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人安顿下来,秦雷便开始给几位长辈拜年,譬如说蒋老爷子及其隔壁。
虽然两家仅是一墙之隔,可受到的待遇却有天壤之别……
与蒋老爷子的会面,是在一种和睦友好的气氛下进行的。两人先就皇帝赐婚一事展开了富有建设性的讨论,秦雷向老爷子介绍了所面临的问题和困难,并着重强调了自己的决心和信心,老爷子也表示支持和理解,相信他能不畏艰辛、排除万难,将爱情进行到底。最后双方还就当前的内政外交等一系列问题交换了意见,蒋老太爷也对秦雷提出了许多中肯的建议,并一致同意,建立更稳固的战略伙伴关系。
会后,蒋老太爷还安排午宴,盛情款待了隆威郡王殿下,酒足饭饱、宾主尽欢之后,五殿下才依依惜别了蒋老太爷,兴冲冲的到了蒋家背面的李家,希望一鼓作气,完成此次信心之旅。
然而……他吃了闭门羹。
当然,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李家胆子再肥,也不敢将这位爷拒之门外。但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所以门子恭恭敬敬的对石敢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家老爷和夫人外出走亲戚去了,说是过两天才能回来。”末了还假惺惺的来一句道:“要不请王爷里面用茶?”
“好!”秦雷的回答令那门子暗暗抽自己嘴巴:‘多嘴多舌干什么?’无奈,只好将五殿下引进前厅上茶,心道:‘看你能坐多久?’在他心里,隆威郡王这样的大人物,应该是日理万机、脚不点地的那种。
秦雷确实没坐多久,因为他站起来了。却不是原路返回,乃是径直穿堂而过,向着李家后院行去。
“王爷、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在一边伺候的管家赶紧跟上道。
“屙屎!”秦雷头也不回,径直负手往前走:“你家茅厕在哪?”
“茅厕……在后院啊。”管家稀里糊涂道,他还没碰着过这样的呢。
跟着秦雷走了一段,他又问道:“西边那些小楼怪漂亮的,是茅厕吗?”
管家满头大汗道:“王爷,那是我家夫人小姐的绣楼……”
“哦。”秦雷点点头,便径直往西边拐去了。
“王爷,茅厕在东边啊!”管家想拉住秦雷又没胆子,只好手舞足蹈的焦急道。
秦雷也不理他,只是加快了脚步穿过院中的重重假山,目标明确的往那几座绣楼去了。
能当上管家的,一般都不傻。更何况就是个傻子也该明白这位爷要干啥了。可管家实在不敢动这位爷一指头,一边汗淋淋的跟着,一边想着对策,眼见着就到了绣楼外的月门洞。只好心一横,撒丫子就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大叫着给里面人报信道:“不好喽……五殿下闯进来啦……哎呦……”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只感觉脚下一拌,便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再也没力气报信了。
冷笑着收回左腿,秦雷继续向前走。
但方才那管家的一句大喊,已经提醒了内院的诸人,便听的里面鸡飞狗跳,喧喧闹闹,旋即冲出一支手拿笤帚、木棍的娘子军。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群丫鬟仆妇,居然赶在秦雷之前,迎面将月门洞紧紧堵上了。
其实秦雷完全可以抢先一步的,但好歹也是位高权重的王爷,若是被一群女流之辈围追堵截的,让他把脸面往哪搁?所以他停下脚步,在门前站住了。
看着那群张牙舞爪如群魔乱舞的女人,石敢面色一沉,冷冷道:“你们想袭击王爷吗?”说着便举起臂弩,朝月门洞前的地上射了一箭,吓得那些丫鬟婆子们尖叫颤抖,声音响亮无比,惊得石敢连那句‘越界者死!’的场面话也忘了说。
秦雷拍拍石敢的肩膀让他退下,轻跨一步上前,眉头微皱道:“请各位向李夫人传个话,告诉她:‘往昔多有误会,今日雨田特来登门致歉,希望能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夫人只让她们将来人赶将出去,却没教她们怎么答话。
憋了半天,终于有个婆子开口道:“你等着……”便转身进去传话了。
不一会儿,那仆妇便转回道:“王爷还是请回吧,我家夫人说:‘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们李家门小户小,不敢高攀,您还是回去安心尚公主吧。’”话说到这份上,李家的态度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想打我家姑娘的注意?没门!窗都没有!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这才是书香门第、名门大户的气度。
秦雷的脸上十分挂不住,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强忍住一把火烧了这院子的冲动,丢下一句话场面道:“除非黄河水倒流,孤王才会死了这份儿心!”说完便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他的动作是如此迅捷,待石敢反应过来,已经走出十好几步了。石敢赶紧快步跟上,走到一座假山旁时,突然伸出如玉的小手,一把将他揪了进去。石敢先是一惊,便乖乖的跟着到了假山后。
“锦纹,你怎么在这儿?我可想你了。”石敢声音腻人道。
锦纹摆摆手,急声道:“现在不是肉麻的时候,我家小姐有信给你家王爷,别让人看见了。”说着将个方胜塞到石敢手中,便急匆匆的走掉了。
捏着那方胜,石敢苦笑道:“这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他话音未落,锦纹就回过头来,丢给他一个销魂摄魄的媚眼,这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