招来。”
听陈岩这样乱问一起,王子明不禁觉得有些可笑,也没有阻止他。
木桑重新站起来,伸手抹掉鼻血,却也会说汉语,只是说的十分生硬道:“侵华战争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
陈岩哪里会管这些,不依不饶道:“你没出生,那你就没参加过,可不能保障你爹也没参加过,你爹没参加过,你爷爷肯定参加过,你爷爷没参加过,你爷爷的爹肯定参加过,是不是?”
木桑听陈岩爷爷、爹说了一大堆,有点听不懂陈岩说的意思,疑惑地看了一下身旁的女保镖。女保镖就给他叽里咕噜说了两句,大概也只会一点日语,连说带比才给木桑说清楚。
木桑这才道:“我的祖父的确参加过侵华战争,但是他非常痛恨战争,只在Z国打了一年仗,就负伤回国当了一名中学教师。我祖父的父亲木庄确实长期跟Z国人打仗。”
“木庄?”陈岩哪儿知道来历,不由回头看了王子明一眼。
王子明笑了笑给他解释道:“日本侵华战争的甲级战犯,九一八事变后,下令进攻东三省的就是他!”
陈岩一听马上两眼冒火,过去嘭嘭嘭又在木桑身上胡乱揍了几拳,只打的木桑蜷缩在地。陈岩边打边骂道:“原来是败国鬼园的后代。父债子偿,老子今天就宰了你,为千千万万死难的华夏儿女报仇。”
日本人把供奉甲级战的地方叫靖国神社,陈岩却不会这么叫,只当它是败国鬼园,边骂边打,一脚猛向木桑脖颈处踩下,便真的就要动杀手。
王子明急忙厉声阻止了道:“陈岩,不要胡闹。他祖父的父亲,跟他隔着好几代呢。就算父债子偿也轮不到他头上。”
陈岩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一脚早踩了下去,那木桑急忙伸手格挡开了。
陈岩一击不中,又是一击,处处都是木桑的要害,嘴里也并不闲着,反驳王子明道:“父债子偿,子不能偿,子的子偿,子的子不能偿,子的子的子再偿,子的子的子再不能偿,子的子的子的子继续偿,不就轮到他头上了吗。国仇家恨,旧怨新仇,我今天一块给他报了。”
王子明虽知道陈岩一向口无遮拦,但并不善言辞,今天却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见他再几下子弄不好真把木桑给打死,便过去拉住了再次厉声道:“什么国仇家恨、旧怨新仇,别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