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人连忙闪开,但袁韬箭被甩了个七荤八素,狼狈不堪,所幸没有被棒头砸到,不然又为其添上一死血迹。说时迟,那时快,陈邵华抓住领头人休息的那一瞬飞一般扑到旁边一手抓住袁韬箭的脚踝,一手死死勾住路口的高墙,领头人一口气还未吐完便急忙收棒,但是陈袁二人拼尽全力岂是一时半会儿便可挣脱的。陈邵华几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要被拉裂了,手指已失去了知觉,只是嵌在石墙之中,这疼痛席卷了他的大脑不由得嘶声大喊起来。
领头人笑得十分灿烂,但显然现在高兴有些过早了,因为他忘了一个人,一个最不该忘掉的人,他的注意几乎全部集中到了与眼前两人比拼气力之中,但这是致命的!
他突然感到十分疼痛,接着,他感受不到自己左脚的存在,他的下盘撑不住壮硕的身躯摇晃起来,只有借着狼牙棒上的力才不至于摔倒。当然这不能撑多久,因为趴在地上的陈邵华看到了那条血流不止的腿,急忙向紧闭双眼努力向后拉扯的袁韬箭大喊:“袁师兄!放手!快放手!”
袁韬箭此时脑海中除了这个声音什么都没有了,因为他认识这个声音,这个几次扭转乾坤的声音,他相信这个声音即便叫他去做更匪夷所思的事也一定是对的!袁韬箭松开了手,仰天倒了下去,他的耳畔听到一声巨响,但他十分纳闷,为何自己摔在地上声响这般大但感受不到疼痛呢?
摔在地上是一定会疼的,但袁韬箭摔在的不是地上;发声大的能量也大,但袁韬箭听到的不是自己的声音。
“师兄,劳驾你,你让开!”陈邵华这下可伤得不轻,前胸被拉得快裂开,而后背又被砸得痛苦难耐。袁韬箭听到这声呼喊,猛地意识到什么一个驴打挺站了起来,一脸歉意地扶起这个一脸委屈的师弟。现在不是笑得时候,同样不是寒虚问暖的时候,因为一条狼牙棒正飞了过来,袁韬箭背对着自然看不到,但陈邵华可是一清二楚,连忙勾住袁韬箭的脖子硬把他拖到地上。
“好险!”这次只有陈邵华一人这样想到,笑道人在不远处正对着王八一般挥舞着四肢的领头人束手无策,而眼前的袁韬箭又一脸不解地看向自己。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因为莫如是的下一波手下不知何时又到,现在需赶快处理完眼前之事!
陈邵华跃到笑道人身旁一看,果然不好办!那领头人虽已是笼中困兽可仍是凶悍无比,虽无法挣扎着起身但可以原地转圈、打滚,他用手护着脖颈等要害,而腰腹发力,双脚蹬向危险来的地方,此时的凶狠更胜平时!现在不是耗时间的时候,没有功夫等着他流尽血液而死!如果就此不理,待到帮手到来,定会为其疗好伤势,留下无穷后患!
陈邵华抬头看着老天,不由得抿紧嘴唇,他的眼泪不由得涌了上来,滑过脸颊,双手颤抖着,牙齿打颤着,终于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径直走到几已燃尽的柴草堆旁,一咬牙,一狠心,死死盯住地上挣扎的领头人,用尽全身力气将长剑插入草灰堆中,一个横扫开一半。
带着余温的草木灰如同流水一般没过了领头人,埋葬了他。如果是活埋陈邵华或许不会这般不忍吧,因为这是比活埋痛苦数百倍的刑罚,是没有人道的虐杀!草木灰虽仅仅带有余温可仍足以烫烂皮肉,煎烤着人的魂灵,人的伤口会流血,会渗出体液,会与其反应放出强碱,腐蚀着裸露的皮肉、早已烧坏的眼球,人会呼喊会挣扎,会叫骂,而这些动作使得灰烬进入喉咙,涌入鼻腔耳道继续散发着余热,这些灰烬还会吸干身体的最后一丝液体,化作一具干尸。
陈邵华咬着嘴唇看着这一幕,他死死地盯着,双拳紧握,指甲嵌入皮肉也未曾知觉,他看着在灰烬中挣扎的领头人,看着他挣脱出的散发着恶臭的没有好肉的手臂,渐渐地失去了气力,渐渐没有了反抗,只有哀嚎还萦绕在陈邵华耳畔,弯曲成爪的五指向陈邵华伸来。
笑道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拉走一直喃喃“我会折寿的!我会遭报应的!”的陈邵华。袁韬箭抱起两位老人默默地在前面带着路。时间在陈邵华这里失去了效果,只有哀嚎与手拉扯着自己进入地狱!
金陵城的某处,莫如是正将沸水倒入茶壶。
“你为什么把朱昌派出去?”
莫如是倒掉壶中的沸水轻挑嘴角笑道:“怎么?不妥?”,话毕又将新水倒入茶壶,拂去其中的茶末儿。
“不是,只是朱昌虽武功极高,但,但脑子不太好,你还把一群泼皮破落户派给他,这些个奴才没有可靠的。”
莫如是边盖上壶盖边笑着说“呵呵,我知道。”
“那为何?”
莫如是拿起小瓢用沸水浇着壶身,慢慢说道:“你可知朱昌是现在在金陵城中武功最高的吗?”
“我知道,所以我不懂,你从来不愿浪费价值!即便要杀人也一定榨干其价值,所以这次我不懂。”
“呵呵,你知道吗,朱昌自恃武功高强,从未将我放在眼里。平时也处处冲撞于我,让我下不了台面。”
“这便是你激他去杀人的理由吗?”
“自然!”
“你说那里有一个机敏不下与你的人,明知朱昌没有脑子为何还……”
“不要这样说嘛。朱昌这